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瓜枣眨巴眨巴眼,不明白白洛说的话。白洛嘴角勾起一笑:“好啦瓜枣,与你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我不说了,你只需要记住,你不要与旁人提起这件事就是了。以后在我的院子里。我不希望你们在我面前提到太子殿下,你们明白么?”
瓜枣顿了顿,点点头。
白洛轻笑一声,淡然的吃起了茶。不多时,管事便来请白洛去正堂。白洛心头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换了一身衣裳,携着瓜枣就来到了正堂。堂内,张氏与白亦书的脸色很是难堪。白鸢虎视眈眈的坐在一旁,瞧见白洛来,她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白洛没有去搭理她,坐在了一旁。
“来了我就说话了,以后咱们府中的姑娘,都不要与太子殿下有任何的瓜葛。”白亦书开口道。
他话音一落,白鸢的脸色当即大变,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白亦书:“父亲,你说此话是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不是与姐姐已经解除了婚约么?为何我们还不能与太子殿下相处了?我不明白。”
白亦书冷冷的看向白鸢,他还没有说话呢,张氏道:“你也知道你姐姐与太子殿下解除了婚约,你可知道圣上这一次生了多大的气么?这些个事情都是你捣鼓出来的,圣上现在在怀疑,你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所以,太子殿下执意要娶你。鸢儿,娘亲一直劝你的话,你是不是都没有放在心中?我都与你说明白了,不要与太子殿下多来往,你为何就是不肯听娘的话?”
张氏头疼得厉害,太后娘娘喜欢白鸢又有什么用?太后娘娘真正喜欢的只有太子殿下,她对白鸢的好,不过只是因为白鸢受太子的喜爱,太后这是爱屋及乌罢了。但太子为了白鸢与圣上撕破脸,如此大的行径,哪怕是太后娘娘,日后见了白鸢,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给白鸢什么好脸色了。
白洛坐在一旁默默听着,太子殿下如此古怪的行为她思考了许久,如今才得出了答案。
太子是在璟王殿下的威逼利诱之下才选择解除婚约,解除婚约这件事原本也不是太子真正所期望的,所以,他只好以白鸢当做借口,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对白鸢十分喜爱,动了真情,他不会在圣上跟前说道这些话,将白鸢至于这般境地。
只有白鸢像是一个傻子一般,还在痴痴的高兴太子殿下在圣上跟前表露真意。
白洛嘴角勾起笑容,这个笑容在白洛眼中则是显得万般的讽刺。
“姐姐笑是做什么?难道姐姐觉得,你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喜欢,旁人也别想得到是么?姐姐为何如此心肠歹毒,你为何就不能好好的祝福我与太子殿下呢?”白鸢狠狠问道。
白洛真真是要哭笑不得,她不明白白鸢此话来源于何处,白洛揉了揉眉眼,才缓缓开口道:“鸢儿,你说此话是想要冤枉谁呢?我一直都对你说的是,我不想嫁给太子殿下,谁想嫁给太子殿下谁就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呢?再者说了,这件事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太子殿下解除了婚约,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我还是那一句话,妹妹若是喜欢太子殿下,就去喜欢,我不会阻拦的。”
白洛说罢,起身看向张氏:“娘,你也别怪妹妹了,妹妹是真的喜欢太子殿下的,若是为了太子殿下,妹妹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白鸢气得胸口发闷,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是自己压着白洛一头,可是最近,白洛总像是在高处俯视着自己。虽说二人的婚约已经取消,但白鸢总觉得白洛对自己的危害还是存在。
从知道自己并非是将军府的嫡女千金开始,白鸢一直都有着危机感,怕被将军府的人赶走。这才是为何自己会紧紧的抓住太子殿下这一个救命稻草的缘由。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好,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她自然会好好的珍惜,这一份好,她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
父亲母亲,他们与自己永远都隔着一层纱,他们对自己的喜欢,也会慢慢转移到白洛的身上,但只有太子殿下不会,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她必须要与太子殿下在一起。
她不要离开京城,不要让自己的命运受人摆布。
“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与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取消了婚约,我与太子殿下的事情就用不着姐姐你来多嘴了,还请姐姐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白鸢说。
白亦书听着白鸢的话,真真是要被怒火给冲杀了。他咬紧牙关,狠狠的攥着手指,目光灼灼的望着白鸢,道:“鸢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你以前从不会说这些话,你要知道如今的形式,你根本就嫁给不了太子殿下,从一开始你就嫁不了太子,你的身世,其实众人都知道,哪怕你离开了将军府,别人也是知道你的身世的,我们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白鸢听到身世两个字,身子朝后倒了倒,“爹,你说过,你一直都将我当做亲姑娘,那我想要问你一句话,既然是亲姑娘,为何我不能嫁给太子殿下。你一直用身世来说事情,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将我当做亲女儿不是么?若你心中有我这个女儿,你就应该帮我如何嫁给太子殿下,儿不是一直来责怪我的不是。的确,我心中清楚,比起姐姐来,我是什么都不如,但我从小陪伴娘亲爹爹身边长大,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我就不是将军府的女儿了么?
只要爹爹将我当做将军府的女儿,用不着别人说什么,我都是将军府的嫡女,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不是么?”
白鸢是真的委屈,她不明白身世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当初的事情怪罪不到她的头上,她才是真真正正受到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