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见先生
皇孙刘铭得知自己回京都,直接找到杨家来,未必适合。因为之前右丞相被贬斥荆蛮楚地。名义上就是因为收刘铭这个皇孙做学生。
如今,刘铭自然不会主动找来杨家,要与先生见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韩家相见。韩家则不同,韩立仁是太子府的大学士,刘铭这个皇孙到大学士府里求学,就很正常。
杨继业是韩家女婿,去韩家省亲也很正常,彼此见面,外人要说什么,也说不上。估计没有人知道刘铭与杨继业之间的关系,当然,如今太子刘静和杨盛文都知道这层关系了。
太子刘静对杨继业之能力,并不了解。韩立仁之前在北地被救、在北地斩杀鞑子两千级的军功怎么来的,都不做具体解释。他觉得对杨继业的一些事情,还是要掩藏起来比较好,哪怕对太子府那边也如此,这是对杨继业的一种保护。
省亲还是要做好全面准备的,何况这一次去韩家,是杨继业与韩玉芝成婚后,第一次去韩家省亲,就更为隆重。
上午开始做准备,结果快到中午才出发。这次去韩家,巫素贞、白娘子就不随同走,但陈羽霏会一起去韩家。
杨继业带着杨猛过去,巫豹、巫小陆他们都留在杨家,虽说巫小陆也很挂念皇孙刘铭,想去见一面,杨继业却没答应。等这次省亲之后,倒是可以带巫小陆去韩家,到时候会随意一些。
两车走,一车坐人,另一车装了省亲的物品。等他们到韩家,已经中午,进韩家,韩家兄弟,三姐韩春妮都在家里等,韩立仁作为岳父,这天也请了假,上午上班后就返回家里。
进门,杨继业自然逐一地见礼,特别是对岳父岳母,礼节隆重也显示诚意。问好,表达婚后一直没回家省亲,请韩家这边原谅。
韩家对于杨继业两人来省亲,也是隆重而热情,新姑爷第一次上门,总会显得热心的。而杨继业带来的礼物多,整车,卸车时,韩家人虽没有打开,但面子上足够。
杨继业特意地给岳母、三姐韩春妮带来了镜子,八十厘米高的玻璃做成的镜子,在打开后,韩春妮尖叫起来。
镜子这种东西在京都是稀罕货,小小的一块,都会被卖出天价。像这种几十厘米高的,那是几万两银子才可拿到手。
对杨继业说来,这是从苏杭那边带来的,当初的缴获玻璃,加工成银镜难度不大,摸索一段时间就开始成熟的工序。如今,反而是生产优质、透明度高的玻璃,成为开发这一产品的瓶颈。
不过,这样的瓶颈已经在找突破的办法,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批量生产。虽然能够生产,但对于市场,还是要进行有节制的扩大,才能够将这一产业收益最大化。
杨继业想要的是,今后知书堂的教室,都装上玻璃,教室内的光线才会好。玻璃产业化,主要的作用会先用在海外的扩张,对于国内市场,自然是逐渐放量,让市场处于需求状态。
仅仅打开这一件物品,岳母和韩春妮已经惊讶起来,对于杨继业的到来自然是极其好的印象。韩春妮已经外嫁,但当初去了荆蛮楚地送婚,这时候也算是对韩春妮的一种回馈。
给岳母的那块镜子,自然会放在韩家,与两位嫂嫂共同使用。对于韩家这边给多少块镜子,杨继业先前与韩玉芝商量过的,觉得不必要多送。
杨继业也不在意多少,京都这边,过些时候,荣盛百货就会专期推出这种高端产品。韩家如果出现太多,反而对韩家并不好。
皇孙刘铭原本想等这边将送来的东西都卸下,再出来与杨继业相见,心存顾虑的。可见到院子里卸车的时间并不短,他就忍不住,冲出来。
快步跑到杨继业身前,看着面带笑容的杨继业。刘铭眼圈就红了,稍待哽咽、又有些胆怯地说,“先生,我……”
杨继业见刘铭那样子,也明白他的感受,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在他头上轻轻摸摸。韩新勇、韩泉见了这情景,心里都是狠狠地一跳。
韩新勇和韩春妮当初在荆蛮楚地送亲,实际上是件过刘铭的。只是,那时候他们没想起来,刘铭回到太子府后,即使到韩家来,也不提荆蛮楚地的事情。虽说昨天提到要催促杨继业到韩家省亲,韩家这边还以为杨继业是右丞相府的因素,才引起皇孙刘铭的关注。
可此时,见杨继业与皇孙刘铭之间的样子,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他们之间绝对有很多故事,才会有这般亲切。
韩立仁也不知刘铭当初逃亡,是藏在荆蛮楚地杨家。但他见两人的情形,大体猜到一些,却不能说,这样的情形也不能让更多人看到,忙说,“继业,先进屋吧。”
杨继业也知道,自己与皇孙刘铭之间的关系,暂时不对外才好。有利于太子府和右丞相之间关系的处理,也有利于太子刘静在未来的争夺中,多一些后手。
若不是有顾忌,刘铭肯定急吼吼跑杨家去了。这一点,杨继业对刘铭还是非常了解的。
进屋,闲杂的人自然不会跟着。因为刘铭身份特殊,韩玉芝也过来与他见面。刘铭将准备好的礼物,呈送给韩玉芝。是一块玉,洁白无瑕。这种高品质的玉石,除了皇家宗室的人,外人都无处求购。
韩玉芝急忙推却,不敢收。刘铭诚意十足,杨继业便代收了。等韩玉芝先离开,韩家兄弟也知趣,不急着过来,让出空间让刘铭和杨继业说话。
“先生总算来京都了,太好了。”刘铭情不自禁地说,“先生,分别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读书,思考,不敢有丝毫懈怠。先生说得对,对于任何别人都认为是真理的东西,自己也需要反复思考。从怀疑,然后举证、论证,辨别真伪,最后形成结论,这样的思维方式太好了。我一直在培养自己,回到京都,见到的人和事物越多,就觉得这样做越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