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这一声,拓跋烟的眼睛亮了起来,猛地抓住了姚念的手腕,哀求道,“念姐姐,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去南疆。”姚念想到摄政王身边的馆衹先生说过的话,南疆的圣女还在活着,只要找到圣女,这些蛊虫肯定都会被解开的。
“这些蛊虫都来自南疆,唯一有一线希望的办法就是去南疆找圣女。”
拓跋烟有些懵,她从小待在皇宫里,根本没出去过,身上怎么会有南疆的蛊虫?
“南疆在哪?我根本就没有出去过,身上怎么会有南疆的蛊虫啊?”
她的问题姚念回答不了,她也不知道南疆在哪里,只能摇头,“我也不清楚南疆在哪,不过就算你想去南疆,你自己一个人恐怕也不行。”
不去南疆,她就要一直忍受着身上的臭味,拓跋烟眼眶一湿,有些无力,“念姐姐,我想自己待一会。”
姚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件事情无非就两个结果,一个便是继续忍受,第二个便是独自一人去往南疆。
让她自己去很显然是不行的,就算她一路磕绊的到了南疆,寻找圣女也是一大难题。
更何况,谢沉和摄政王在南疆,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圣女了,等她过去,也人走茶凉了。
夜色微凉,天空中星星闪烁。
姚念最喜欢这样的夜晚,便打算找个地方看一会再回去睡觉。
她找了个地方才坐下,就听见旁边营帐后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谁在哪?”姚念喊了一声,有些奇怪,这都半夜了,还有人没睡觉吗?
听到她喊,一个男人畏首畏尾的从营帐后面走了出来,他不敢抬眼看姚念,只低着头离的远远的说,“姚…姚念。”
天色太黑,姚念看不清他的样子,以为是一起跟着她过来的桃花村的人,便问,“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没等他回答,姚念又说,“在搬什么东西吗?怎么砰的一声?”
那男人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说话都变得结巴,“没…没有,我找…找块石头回去当…桌子…太重了没搬住…”
姚念起身过去看了一眼,他身后果然有一块黑漆漆的大石头。
“要我叫人帮忙吗?”
“不用不用!”男人连忙摆手,“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的。”
见他这样说,姚念也没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好吧,你慢慢搬。”
说完便离开了。
见她离开,男人猛的松了一口气,朝着营帐后面招了招手。
一个穿着灰色衣裙头抱着灰头巾的女子跑了过来,声音颤抖的说,“她没发现吧?”
男人摇头,“没有,天太黑了,我说这是石头她就信了。”
女子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快点将这东西搬走吧,还去老地方快些解决了埋起来,省的被他们发现了。”
“好。”男人咬着牙将地上的东西搬了起来,两人贴着营帐动作十分小心,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姚念就把欧阳晋拉了起来。
“先吃点饭,喝完药再睡!”欧阳晋跟个老妈子一样,又是帮她擦手又是帮她擦脸的,就差没帮她穿衣服了。
春桃也照顾四个孩子起床。
姚念打趣道,“这要在咱们那,你可就是人人争着抢着要的好男人呢!”
欧阳晋翻了个白眼,“你又骗我,我可是单身了二十多年,怎么没见有小姑娘要我?”
“我这也单身二十多年,不一样四个孩子马上第五个了,你得努努力啊,男人就要主动出击你知道吗?”
像打开了话匣子,姚念有些控制不住的喋喋不休起来。
欧阳晋掏了掏耳朵,故意道,“那反正你也没人要,我勉为其难把你要了怎么样?”
话落,他便收获了一记白眼。
三宝在旁边咯咯笑,脆声脆气道,“欧阳叔叔想做我们的爹爹吗?”
“是啊。”他笑着转头过去,冲着三宝眨了眨眼睛,“那三宝同不同意啊?三宝要是同意,欧阳叔叔立刻就把人抱回家。”
小丫头撅着嘴正思考,谢霄就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我爹不同意。”
谢执也瞪了三宝一眼,照葫芦画瓢的哼道,“我爹不同意!”
欧阳晋被他们的话噎住,顿时捂着脸佯装受伤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好可怜,我这么贴心的照顾你们照顾你娘,到最后什么都没落到,呜呜呜呜。”
三宝见状,走上前认真的说,“欧阳叔叔,你是个好人!”
欧阳晋,“?”
“你不是落了一个好人的名头吗?”春桃也打趣的笑。
“好啊,你们几个合伙欺负我!”欧阳晋哼哼了两声,佯装生气的去捏三宝的俩。
姚念在一旁看着他十分幼稚的举动,有些无奈,正要开口,就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大清早的,谁又在门口闹?”欧阳晋有些生气,愤愤的打开了营帐的门朝着门口大喊,“谁啊!谁又吵....”
他掐着腰站在门口,话还没说完整,一张血淋淋的羊皮就照着他的脑袋扔了过来!
“我擦。”欧阳晋被这味熏的脑仁疼,一把拽下来就要骂,“妈的,谁他妈往我头上扔这个....”
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面前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抓住欧阳晋的头发就合力将他按在了地上,上来就是几脚,“我让你们偷东西,让你们偷....”
余兰花也在她们身后掐着腰大骂,“让姚念滚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外来的人真的要无法无天了不成!”
陈迁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带着人上前将几个婆子拉开,面色难堪的看着她们,“你们又怎么了?闲着没事就过来上我们这边闹,是真觉得我们好欺负了是不是?”
余兰花一听,顿时就嗤笑一声,指着刚才扔过来的血羊皮说,“这条羊皮是在你们这里发现的,是一只公羊,我记得我可没有给姚念公羊。”
她讥讽的啐了一口,“你们这些遭天杀的,自家已经有了羊还来偷我们的羊,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来的人手脚不干净,昧着良心做事,你们早晚被雷劈!”
“余兰花,又是你!”姚念从营帐里出来,看着她脸色冷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