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你振作点，办法总是会有的，什么风浪你没经历过，从南疆到新疆，再到北疆，什么恐怖分子，什么毒枭，你什么困难没经历过，基地组织和东突的头目你都干掉了好几个了，你小子害怕过什么”。

杨旭绝望的苦笑了一下：“我没用，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我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办法”

“胡说，不是还有三天吗”，邹林帅大喊着：“你都放弃了我怎么办，以前的你只要还有一秒钟你都不放弃，现在怎么了”

杨旭迷茫的抬起头：“对，还有三天时间”。

杨旭迷离的目光好像在寻找什么，他忽然向旁边的桌子哪里爬过去，桌子被掀翻在地，桌子腿早已经被他打断成数截，他在满地的资料中寻找着什么，那种慌张的神色和闪烁的眼神让邹林帅更加不安起来。

“杨旭”。

杨旭摸索着那些关于凌忠浩的资料，他终于找到了，凌忠浩最后一次出行的地点。

“交通署？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怎么开枪，根本就不可能刺杀他，怎么办，怎么办”。

杨旭慌张的样子带着一丝病态，邹林帅瞪着大眼睛惶恐的看着杨旭，他似乎感觉到杨旭的不对劲，又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杨旭”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杨旭慌张的样子有些狰狞：“怎么可能打中，除非子弹会拐弯……对子弹拐弯！”。

杨旭的眼神中忽然闪烁着兴奋：“有办法，子弹拐弯就可以，子弹拐弯就可以了”。

邹林帅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旭，这小子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了。

陈琳死后有一段时间他总是神情恍惚自言自语，当时整个中队都在传杨旭得了精神障碍，难道是真的：“你在说什么？”

“有办法了”，杨旭兴奋的看着他：“子弹拐弯就可以了”。

邹林帅愣住了：“你在说些什么？子弹怎么能拐弯？”

“怎么不能，子弹怎么不能拐弯”，杨旭大喊大叫起来。

终于，最让邹林帅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小子难不成真的疯了：“杨旭，你清醒一点”

“清醒什么，子弹怎么不能拐弯”，杨旭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发什么疯，子弹怎么能拐弯？”，邹林帅小心的接近杨旭，随时准备控制他。

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杨旭盯着他：“子弹怎么不能拐弯！”。

说罢激动的掏出手枪，砰，子弹几乎擦着邹林帅的头皮飞了过去，子弹撞在了墙上，反弹了好几圈，邹林帅吓得脸都白了，来回乱飞的跳弹几乎擦着杨旭的脑袋飞了好几圈，要是子弹在偏一点，杨旭就倒下了。

“你看，子弹会拐弯吧”。

还未等杨旭说完，邹林帅就扑过来夺下杨旭的手枪，一拳狠狠地轮在了他脸上，杨旭单薄的身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邹林帅心里慌乱了，疯了，这小子真的疯了。

在低头一看杨旭，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邹林帅暗叫坏了，下手下重了，赶紧过去看看。

仔细一看，杨旭目光空茫的睁开着，没有一丝神采，全身轻微的颤抖，像是在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没用，我就不了她”。

杨旭的这句话还算清醒，刚才那发疯一样的目光已经完全消失。

邹林帅这一拳起作用了，也松了口气，放松的靠在一边的墙角下，看着他：“杨旭，你是绝命突击大队的一号狙击手，战斗英雄，多少年来好几届的新兵都在拿你当榜样，当奋斗的目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从来不会被打败，而且在那些小子眼里你也不可能被打败，杨旭，不管你选择怎样的路你都应该知道，你都会成为影响他们的人，我知道你很累，但你是榜样，所以，你不能被击垮，杨旭，幽灵杨旭，振作点！”。

杨旭疲惫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如他在医院中不愿意醒来那样。

警察署长的车停在了柯田商务会馆的楼下，大岛夏子神色匆匆的向里面走去。

“署长”，川岛俊逸在门口迎了上去。

大岛夏子点点头，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吧”。

川岛俊逸跟着她，说：“我们当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举报雇佣兵狙击手就藏在这栋大楼的109房间里”。

川岛俊逸抢先一步打开电梯：“举报人应该非常了解这些雇佣兵狙击手，他们有几个人，携带了多少枪械，用什么方法狙杀凌忠浩都非常了解”

“举报人是谁？有没有调查？”

“举报人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连电话通联的时间都拿捏的非常好，无法定位”。

大岛夏子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川岛俊逸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他们自己人？”

“有这个可能！”

电梯门开启，大岛夏子一行人走出电梯，直接走向那个地点——109房间，这里原本是一间正在装修的广告设计部，涂料和苯板堆得满地都是，川岛俊逸看着那个打开的乳胶木箱，和他之前在下面拦截的工人抬得木箱一模一样，看来那些工人真的有问题，而自己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们，真是太大意了。

大岛夏子走到落地窗前，正前方4000多米外正好是天水庄园的正门，他看着玻璃上被切开的圆形，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一堆铺开苯板，一个小时前那里应该趴着一个狙击手。

“又是狙击手”，大岛夏子叹了口气，她一开始并不明白杨旭的代号为什么叫做幽灵，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些狙击手真就像幽灵一样难缠。

大岛夏子转过头，看见大厅中央的那个装满浑水的鱼缸和里面那个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一截废铁。

“这是什么？”。

川岛俊逸说：“署长小心，是强酸”

“强酸！”，大岛夏子明白了：“里面的废铁就是来不及带走的狙击步枪了”。

川岛俊逸说：“这还得进步一检查，但是我认为这个推论符合实际，能打这么远绝不是普通的狙击步枪，应该很笨重，不利于他们撤退”。

大岛夏子看着他：“他们是从哪里逃走的？”。

川岛俊逸说：“在后面一个房间的窗户，用滑索逃到对面一栋正在建筑的楼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