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选人组织篮球队,晚上去绝色晃一圈,听听阿雄说的几号几号要运货。还有市外郑先生那边的情况。那个郑先生腿是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但是他在那边的声望还在。加上南子哥那边运货,赔了好几个兄弟进去了,也赚不了什么钱。这样一来,我们这边接手这条线很快就提上了商讨日程了。
阿雄的意思是,这次去那边谈事情,我不要去。一来我的身份不同了,谱得摆起来。二来是郑先生先向我低头的,所以我的地位就比他高,我去不合适。这样谁去谈生意,就有点为难了。毕竟去那边是人家的地盘,就像赌,赌赢了,我们赚,赌输了我们赔命一样。
阿雄说他去一个,这里面各种路子,他熟。还得要一个人去,我想想我身边可以信任做事又比较稳妥的人,就点了韦洪山的名。
阿雄也答应了,阿雄说再从三线里选个人。毕竟有些从胖哥那跟着我,我就一直没有用过他们的人里选一个,要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打算把那些老的三线全换成我的人。让他们也能安心帮我赚钱。
至于换人,那是肯定要换的,但是不是现在。我的兄弟那几个都还在读书呢。
篮球队的名单拟定出来了,练习的时间也定了下来。我也跟篮球队的开了会,大家都本着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团结一战。作为广告资助,我让绝色出了一万块,一千块来买我们班球队的队服饮料,九千就作为球赛的奖励金。这九千块就换来了比赛时在球场旁的一个广告位置。
就连阿雄都说我做事的方法和理念确实跟忠哥很像。就是不把这事业当成黑社会,而是当成生意来经营。
韦洪山却说:“宝爷,你不觉得浪费钱吗?把绝色广告打在学校里,这有几个学生会去那里消费啊?”
梁恩就说道;“你懂个屁。现在高三的准备毕业了。还有那边大专的。一考完试,他们就狂欢,什么都玩。到时候,我们这九千块,能翻倍的回来。怕什么?”
不愧是在绝色看了几个星期账本的人,现在也开始有这样的理念了。当然,这场球赛,高三的只是出现一场两场,意思意思,六月初都快要高考了。那是时候正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
那天下午,我正和同学们在球场上练着球呢。一辆警车直接停在了一旁,车子上下来的是那个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我估计陶叔叔是不敢这么出现在学校里的。
他没有叫我,就在车子旁看着我打球。他就是不出声,才给了我压力,我心神不宁地被球直接砸中了头,赶紧朝着他们挥挥手,示意着让人顶上,而我朝着那大队长跑去。
我站在他面前,笑道:“警察叔叔好啊。来找我的?”
“是,看不出来,你也会打球,还挺阳光的嘛。这身材不错啊。我看你脸上有点像女生,还以为瘦着呢,原来身上挺结实的啊。”
“你不是来看我打球的吧。真难得,这次没有直接把我抓问话。叔叔,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吧。”
他点点头,一边跟着我走,一边说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吧。是个……二线?二线我们可不敢随便就抓回去,那影响可是挺大的。”
“还不这样。”边说着话,我边把他领向了田径场。现在男生们都在拼命练球呢,田径场那边这个点就是太阳晒点,没人。而且四周空旷,有没有人偷听,一下就能看出来了。安全性比躲在某个小角落要好多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道:“前几天又有一个二线死了吧。”
“对,叔叔,你们消息很快啊!对了,你们跟这边的线,不止我这一条吧。”
“那个二线跟你有关系?”他马上转开了我的话题。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杀的啊!这点要先说清楚!”我马上强调。这杀人案可不是那么好承认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卷进这些事情才不过大半年,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前前后后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动作太快,会让别人怀疑的。你知道一个卧底混进组织,到开始有动作是多长时间吗?”
“跟我谈这个?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你们的卧底,我就是个混子。”
“四年!没有四年,我们是不提议传消息回来的。你现在很危险!如果不是因为你跟老陶还有局长那边有点这样那样的牵扯,我也懒得理你。”
“是陶叔叔让你来跟我说的吧。”我只会看着他。以我对他的熟悉程度,他不应该跟我说这样的话,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是陶叔叔让他代替过来说的。
大队长没有说话,就是这么慢慢朝前走着。
暂时的沉默之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去就看到陶静朝着我们跑了过来。尼玛的,这谁告诉陶静的。她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教室里写作业吗?
