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王顺水脱口而出。
“伍少爷,你哪里来的三万两银票?”
伍皓淡淡的说道。
“我把房产地契卖给了我姐夫。”
“你可别忘了,虽然我二姐不是我姐夫的正室,她可是家里管事的。”
“区区三万两银票算什么?”
这下王顺水大吃一惊。
他可没想到伍皓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更没想着这伍小宛居然随身带着三万两银票!
这怎么可能呢?
这当然不可能。
实际上,伍小宛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太多的钱。
只不过追儿姑娘一出事,伍小宛就立刻打发人去了汴州府,派人去那里的钱庄上,提前取了三万两银票放在伍府,准备有个急用。
她虽然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
但是钱庄的官印,却是带了的。
多了不敢说,取个三十万二十万两的银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之前因为一直忙着找人,伍皓也没问她。
等着张奎的信来了,说是需要两万三千两银票,伍小宛马上就拿出三万两银票交给伍皓。
“那些房产地契现在变卖的话,肯定要被事主压价。”
“皓弟,这些钱你先拿去用。”
“变卖房产地契的事情,慢慢再说。”
伍皓一阵感动。
这就是自己的亲姐姐!
关键的时候,能拉自己一把。
如今有了这些钱,伍皓当然不需要现在就变卖房产地契。
李大善人和王顺水面面相觑。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不知道接下来这事儿应该怎么走下去。
“两位老爷喝茶。”
没想到居然是伍小宛亲自为李大善人和王顺水奉茶。
“怎么敢麻烦赵夫人?”
李大善人吓得不敢坐在那里。
再怎么说,伍小宛也是当今兵部尚书的侧室。
他一个县城里的小老爷而已,怎么敢老老实实坐那里,喝赵夫人给自己倒的茶呢?
伍小宛嫣然一笑说道。
“这碗茶是感谢李大善人的热心古肠。”
“弟妹的事情给李大善人添麻烦了。”
“虽然李大善人这一次并没帮上什么忙,但终究是有心为之。”
“不敢当,不敢当。”
“既然如此,小老儿先行告退。”
“李大善人!”
王顺水虽然想喊住他,但是李千叶早就跑了,边跑边骂王顺水。
“这个该死的岂不是想坑害死我?”
“还说着什么兵部尚书那边死活不肯帮忙的。”
“这位二小姐去了也只不过是个老妈子而已。”
“三万两的银票一下子就拿出来!一般家里的夫人,谁敢有如此的大手笔?”
只剩下了王顺水。
他一脸的尴尬。
伍小宛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两天王老爷也是没睡好吧?”
她把那些房产地契给王顺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这些房产地契我就拿了?”
这时候的王顺水,尴尬的不行不行的了。
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一场豪赌,本来想坑死伍皓,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掉进自己挖好的坑里了。
现在就是想后悔,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看到他的眼神,伍皓一切都明白了。
二姐说得果然没错。
这个王顺水还是当年的王顺水。
“二姐,既然王老爷救女儿心切,你就把房产地契收起来。”
“那张奎既然派人来送信,咱就在家里耐心等着,想必他很快就会派人来取钱的。”
伍皓这么说了,王顺水别无他话。
想要装模作样挤出几滴眼泪,实在是心疼自己的钱财,装也装不出来。
看着他走出门,那丢魂落魄的样子,伍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
竟然想捉弄本少爷!
幸亏二姐识破了他的奸计!
看到伍小宛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用力着嗅着空气,伍皓就有些惊讶。
“二姐,你在干什么?”
伍皓摇了摇头说。
“不对,这件事情大大的不对!”
伍皓一脸的惊讶。
“这哪里不对了?”
“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追儿的香气?”
伍皓大为吃惊。
“他身上怎么会有追儿的香气呢?”
“女人身上的香气不都差不多吗?”
“是不是他家里什么女人抹的胭脂水粉,弄到他身上去了?”
“不会,绝对不会。”
伍小宛坚定的说道。
“追儿姑娘的香水,是先朝皇宫中的秘制。”
“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
“虽然说不曾见过皇宫中的娘娘,但是也见过几位嫔妃。”
“她们也不曾有那种香料。”
“一般的香料,在男人身上不会停留太久。”
“只有追儿姑娘身上的那种香料,如果男人曾经离她很近,这种香气就会存在很长的时间。”
这时候大胡子突然间走进来说道。
“姑爷,今天出城看到王霸虎王少爷了。”
那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伍皓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最近王霸虎王少爷常常出城,而且经常往一个方向去。”
大胡子继续说道。
“最近有人报告说,王顺水王老爷曾经出城,和王霸虎是同一个方向。”
这件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你好好调查他们,看看他们往哪里去。”
“是。”
有一天半夜,伍皓刚准备躺下休息,突然间有人敲门。
“姑爷,姑爷!王顺水出城了!”
伍皓一听,立刻就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穿鞋子一边说道。
“看到他往哪里去了吗?”
大胡子说道。
“已经跟过他几天,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去。”
“但是每次到了一个河口,就消失不见了。”
这可真奇怪了。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先跟过去看看再说。
一个人偷偷的跟着王顺水。
还别说,这个老东西虽然年纪不小了,爬起山路来,腿脚却利索的很。
“你看,少爷你看好了!”
“每次走到那里就不见了!”
伍皓赶紧仔细盯着。
月光皎洁,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人影,突然间往旁边一棵树闪了一下,人立刻就不见了!
伍皓等人赶紧追过去。
带来的人四处寻找,愣是找不到那个人去了哪里。
前面是一条河流,冷冷清清着流淌着。
这棵树的四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派人拿着铁锹在四周挖了一下,都是坚硬的地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下了水?
根本不可能。
这个水清的很。
如果真的有人,不但能够看到水里的人,就算是水里的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对面也一直没有人从河岸爬上去。
难道隐形了?
伍皓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