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他死多久了?”
“四年多了。我进学校的前一年出的事”
“以前就一直没有谁说见到过他?”
“没有,我在大专里三年里,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谁都不愿意提,马龙自己估计也怕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把网吧老板叫出来问问,我真不喜欢网吧里那味道。”
罗定马上朝里喊着:“老兵,出来。”然后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他说自己是个退伍兵,我们都叫他老兵的。”老兵是一个矮矮粗粗的男人,说他当过兵,这个有点值得怀疑啊。但是人家这么说的,我们也就这么叫了。
老兵出来了,对着我笑着,递上了烟,我连忙也对他笑着接过烟,说道:“老兵,问你个事。”
“就那个斌哥的事情吧。这几天来上网的人,好多都说了这件事了。斌哥是因为……”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想问问,你在这里开网吧这么多年,有没有在之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斌哥刚死的那会,我和那边快餐店的老板还说过这件事呢。说这么个死法,弄不好是要闹鬼的。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那这条路上,还有谁是被碾在这里的吗?”
“就斌哥一个。被打死的,倒有两个。就那边夜宵摊上,喝醉了发生械斗的。”
罗定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也太不对了。你们想啊,一个人死了,还是那么不甘心的被碾死的。这要闹鬼早就闹起来了。除非是他们家里给他做了超度,让他好好离开了。可是一个做过超度好好离开的魂,现在怎么又会回来扯人裤脚呢?说着要是几个月的,那还说得通,这都几年了才出来的,这就说不通了。”
“不对啊,不是说路边有很多守了很长时间的鬼吗?”
“那个是没人超度的,人家一死了就一直在路边晃悠了,斌哥不是好几年没出来的吗?他不是被超度的,那他那几年干嘛不出来呢?”这阿飘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可真是应了这句话呢。
我看看那边的路面,没看到什么啊。我抓抓头说道:“把那些说被扯过裤脚的人,说的时间地点都帮我统计一下。我也去高中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吧。弄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先去上课了。”其实我并不想去上课,而是有点受不了他们两身上飘过来的那种经过一夜熏陶的烟味。
回到教室,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了,黄成和豆子还在黏糊着,我也不想多说话,就让梁恩去提醒一下,别让黄成连出货都忘记了。
既然是不想上课,下午我还是悄悄去了学校后面那村子一趟。就是去看看阿雄他们搬货了没有。这个如果的大仓库的话,我就要想想用不用跟陶叔叔汇报一下了。
下午两点多,还是天上飘着雨的天气。这种天气,根本就没人出门,加上是干活的时间,村子里安静得就好像没有一个人一般。
我躲在那有着弓箭布阵的房子转角处,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边的房子。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院子的门被打开了,被换上了一把新锁而院子围墙却没有倒,还是用原来的围墙。
也是,他们就是看中了鬼屋。要是弄得不像鬼屋里,就不划算了。面包车上,阿雄正在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距离太远了。
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仔从屋子里走出来,从车子上端另一个箱子进去。那箱子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羽毛器三个字。阿雄卖羽毛球这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他们把白面藏在羽毛球里,为的是方便运输和防止检查。如果是缉毒的来检查的话,估计是藏不了的。但是如果是一般的民警,说不定不会查出来。毕竟民警不能随便就拆人家的羽毛球的,如果损害了货,导致别人经济损失,那是会被投诉的事情的。
这时又一个工人出来搬货了。这是那个工人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对了,在熊河家里的时候见过一次。他就是那个拿着一把裁纸刀,把熊河家的沙发,枕头,床,全都滑划破的人,为的就是搜查家里囤的货。那时候,熊河还挣扎着想要上前阻止他的破坏,还是我把熊河拉住的。
他应该是缉毒警吧,我不会记错他的。原来这房子的事情,已经被缉毒警察得到消息了。看来不用我去跟陶叔叔通风报信了。城南的老大倒了,现在胖哥被查得那么紧,我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了。两个大片区都变天之后忠哥就要出现了吧。这几天就要去那边坟地去找找鬼姐姐,别到时候忠哥出现了,我还弄不清楚情况呢。
陶静不在学校,就连吃饭我都觉得没劲了,吃不吃都行,反正吃的都是没有一点味道的粥。等我慢慢散步到学校门口的网吧的时候,大专的一个混子跑出来递给我在一张纸,说道:“宝爷,罗哥让我给你的。”
他这声宝爷叫得顺耳多了,完全没有以往大专生对我的那种戏谑。我接过了那张纸,打开了看着密密麻麻的见鬼记录,人物时间地点,还是画了分布图的,而分布图上,点着最多点的就是我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
我随口问道:“有这么多人见到过啊?”