陶静跑到我们的面前,微微带着喘息说道:“叔叔,我,我叫陶静,是老陶的女儿。那个……”她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已经有些卷边的文件,递了上去,说道:“叔叔,我知道你是缉毒大队的,这个麻烦你转交个我爸。我妈些的离婚协议书。让他签好了直接交给名片上的律师就可以了。我妈那边还等着签字嫁外国人呢。”
“你翻我东西干嘛?”我嚷着。这份协议,之前都是我收着的。
陶静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道:“叔叔,还有,麻烦你转告我爸。我,我,我很好,我成绩进步了,考大学有希望的。还有,宝会照顾我,让他放心。还有,我过年过节会去看爷爷的。我,我,叔叔,麻烦告诉我爸,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他,我一个人也也过得挺好的。我的钱够用,我,我,其实用的都是宝的钱。还有……还有……”
我伸过手抱住了陶静,直接把她抱在在胸前,把她的头压在我的胸口。“行了,想哭就哭吧。说这些语无伦次的干嘛?”
她推着我,捶着我,但是我还是不放手。
那队长正正帽子,从我们身旁走过,朝着车子那边走去。我在看着车子走远了之后,才放开了陶静。陶静不服地就在我的锁骨那咬了一口。
我呲着牙说道:“撕,我打球一身汗,你咬什么啊?”
“为什么不给我说话?我还有好多话要跟我爸说呢。就算不能真的跟他说,至少也可以让别人转告啊。”
“你现在跟人家说这些,要是人家真的会去跟你爸说了,这些只会让你爸分心。你爸收到那离婚协议书已经够心烦的了。你还来搅合,你就不怕你爸分心容易出事啊?乖,别闹!哇,咬我好痛啊。我今天还是穿球服的,一会那么多人看着呢。啧啧,你说我一会怎么跟人家解释啊?”
陶静被我的胡搅蛮缠给说开心了,嘟着嘴就说道:“哼!活该!你昨晚咬我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
我笑了,啄啄她的耳朵:“今晚继续!”看着她耳朵红红的感觉,真好。
周末,阿雄带着两个人去跟郑先生谈生意去了。我带着陶静给我准备的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里面是一对黑色的宝石耳钉,样式简单大方,看着也不俗气。在来之前,我已经给过忠哥打过电话了,说好要过来坐几分钟的。
我的车子在那小别墅前面停好,忠哥的老婆已经站在大门前等着我了。
我下车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嫂子,谢谢你前几天的照顾,这个是我女朋友选的,送给你。”
“谢谢。”这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对着我笑着,他接过了我递上去的小盒子,打开了盒子说道:“黑色的啊。她比较适合红色的。”
我被她的话弄得有些不明白,就疑惑了一句:“啊?”
正在这时,忠哥从里面说道:“计承宝来了?进来进来!快,会下棋吗?”
我朝着嫂子点点头,走了进去。忠哥已经在客厅摆开了一副中国象棋,我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说道:“这个会。要是忠哥那个国际象棋来,我就不会了。”
“会就好,来,先说我下棋厉害,你不用让着我。自己小心点。”
开始下棋了,我的象棋是跟着我师父学的,才学了没多久,这点水平确实比不上忠哥。我一边下棋一边问道:“忠哥,胖头那边这两天好像有点动荡。我听说都打了好几次架了吧。”
“下面的人想往上爬,我能做的也就是等着谁爬得上来罢了。”
“那忠哥有没有考虑过给我一两个场子?胖头这次这么陷害我,我的兄弟那可都是咬着牙呢。”
忠哥那边沉默了也没有说话,等着这盘棋结束,他把我将军了之后,他才说道:“计承宝,你现在的地盘已经超过四分之一了。而且你跟南子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南子一个得力的手下,是你的好兄弟。你还想要的话,我怕会有人对不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