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兰话才说完,马上就开始规划了起来。
店里面有忙不完的事,二十个档口,只开起来了两个,还有两个一个糕点店,一个茶饮店,正在陆续计划之中,剩下的,有的忙呢。
匆匆的一日,紧着就过了。
荷叶的天赋也不错,是个做糕点的料,短短一天,都已经学会做奶油了,裱出来的花瞧着活灵活现。
顾眠仔细一问,这才知道,荷叶有一个专门绘画的父亲,给画画这一行吃不起饭,这才不叫荷叶继续学下去。
“爹,今天我收了沈庭柏的银子,他想要一些皂,你给做一些吧!”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泡脚,顾眠提起了今天白天的事。
顾大川表示不是什么难事。
霍衡却在此刻暗沉沉的发言:“一直这么经营下去,倒也不是不可,可是树大招风,虽然有这么多的助力,可也免不得要考虑以后的事情。如果天香楼倒了,张夫人倒了,那咱们也必然受连累。而且,也不用等着沈庭柏需要,咱们就去做,不如现在先紧着开始做。我瞧着那个张夫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肯定会一直拖延,到时候逼着我们多答应一些她的无理条件。”
“张夫人这么拖着,是想要让我们多接受她的条件?”李淑兰只得管理,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到考虑的不太多。
霍衡点了点头,他这么一提点,顾眠也觉得很对。
“霍衡说的对,咱们不能这样一直等着她,她要是一天不开口,咱们等一天还好,要是一直不开口,难不成就指望着她过日子吗?虽然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这大树也不是这么好靠的。不如咱们明天就开始筹谋一下,准备着把小杂货铺子开起来。”
李淑兰翻了翻账本:“这段时间咱们赚了六百多两银子,分给天香楼那边几成,再扣一扣工钱,还有拉拉杂杂的那些成本,就只有三百多两了。咱们还得要租田租地,再租一个铺子,再招一些伙计,这可是一笔大账。”
不管做什么,底子得打好。
顾大川作为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一拍大腿决定:“开小铺子先不急,把租田租地的事情解决,这段时间,我也会着手开始做那些各色的皂,到时候让你们拿去百味楼,先在百味楼试卖。等出了点名堂,把开店的银子赚到了,再做其他打算。”
稳打稳扎,比什麽都好。
一家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就连霍衡也觉得顾大川做事比之前厉害多了。
“哼呼哼呼……”
就在这时,一串呼噜声,惊得他们安静了下来。
转头一看,发现顾青黛都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还是顾青黛敲门,把顾眠叫醒的。
李淑兰吩咐道:“眠眠,霍衡,今天你们两个带着青黛一起去学堂,把事情给解决了,类似的事情,可不要再发生了。”
“吵架什么的,我们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只能先试试吧。”顾眠倒是这么想的。
霍衡却直接道:“ 您放心吧,我敢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一时之间,顾眠跟顾青黛都惊奇的看向了霍衡。
李淑兰非常满意的拍着霍衡的肩膀:“关键时候,还是得看霍衡呀,那就靠你了,让眠眠好好的学一学。”
霍衡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都是应该的。”
顾青黛转头就凑到了顾眠的跟前:“顾眠,你有没有发现霍衡是故意讨好咱娘的?”
顾眠也发现,这还用说吗?
她眯起了眼:“那我今天倒是要学一学,怎么样才能一劳永逸。”
霍衡做了个请的手势,顾眠大摇大摆的就出去了,顾青黛也想跟着出去,但是动作太慢,被李淑兰抓住:“你这孩子,哥哥姐姐们帮你去解决事情,你却想直接走,快给霍衡推着轮椅!”
顾青黛苦了脸,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走到了霍衡的身后。
白马书院自从有了女学子,规矩就更加严了,毕竟如今的女子虽然能够抛头露面了,可是男女有别这一点,始终没有改。
霍衡进来,还经过了不少的盘问。
而孙二娘已经带着吴宝珠,早知道来了,等着吵架了。
女先生走上前,站在两家的跟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不想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我只想要问问女先生,是谁先动的手?”霍衡都没有给女先生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开口质问。
顾眠跟顾青黛站在他身后,像两个保镖,气势足的很。
女先生被问都愣了一下,转头朝着吴宝珠看去。
吴宝珠十分不服气地说道:“是因为她先说我,我才动手的!”
顾青黛顿时气的撸起了袖子:“什么我先说你的,我在推销着东西,是你先说我赚钱赚到学堂里来了,我才还口说你们家生意不如我们,然后你就恼羞成怒,开始打我。”
孙二娘被戳中了痛处,张口就想要吵。
“闭嘴!我没问你,但你竟然说了,那这个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还有,顾青黛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家的生意就是不如我们百味楼,难道说句实话也有错?”霍衡的态度强硬的很。
这口齿,完全一副流氓的架势,把顾眠都给惊讶了。
孙二娘顿时觉得被羞辱的一塌糊涂,有些开不了口。
“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这说话?”
霍衡连理都没有理孙二娘,转头看向了女先生:“书院请你来,是让你来传课授业的,学生也在你作为女先生的管理之内吧?这么一点小事,难道都分不清对错吗,还要请我们过来。我们是闲着没事,来替你们书院,解决你的无能的吗?”
“”动不动就叫家里的人,家里的人哪这么闲?连一般的是非都处理不好,白马书院就是这样的吗?”
顾眠万万没想到,霍衡居然把矛头对准了女先生。
不过这女先生也确实是无能,每天除了拿了月钱教一教之乎者也,其余的一概不管,一出什么事情,连对错都懒得管,直接叫学子的家人过来。
这分明是规避责任,说好听点,就是置身事外。
女先生顿时面红耳赤,她还从来没有让一个少年郎这么指责过。
孙二娘看有了机会,立即跳出来,站在女先生这边说话:“你怎么说话呢,没有半点教养,这就是你们家的家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