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我是因为刚才他说的那句脏话生气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回一句话,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吓得不清了。
梁恩还是最先反应过来了,问道:“宝爷,宝爷,现在……怎么办?”
我蹲在那高大男生身旁,用另一只手里的手机拍拍他的脸,说道:“现在好好想想,那天你们去过什么地方。最好快点,这都七天了,弄不好,他明天一直都醒不过来,而下一个每晚做噩梦的,就是你了!”
我的话,很管用,他就是抖得像筛糠一样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我们去学校后面的那个土坡上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还有谁在场?”
“就我们两,但是还有别班的同学,一起在土坡上的就有十几个学生。”
十几个,却偏偏是陈振远?我问道:“他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在那走走而已。他……他……”
梁恩也急了,朝着那男士就吼道:“你还瞒什么?快说啊?你想看陈振远死啊!”
我一巴掌打在梁恩的后脑勺上,说道:“小声点,舍管要是被你招来了,更没戏!”我看着地上的那男生,都吓成这样了,估计也不会隐瞒什么,但是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非是他也不知道陈振远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小手电塞到了梁恩的手里,然后从我床上的腿包里翻出了纸笔。腿包,基本上都是我的装备。就因为出事的时候,背包在后面会妨碍行动,斜跨着会影响跑动。腰包不适合我,放的东西多了,跑步的时候,还会一路跟着打屁股上。所以我用腿包,不影响活动。必要时左右各一个,两份准备。
我从腿包里取出了一本小笔记本,还有一支很小的笔,快速在纸上排盘起来。已经是一点多了,进入了丑时,奇门遁甲也许能让我们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我们在太阳升起来前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就是陈振远惹事的七天之后,他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起来了。
我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不回宿舍。要不然时间也不会这么急。
奇门遁甲,也是师父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比较文雅的东西,但是有时候却真的很有用。
几分钟之后,我排好盘了。他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这几分钟也稍稍缓了过来都凑到我身旁。梁恩先问道:“宝爷,这个是什么?”
我没有回到他,而是仔细看着那局上的每一个信息。太阴+己+戊击形,天芮+死门落乾宫,隐干已。果然的灵异事件,而且己戊都是土,应该就是在土坡那边出事的!
我又拿出了罗盘,对着罗盘找到了西北,问道:“土坡是在西北吗?那边?”我指着西北的方向。
他们来到这学校也不过三个星期,不一定能准确区分方向的。
几个人都点点头。还有人是警惕地看看陈振远,就生怕他突然会跳起来咬人一样。而陈振远本身的宫位在震宫,还击形入墓加惊门门迫。阳金阳木对上了,确实很不好。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他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只有先把他这个情况的原因处理了。而原因就是时干的太阴+天芮+死门这些是可以断是死人弄出了灵异,而地点就在土里。
我说道:“土坡下有尸体。”其实不难理解,奇门遁甲已经告诉我原因了,而陈振远的说的话是,“拉我出去,拉一把”之类的,那不是说他在下面吗?
我的话,让他们都吓住了,没有人敢说话。除去床上的陈振远,还有五个人,我接着问道:“你们希望陈振远活着,还是死了?”
“活!活!活!”高个子先抢着回答了。他其实是担心陈振远一走,下个做恶梦的就是他了吧。就算不是鬼弄出来的,他自己也会做噩梦的。
我收了本子,边说道:“两个人留下来看着陈振远,另外两个人跟我去土坡。太阳出来之前,我们要把土坡里的尸体挖出来。”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先说话的是梁恩:“宿舍关门了!”
我白了他一眼:“二楼!不敢跳啊?”
另一个说道:“这么晚去,会不会我们先遇上鬼啊?”
“那你就等着陈振远死了变成鬼了来找你吧。反正最后都一样,见鬼了!”我说道,同时已经开始换衣服了,“谁跟我去?你肯定要去,把大概方位指给我!”我指着还在地上的高个子说着。
他咽咽口水,就像是下了很多的决心一样,点点头。剩下三个,相互看了看,梁恩就说道:“我跟宝爷去!”
我心里就笑了,现在只有梁恩一个人是主动提出跟我去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我小小的一招。在这种情况下,陈振远的情况不稳定,留下来的人也安全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跟我出去呢。
我换好了衣服用腰包里扯出了红线,随手拿着陈振远枕头旁的一小块布,就塞他嘴里去,他老这么喊,一会真把舍管给招来了。
然后我一个跨步就上了他的床,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用的,还是师父教的帮尸体的方法呢。这样一来,他只能在那低低地呜呜叫了。
我一边把腿包扣好,一边说道:“你们两看着他,他要是有什么异常,发狂什么的,你们也不用客气,用床单直接绑死了。再不行就用脸盘直接往脑袋上砸。”那种学校发的塑料脸盘,砸不死人的,最多也就昏倒而已。
留下的那两个就排排站着,头跟点葱一样了。
等着梁恩和高大个也都穿好衣服,我们就从二楼跳下楼去。这种高度,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梁恩初中也经常翻墙出去泡网吧的,压根也没问题。等他们两都下来之后,回身看着蹲在阳台上双腿发抖的高大个,真是佩服了。刚才对我那么横,我还以为是一个经常打架的混子呢。怎么连这点高度都害怕啊?
我压低着声音问梁恩道:“他以前打架吗?”
“不知道,他是城北来的。”
“以后要是要打架,绝对不能带着他!他丫的,就是逃跑都不会跑的那种!”我心里开始为又这样的舍友而担忧了。我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久之后,我就因为这个高大个而跟着惹了麻烦。
我们在下面等了足足一分多钟,这期间还有梁恩的小声鼓劲,可是他就是不跳下来。我只能开口说道:“哇!陈振远!”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成功地让他跳了下来。
他一下来就抖着发麻的腿回头阳台上,问道:“陈振远!陈振远……”
“还在床上被绑着呢。快点吧,一会天亮了,还能不能救回他就不知道了。”
一点多的校园,就连路灯都关了。我们只能借着天空映着的一点星光往前走。这个校园我并不熟悉,,这两天也就是到过教学楼食堂和宿舍而已。跟着他们走才发现学校其实很大。有三座教学楼,一座教师办公楼,一座综合楼,四座学生宿舍。怎么这么烂的学校也有这么多的生源呢?
绕过综合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土坡。梁恩说道:“听高年级的人说,这个土坡,原来是想做个观景的绿化带的。为什么没做就不知道了。说是土坡,其实就是工地。有沙子,有花砖什么的。”
腿包就是这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