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终于看到了梁恩像女生的一面。他一下跳起来就躲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瑟瑟发抖着:“妈呀!”
我笑笑,对着那女生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女生离开之后,我才拍拍梁恩,说道:“没事了,她已经离开了。”
“啊,离开了。”他谨慎地抬起头来看看刚才那地方,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打篮球的女生了,他才问道:“为什么你不把它们都抓起来呢?道士的职责不是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不,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守则。它们也在遵守着它们那边的守则,没有伤害到别人,活在黑暗中,为什么要抓它们呢?相比那些蓄意伤害别人,那些贩毒,让人家破人亡的人来说,它们要可爱多了。”
“说鬼可爱的也只有你一个。”梁恩愣了一下,又说道,“你是在骂你自己鬼都不如吧。”
我笑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梁恩,你可别学猴子,最后到了那种地步。你现在只要管着绝色面上的帐就行,有些不该你过问的,你在绝色里也别问。说话自己留心想想,别被卷进去了。”
“切,宝爷,你也太小看我吧。我平时嘴巴是不牢,但是你看我说过什么机密的话了?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至于那些东西,我警惕性高着呢。猴子那活生生的例子都摆着呢。我看我们兄弟几个是没有人还敢有一点心思了。”
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大狗,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了。其实我心里也有着直觉,今晚找不到。
第二天,陶静问了我们情况,我表示,没进展,天天蹲守不是办法,准备着回去抱她睡的时候。她却告诉了我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正是下课时间,陶静挤在我的位置上,低着头跟我说着话。她那音量也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得到。而且现在班上已经有一半的同学已经进入了学习模式了,压根就是上课学,下课学,走路都还捧着书,上厕所都没时间的那种。想想,之前中考考不好,进了十一中的,有几个是读书的料的。现在突然转变观念要好好读书了,那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呢。
当然教室里,也还有人聊天的,接吻的,帮我和陶静作掩护行为的。
更厉害的时候,高一内讧了。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跑楼梯的声音。估计能有十几个人在走廊上追着人来打吧。靠,想想我刚进高一,不也是这样的情况吗?不过人家年级内讧我可管不着,等高一的扛把子一出现,才到我上场的时候,这几天就让威仔嘚瑟一会吧。
陶静说道:“两个死者有着太多的共同点。第一,都是一个班的女生。第二,她们都在之前的那钢钎扎墙的事件里。第三,她们在死之前,都曾经跟吴美美有过语言上的冲突。那天不是你自己推测的,说那个混混女说不定会出事吗?你就是乌鸦嘴。”
陶静这思路,就跟警察办案差不多,先合并共同点了。有她这个女朋友,确实挺实用的。她以后要当警察,那绝对是干刑侦的。这也只是我当时的猜想罢了。谁知道以后我们还是一对冤家呢?
“你觉得,有人会因为被人说几句就杀人吗?”
“那钢钎穿墙这个案件的目的是什么?有些女人确实是会因为被说几句就失去理性,化身为狗,到处乱吠的。”
“那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女人,你怀疑的是吴美美。”
“对,两个死者都是跟吴美美有语言冲突的。几率非常大!”
我皱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赶紧翻出了前天起的奇门局。陶静也赶紧凑了过来,她身上那香汗,以前古人发明的词语,香汗淋漓我总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汗什么时候香过,我就闻着我妈上班回来,那一身汗臭馊的味道。而现在才发现,陶静身上的汗果然是香的,那种带着淡淡花露水的香味。
“啧啧,离这么近干嘛啊?勾引我啊?一会我也想那谁谁谁一样,直接脱卫生间去,就……”
“那么多废话,我直接拖你去卫生间里,你跟马桶说去。”
我闭嘴了,再次证明,跟这妞浪漫可言。我把心思放在那局上,上面的信息上次有很多是我不能肯定的。师父说道,奇门遁甲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大胆说出自己的第一念头。我起好局之后的第一念头是情谷欠,这个时干透出了很浓的情谷欠。日主是我,凶手就是月干,如果断定是女人的话,转阴阳。
兑宫,六合,癸丁心景,隐干戊。这个女人很漂亮,而且同样有情谷欠的信息在里面。还有一点她的癸和时干的戊是合干。当时我问的是事情的真相。这两个格子都这么明显的情谷欠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被狗操的”,我笑了一下,陶静马上说道:“喂,到底怎么了说啊?”