“恩,这几天连续的阴雨天,白天晚上都能见到。”
“哦,行了,你回去吧,我也研究一下。”这种事情急什么啊,拖个几天,让这些大专生再来求求我吧。要不然平时叫我一声宝爷,都好像很为难他们,那个爷字会露出他们的金牙一样。这件事,我还就是要让那些个大专混子们一个个都服了我,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爷。
这事疑点很多,最主要的就是他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之后才出现?如果他一直都在路上,倒是合情合理的。不管怎么样,最好是能扯我的裤脚,这样,我才能出手。为了给那马龙制造这样的机会,我在那天晚上去看了陶静比赛。看比赛回来的话,她是回她家里住的,我就回学校住,这就有了大半夜人少还下雨,我一个人经过那里的几率,这不是给马龙制造了最好的机会吗?
我承认,我是有点没事找事做,我大可以放学了等着点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只是那样显得比较傻,而且我也想去看看陶静他们打正规比赛的凶残程度。
等我坐在观众席上的时候,还真无聊,因为陶静的比赛是下一场,我来早了。我就掏出那张纸一遍遍看着,那些被扯过裤脚的人。有的记录比较详细,有的记录很简单。但是看着看着,我发现疑点不止一个。
一般情况下,这种在路边被车子撞死的,会寻找替死鬼。这就是为什么同一个路口,每年差不多的时间,就在相距不远的地方,都会死人一样。这个阿飘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说,看上去还没有什么伤害性质。就是扯扯裤脚,等人看他的时候,让人带他会大专里去。就这样!人被吓跑了,他也追不了。这不想是恶鬼报复有点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场上是钟禹跟人家在那打架呢,真没什么看头。钟禹那种的都被选来参加比赛了,他们教练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无聊之下,我掏出纸笔在那起局。我就问,那个阿飘消失的几年里去哪里了?
几分钟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伏吟的局。我郁闷啊,大伏吟的信息很少,时间还是不好确定的。有时候大伏吟真的看不出情况的时候,就会断为是祖师爷不让问。我心烦的看看那局,算了,祖师爷不让问!可是刚要收起本子,就又惊慌地打开来看看。
时干符已已辅杜,隐干是乙癸,还入墓了。这个要解释的话就是,绳子,手脚,佛像,封闭隐藏。马龙在那几年里,被人绑着用佛像困住。为什么不超度?为什么被囚禁?谁囚禁一个鬼啊?神经有问题!既然囚禁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放出来呢?还是神经有问题!
在陶静上场比赛的时候,我放下了本子,看看她的凶残劲。她穿着正规的比赛服,还有这各种防护,头上也带着保护的头套。要不是对她的熟悉,我还真的认不出那是她呢。而且这身装备上身,要不是人家说了这是女子组的比赛,我还真看不出场上那两个打架的是女人呢!我脱口就是一句:“真他妈凶残。”
陶静还是打赢了,她打架可不止是教练教的那些,实战经验让她的获益颇多。看着她一大完,我就找着路线走进了休息室的过道上。休息时里可不止两个人,别家武馆的人也在,有几个妹子看到我,还在那偷笑呢。我也大方地跟着她们笑笑。
钟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又不上课啊?像你这种男生,应该有很多漂亮女生在身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