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无常,怎么料得那圣女与小金鱼出落得一个摸样,同样是丹凤眼,柳叶眉,婀娜身子……
女子一把推开弥竺,并且从掌心画出一道白光,那圣洁的白光悄无声息之中,射入了弥竺的心脏。
弥竺却全然不顾自己的伤,他眼眸依旧是活像一块白色的磁盘,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你不认识了我了吗?我是弥竺啊,你怎么能忘记我呢?”弥竺深情似水,说起话来眼泪跟着一滴滴滑落,像一颗颗罪恶的珍珠,滚滚而落。
女子本来立场很坚定,从他憎恶的眼神就不难看出他和弥竺势不两立,不过见到眼前这个少年长得颇为俊朗,再者又像情人一般的目视着自己,女子也不免柔情起来,嘴巴蠕动着,轻声道:“我认识你吗?”
女子说起话来眼睛跃出一丝陌生,一丝不安。
弥竺忽然无奈的笑了起来,“怎么能不认识呢?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弥竺将手掌伸出,他想让小金鱼把手放在上面,从此不离不弃。
弥竺方才已经被女子的白光击中,胸前多了一个口子,里面的血液好不容易嗅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于是乎都不约而同一个劲的往外冒,那血流如柱,很快就将弥竺身着的那件褐色长袍红了一大片。
唐小姑看在眼里,不免发出一声感慨,“嘿!褐袍变作红袍,这不是还上升了一个等级了吗?”
那女子见到弥竺身负重伤,还如此深情,也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然也伸出手掌缓缓向弥竺靠近。
“嗯!抓住你了,我一定不会放手的!”弥竺说得很坚定,眼睛则更加坚定,这种坚定更像是一种对爱情的承诺,对自己下的赌咒。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保护你。
弥竺获得了新的勇气生活,他貌似又看到了生命的希望,那种希望像阳光雨露一般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
血液从他的胸前喷出,他全然不顾,他只看到眼前自己的爱人,并且幻想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女子默然不语,或许他被眼睛的少年的情感所震撼了,他目光没敢对着弥竺的眼睛,而是一直盯着他胸前那喷涌的血花。
他心里嘀咕,很快了,眼前这个少年很快就死了。这么一想,内心忽然有一种伤痛,隐隐的痛,他道不清楚,他只感觉到有这样一种感觉,就像他的眼泪一样,已经在他眼中站岗了,只要他一声号令随时就会夺眶而出。
“杀死眼前这个少年,给他最后一击!他是威胁神的妖人,杀死他!“忽然女子像是中了摄心术,他脑袋里这种声音像是从死亡的墓穴中散发出来的,像烟雾一样逐渐扭曲,女子也随着扭曲了,当眼中的泪水滴落之后,眼眸像是受到过旱灾一般,干涸得令人恐惧。
“哼!我要杀了你,这是我的使命!”这句话冷不丁地从女子的口中蹦出。弥竺眼前一惊,他不相信这是从女子口中发出来的,他眼睛定了定,道:“什么?”
一抹邪恶的微笑在像一圈波纹在女子的脸面逐渐弥漫开来,“对,我就是要杀死你!这是我的使命!”
“杀了我,我可是你所爱的人啊!”弥竺这话刚说完,只见到女子的手指逐渐变长,指甲一点点渗进自己肉里,弥竺胸前又多了一个口子,血液循着女子白皙的手指往外冒着。
唐小果在旁边乐呵呵地笑着道:“弥竺孙子啊,你怎么也不看看人家是谁就胡乱的示爱啊,原以为你有多么专注呢?还是一个看相貌的孙子,见人家和小金鱼长得相似,自己又寂寞就把他当做小金鱼,嘿!这样多不人道啊,人家可没喜欢你啊!”
“是啊,是啊,小金鱼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少年看起来挺坚强的原来是装蒜啊,她分明是圣女,也跟你说了,你还把人家当做你的女友看待,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二傻此刻也跟着搀和进来,他怀抱着那柄宝剑此刻已经颤动得厉害,莫不是被二傻紧紧地抱在怀中,手又像按着剑柄,那宝剑早就出鞘了。
弥竺忽然笑了起来,虽说是笑,但是眼泪还跟着流,人家常说哭与笑是对头,你不死便是我死,但是岂不知痛苦的极致是笑,乐极生悲的言语。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呢!”弥竺还以为人家是他的玉玉,不过却有一种十足的安详,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里兴许是多么爽快的事情吧。
唐小果从未有杀弥竺之心,他觉得弥竺就是一头疯狗,并且还是有后台的疯狗,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切不可打他。遇到弥竺最好避之,若如硬要碰上了,叫他打打自己让他出出气,谁叫他是族长的孙子,校长宠着爱着的心肝呢!
女子将渗进弥竺肉里的指甲抽了出来,又喷出一股血液,血液呈与水平四十四度方向射出,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伏线,很不经意地射进了女子的眼眸,女子身子往后一缩,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液,又冷冷地道:“我的使命是保卫神的安全,杀了你!”
这几个字像是冰锥一样扎在弥竺的心中,弥竺身上的痛楚才没有心上所遭受的痛苦强烈呢?
他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啪”的一声跪倒在地,白皙的脸面上冒着丝丝冷汗,对天长啸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眼睛瞪得偌大,貌似对宫殿的上悬挂着那几个神晶石有诸多不满,眼睛鼓鼓地望着它。
“哎呀呀,弥竺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跟族长交代啊,你外公连你面都没见成,你就死了,太对不起你外公了吧。”唐小果扯着嗓子大喊着。
正在此时宫殿上空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紧接着道“任何人都别想动弥竺,哈哈,哈哈”
偌大的宫殿内被这样一种声音咆哮着,底下的信徒也都像热锅上的蚂蚁跟着打转,焦躁不安。
唯有唐小果,放了一个屁道:“原来是他来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