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啊,放哪里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有免费的看干嘛不看啊?就窗外晒衣服那个骚包就是我们班上和阿妖同样水平的骚包。胸……算了,我看着就好,不写出来了。
十几分钟的美景之后,熄灯了。那些女生估计是因为我在,也都规规矩矩地睡觉去了没说话。
陶静在小小的床上玩着手机,我在窗前看着整个宿舍的布局,心里猜测着519的位置。对面楼的门牌,应该是510到516,519就是那边封起来的墙。如果是第一次进这宿舍的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那边应该还有空间的。
熄灯后的一小时,是阿姨巡房的时间,还不时能听到阿姨喊着:“快睡觉了!不许打手电!”
一个小时之后,整个宿舍都安静了下来了。我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了陶静低声说话的声音:“喂,去哪?”她也在注意着我呢。
“挂门牌。”我说着。
她从床上起来,随手那了一个发箍,举手就带我头上了。我别开头,想避开,但是她却挪了脚步也要给我戴上,说道:“这样才更像女生啊。”
我的头发对于男生来说,确实有点长,带着这个也能卡住,只是有点不习惯。平时要做事,嫌头发长的时候,我用过黑色的便夹,但是没有用过这种带着两个小兔子耳朵的发箍。
陶静退一步看着我就笑了:“你比我像女生。要是一会阿姨发现了,你就赶紧跑,我拦住她就行。她绝对不会发现你是男生的。”
不管是什么学校,就算是成绩最差最烂的学校,男生在女宿舍过夜,那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走出了宿舍,回身看去,那几个女生都在看着我们呢,看来她们今晚又睡不着了。
外面没人,轻轻松松就能走到北面那面墙前。我从腿包里拿出了罗盘,试图找到这附近的一点异常。没有一点异常!难道那女鬼是准点出现的?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卷透明胶。这种时候,要在墙上敲钉子,那肯定会把舍管吸引来,用透明胶就行了。晚上我要是只是门牌在这里固定住一个晚上就行。
两只手扯着透明胶,却没有手去那刀子了。我低声说道:“从我腿包里拿刀子割下透明胶。”
陶静也没客气,直接站在我身旁翻找了起来。我腿包虽然不大,但是装的东西多。她又不熟悉,翻了好一会才翻到了,那把小小的刀。那刀是古董,师父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只说这东西是古件,很值钱,而且能对付那种东西。
我不知道要是一个收藏古董的,看到我拿着这种东西在这里戳透明胶会是什么心情。陶静拿着那刀子,拔出刀子,但是眼神却变了,她哆哆嗦嗦地看着我身后,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阵凉意在靠近,那几乎是贴着我背后的感觉。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了:“我的宿舍找不到了。”她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我耳朵旁说的,要达到这种效果,她就应该是趴在我背上的。
我一动不动,也用眼神示意着陶静不要动。我想就是我不示意,她也不会动了吧。因为她已经是一副吓得呆掉的模样。
门牌是那种很黄色的金属材质做成的,我可以从门牌上看到我自己扭曲的身影,也能看到我身后的情况。
一双苍白的手趴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脸旁出现了另一张完全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的头发蓬乱着,挡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她白色的唇,扁扁的鼻子。她穿着冬天的棉睡衣。门牌很小,看不到她的下半身,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下半身。
我低声说道:“519吗?就在这里。你回去吧。”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我的手还压着的门牌,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的宿舍没有了。宿舍呢?我找不到宿舍了。”
“就在这里,你推开门进去睡吧,很晚了。”我说着。对于它们来说墙并不能完全隔开空间的。
她从我身后滑下去,那股凉意,顺着她降低了,离开了我的背后。我没敢回头去看她。这种时候,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刺激。让她平稳的回到她的宿舍就结束了。
我一动不动,看着那只苍白的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推推那面墙。只要她想,她面前出现的就是一扇门。
但是她的手指在触碰到墙的时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退后了两步,摔下了围栏。
陶静伸过手冲到围栏前,喊道:“摔下去……”她是看着那女鬼摔下去的,处于一种本能,她想上前拉一把。
她还没有喊完,我已经从她的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并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第一,她叫喊会把舍管招来。第二,那女鬼只是在重演着死前的那一幕。要不然,怎么女鬼一下就摔下去了,陶静冲到围栏边,围栏还好好的,根本就摔不了人呢?第三,她要是真的拉到了那女鬼,说不定就真的跟着摔下去了。
“别说话!”我低声道。但是我没有放手,就这么抱着她,一步步往围栏那挪去。站在围栏边上,我看到了楼下的一滩血迹。血迹中,一具只有着上半身的身影,脸朝上,那双流着血的眼睛,就好像在看着我。然后,它一点点消失了,融进了血里,只留下那血迹。
我缓缓放开了陶静,陶静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有点苍白。上次鬼车的时候,她根本就看不到罗定。这一次,她却是真真实实看到的,不被吓到才怪呢。
我拍拍她的脸道:“不是看过好几次了吗?还会被吓成这样?”
她回回神,看着我。我说道:“已经很好了,至少你没有哭。”我转向了那墙。门牌就在上面,透明胶也还在上面,怎么她就进不去呢?刚才她的手一碰触到这墙就激动得直接摔下去了。
我摸摸那墙,没有一点异常的感觉啊。这种情况,除非是被人做了结界。我想到了,电话亭那一圈的朱砂。这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设计呢?
我从陶静手里拿过了那把小刀,在墙上刮了刮,把那白色的腻子刮了下来。陶静也恢复了过来,问道:“刮这个干嘛?”
“看看墙里有什么。”白色的腻子被挂下来之后,露出了里面的红砖。至少有点奇怪的是,红砖上沾着的腻子是粉色的。也就是说,有一部分的红色,沁到了腻子里。红砖的红色是不可能的,那砖头都是烧过晒干了之后,才卖的,不可能沁色。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墙建好之后,先被刷了一层红色的液体,然后再刮腻子的。那红色的液体,就算是干了也会有一定的渗透性。
朱砂!
我皱了眉头,看来周末要去问问我师父,这片区有没有谁懂行了的。要不这学校里,好几次的事情都是很明显的人为。哪天真要是碰上了,我这点小功夫是活是死就不知道了。
我拉着陶静走回小小的宿舍,她好几次还想探头去看看,那楼下的情景。我都是一手压住她的头,一手直接圈住她的腰,不让她去看。看多了做恶梦的。
回到宿舍,那几个女生都趴在窗子上呢,应该也都看到了刚才的事情。“都睡觉吧!看什么看啊!没处理好,一会她又上来你们陪她玩啊?”
我的话很有用,一个个都钻床上去了。但是陶静却是站在那看着我,我推推她说道:“去睡吧,我坐着靠墙睡就行了。”反正现在晚上有点凉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