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她伤心呢,我看啊,你真正应该心疼的是你自个的闺女,你说说你,洛儿受了多少委屈你不心疼,你反而是去心疼不该是属于自己的闺女。
洛儿当初应该哭了不少次吧?你可知道,你觉得你对白鸢不公平,那你对洛儿可有公平过么?洛儿可是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如此对待?妹妹啊妹妹,不是我说道你啊,你做这事儿啊,真真是有失公允。真正可怜的人就是你的亲骨肉,你还在这里可怜别人的女儿做什么?他们那副贪婪的嘴脸,难道你还没有看够不成么?”
张氏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辩解一二,却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我不怪母亲,这并非是母亲的错,母亲对我已经足够好了,洛儿心中已经满是感激,至于妹妹的事情,洛儿清楚,母亲有太多的不舍与挂念,母亲对妹妹的好,洛儿以前也羡慕过,但是母亲对洛儿也是同样的好,洛儿不会想着去贪念更多。”白洛说,“母亲,德妃娘娘说的没有错,你不要讲事情都览在自己的身上,你因为这件事苦了自己的身子,你觉得,我瞧见了心头会过意得去么?我真正希望的是母亲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
白洛清浅的说着。德妃娘娘在一旁点点头:“还是你洛儿知道规矩。你洛儿说的没有错,若是你因为这些个曾经已经过去的事情难受,那你可就让洛儿寒心了。洛儿都不怪你,你说你,好端端的怪自己做什么。洛儿说的没有错,你别将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中,洛儿都不在意的事情,你去在意做什么呢?到时候苦了的,还不是你自己。
更何况,洛儿不想让你伤心,你也别让你自己伤心了。”德妃娘娘说着,朝着白洛招了招手:“洛儿过来。”
白洛懂事的走到德妃娘娘跟前:“我当初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有差,你果然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你就好好的照顾娘亲,日后你的前程可远大的很呢。”
“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氏问话到。
德妃想了想,直接开口:“算了吧,我还是与你们直接明说算了。洛儿,你告诉皇婶子,你是不是与璟王殿下有了男女之情?”
白洛面对德妃直接的问话,沉了沉声儿,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德妃笑笑:“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与璟王殿下肯定是有事儿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说道,但是我吧,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句,璟王殿下的人品我虽然放心,但是京城中可是有很多流言蜚语说道璟王殿下的,你若是想要考虑璟王殿下,这些个事情你也要好好考虑。”
白洛叹息,她知道,自己选择璟王殿下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事情找上自己。就好像,如今自己并未与任何外人说起过自己与璟王殿下的事情,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璟王殿下的事情了。白洛只觉无奈,却也没有任何法子。
德妃娘娘自然也是好心,张氏是知道自己姑娘的心事的:“璟王殿下的人品既然你都觉得不错,那一定是不错的,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不成,你都说好的人,一定是好的。我从未担心过洛儿这件事,洛儿选择的人我肯定都是相信的,洛儿的眼光比起我来,可好的太多了。”张氏提到白洛,面上的愁容总算是消散了许多。在张氏的眼中,白洛就是她的骄傲。
德妃听罢,哈哈大笑,正要说道什么时,宫人禀告道:“德妃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众人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起来。德妃不敢怠慢,在门口迎接着。一个老嬷嬷搀扶着太后入了正堂,她的目光并未落在德妃娘娘的身上,而是停留在白洛头上。
白洛与张氏朝着太后请安,太后笑笑:“白洛是吧,将军府家的三姑娘,上一次在我的寿诞上哀家也是见过你的,只是当时哀家与你似乎并没有多说两句话,如今再次见面了,哀家也希望与你能够多多相谈两句。”
直觉告诉白洛,太后来这里,就是听闻自己来皇宫,所以才赶来的。或许,也是因为璟王殿下的事情吧。
“白洛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白洛浅浅的笑着,轻声道。
太后浅浅的看了一眼白洛,嘴角轻轻的勾起笑容:“张氏,怎么没有瞧见鸢儿呢?哀家也好久没有瞧见鸢儿了,你最近怎么都不带着鸢儿来宫中了,鸢儿最近日子可过的好么?”
张氏听着太后的话,脸色顿时一黑。她都许久没有从旁人的嘴中听到白鸢的名字了。似乎都快要忘记还有白鸢这号人物了。更何况,白鸢才发生那样的事情,张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不知为何,她觉得,太后娘娘就是故意在自个面前提到白鸢的,或许,是故意在白洛跟前提到白鸢的。
“鸢儿最近身子骨不是很好,不能出远门,所以便是没有来皇宫了。”张氏说。
“想必是她与沉儿之间的事情吧,哀家是真心喜欢鸢儿这个丫头的,可惜了,圣上对鸢儿有误会,鸢儿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入得皇家了。张氏啊,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鸢儿可是最孝顺你的,哪怕不嫁入皇家,你也要给鸢儿找一个好婆家才是,不能让鸢儿受了委屈啊。”
太后说着,眼中出现了几分伤感。张氏冷笑,她自然是不相信太后心中是真的有白鸢的,太后若是真心向着白鸢,就不会说道这样的话来。张氏想了想,她应该是故意在给白洛难堪吧。可怜了白洛,在皇宫居然还要受气。
自然,白洛并未放在心中:“妹妹有太后娘娘惦记着,是妹妹的福气,等回了将军府,我会将太后娘娘的话告诉妹妹的,还请太后娘娘放心便是,太后娘娘对妹妹的好,想必妹妹一定心怀感激。”
白洛说的很是大气,一点也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而感到难堪,或者,她压根就不在意太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