施槿说完那一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嘴巴太快了,居然把心里面所想的都给说出来了,她有些心虚的观察着白崇杉的脸色,心想,这白大少该不会又生气了吧?
虽然他们和好了,但是之前在车上的争吵可是记忆犹新啊!
直到数分钟之后,白崇杉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今天也折腾一天了,上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白崇杉一眼就看穿了小女人的那点儿心思却并没有拆穿,反而淡淡说道。
施槿看了一眼那些小女佣,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张了张嘴吧一个字都没说就点头,然后起身上楼去了。
这白崇杉不说还没觉得,一说之后脑袋里面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之后倒是真觉得有些累,想要舒舒服服的去泡个热水澡。
忠伯一直站在沙发旁,目送施槿上楼之后才低声开口,“大少爷,这件事情……”
“忠伯,你就不用为这件事情自责了!”白崇杉因为背上的伤并没有靠在沙发上,但这并不影响他神情之中有几分慵懒。
忠伯伺候白崇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少爷有这样的神情,有些意外。
“忠伯,给他们放假吧,这个月的薪水都按两倍发放!让她们都下去休息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个‘她们’当然指的就是被柴惠惩罚的小女佣。
“是,少爷quot
忠伯朝着那群女佣挥了挥手,一群人便出去了。
而他自己在心底却暗暗惊讶,这段时间大少爷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大少爷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是以冷漠为主,哪怕是他这个老奴也不曾看见过他这么柔软的一面。
看样子,这一切都是少夫人施槿的功劳啊。
施槿并不知道,就因为今晚的这点事情,忠伯心里面对她的尊敬又多了几分。
只因为施槿做到了让白崇杉愿意展现自己柔软的那一面,那可是自从老夫人也就是白崇杉的亲生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过的事情呀。
忠伯的心里面一直记着夫人临终前的叮嘱,作为母亲她并不希望白崇杉活的那么辛苦。
可这些年大少爷虽然表面上风光无比,但是因为柴惠从中作梗他并不容易。
现在总算是好了,至少还有少夫人能让他笑笑,忠伯也算是对老夫人的嘱托有所交代了。
“对了少爷,您和少夫人今儿领证了吧?”
忠伯心底暗自高兴了一阵儿,这才想起了最重要的正事儿来。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白崇杉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脸就沉了下来,“被柴惠搅黄了!”
“什么?”忠伯反应也很激烈,“怎么哪儿都有那个女人的事情呢,她都已经是当家主母了怎么还这么爱折腾啊!”
柴惠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优雅,但这些年没少在暗地里做动作,弄得整个白家鸡犬不宁的,要不是大少爷魄力摆在哪儿的话指不定都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折腾?”白崇杉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当家主母的位置只怕是满足不了她的野心!”
“那……”忠伯忧心忡忡。
“无妨!”白崇杉却忽然笑了,“她就算是再折腾也没办法给我折腾出一朵花儿来!”
忠伯点了点头,也是,柴惠要是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的话大少爷哪儿能在寰宇乃至整个商场都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商场上的事情他不懂,也相信大少爷的能力。
“那大少爷您和少夫人领证的事儿?”
少夫人对大少爷的感情是在变,但她自个儿可还没有发现呢,这事情要是拖下去的话那就真的是夜长梦多了。
“担心什么,你不是都已经称呼她少夫人了,再说了我白崇杉看上的女人你觉得还能跑么?”
“……”忠伯竟无言以对。
“时间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白崇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上楼。
他回到主卧的时候,卧室里面只开着昏黄的地灯,而施槿则是洗完澡就趴在了床上睡着了,就连头发都还没擦干。
白崇杉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下倒是不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了。
他从浴室拿了干净的干毛巾,一点点的帮小女人擦着头发,偶尔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也不吭声,生怕吵到了小女人。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他堂堂南城白少,在整个南城可以呼风唤雨向来习惯冷漠待人的他竟然有一天会这么设身处地的去为人着想。
指尖划过施槿白嫩皮肤的时候,有一阵酥麻经由指尖传达到了心脏。
“真不知道我是看上你的什么了!”他笑着温柔低语,“就你这迷迷糊糊的性格,我真的能指望你照顾我吗?”
施槿婴宁了一声,白崇杉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生怕自己惊醒了小女人。
翻了个身,施槿又沉沉的睡着了。
“小妖精,本少迟早被你折磨疯了!”白崇杉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看着熟睡的容颜,他的心跟着柔软,要解决柴惠的决定却是愈发的坚定。
……
八点,对于南城这座繁华都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拉开了帷幕。
魅色酒吧里灯红酒绿,但二楼的雅座却仿佛与世独立,远离这些喧嚣,看的见繁华,耳边却是亲近。
裴柔淳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杯,然而却停不下来。
原本以为裴立肖对她的表现不满会令出门有些困难,却没想到等她收拾妥当下楼之后他早已经不在家。
那一瞬间她心底唯一的那点儿希冀也跟着完全消失殆尽了,亲生和不是亲生的终究是两样的,她在裴立肖的眼里更多的是一枚棋子罢了。
一转眼,一瓶红酒就见了底,可她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服务生,再开一瓶拉菲!”
“裴小姐,您今儿喝的已经……”
“废什么话?”裴柔淳将这一整天来的压抑全都发泄在了面前无辜的服务生身上,“担心我没钱付?”
“不是的!”
裴柔淳之前来过几次,服务生也算是认识知道她的身份,担心再喝下去会出事情才出面阻止。
“那就给我上酒去!”
裴柔淳却完全不领情,她最讨厌那些担心的眼神,跟同情没什么两样。
酒很快就来了,却在裴柔淳伸手之前就被另一只手给拿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喝成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