“秘密。我下午去下我太婆那里,问她点事,你去不去?”
她缩缩脖子:“我不去了。”我也知道陶静每次去都被太婆那浑黄的眼睛,看成是我媳妇,有时候,甚至还问一句:怀上没有啊?几个月了?让陶静尴尬地不得了。
我是中午吃过午饭就过去,给太婆买了葡萄,她牙齿不好了,葡萄还是能吃的。我的车子停在那古老的宅子面前的时候,老宅子门口坐在门墩上打着电话的黑裙美女看到了我,把手机挂断了,没好气地说道:“哟,几天没见你小子就开上车子了?卖身给谁了?哪个总裁啊?”
我拎着葡萄下车,瞪了她一眼:“黑美人,你整天穿着黑裙子什么意思啊?想当寡妇啊?小心以后只能嫁给人家当后妈!”这女人,美得让人讨厌。我从小就跟她不对盘,估计她以后也是嫁不出去的那种。
“给人当后妈,那也比你……”
我狠狠瞪了过去,她要敢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别看她是我表了几次的姐,我照样打!她被我的眼神吓住了,转过头,冷哼了一句,问道:“在不在这里吃饭?”
“不敢,我怕你下毒!”
我走进了老院子里。太婆还是在院子是屋檐阴影下摇着摇椅,对我笑道:“还跟你姐吵架呢?从小到大就没好过。”
“我跟她八字不合。”
“太婆,你看葡萄多好啊。”正说着话,一只小猫跳上我大腿上腻着要抱抱。我顺着它的毛,看着它那一身全黑的样子问道:“这个是黑无常的孩子吧,那么漂亮。”
“哈哈,找我要猫呢?你小子来找我就没好事。你媳妇生了吧?孩子也不抱回来我看看。”
我额上的黑线啊!太婆人老了,时间感不强。“还没呢。太婆,我就想问问你。咱们家养猫当灵宠,那有没有人家养狗当灵宠的?”
“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
“很久以前是有过,我一个姐姐还嫁到了他们家里。”
“哦,太婆,说说故事啊?”我并不打算跟太婆说那些杀人事件,太婆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些。我就让她说故事,有几个老人不喜欢说故事的。
她跟我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还小,姐姐也不过十五六岁。她们爸爸就让姐姐嫁过去。说是为了两个家族利益。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反正姐姐嫁过去了,哭着嫁的。作为姐妹,他们要送姐姐过去的。在那家人家里,她看到了很多狗,有些大得能让半大的孩子当马骑。狗也不太叫。都说不叫的狗才是最凶的。
姐姐回门的时候,跟太婆的妈妈在房里哭得声音都哑了,太婆那时候还小就是偷听到几句话。姐姐说吴家是用那些事情去跟狗立下誓约的。女人在他们家里那招只是写下誓约的一张纸罢了。”
我细细咀嚼着太婆的话,那些事情?誓约?女人?操!真他妈是用了被狗操来了换取和狗的誓约的。真他妈恶心!
太婆继续说道:“没几年,姐姐就死了,接着就是打仗打到了我们这里。吴家的狗都成了英雄,我们家的猫也没留下多少。那年代晃荡,我也记不清了。现在的历史有记录当初的狗英雄的,那些龌蹉事谁也不提。就可怜我姐姐了。最后就是两家没有了联系,也没听哪家养狗当灵宠的事了。只是偶尔一次,听我一个儿子说,唉,谁说的了。不记得了。就是说吴家不养狗了,他们帮人的设计机括拆机括什么的,家里还挺有钱的了。看看我们家也就剩这么几个女人了。宝啊,等你以后能养猫了,你来选一只,别丢了了祖宗的这份技艺了。”
“嗯,太婆放心,我会的。以后我会有大房子养很多猫的。”
“你媳妇生孩子了吧。跟她说,我们家的猫都很乖,不会挠孩子,还会帮看孩子呢。”
我继续擦擦额上的黑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