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自然是憋闷的,好歹自己也是将军府的侧夫人,这妮子却当做没有瞧见一般。
“你,难道见了我不请安么?”王氏问她。
姑娘问清楚旁人王氏的身份后,清浅一笑:“我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就是一个妾啊,既然你是妾,就与我身份相同,日后都是当奴才的命,为何我要对你请安?再者说了,我现在还不是将军府的人,我现在是将军府的客人,客人怎么能向主子行礼呢。”
王氏身旁的丫鬟告诉王氏王传音的来历。王氏心领神会,原来是白墨带回来的佳人。白墨从未对任何女子动心过,早已经立管的年纪,房中却无任何夫人,想必张氏肯定是着急的,如今,白墨主动带了一个婢子回府,不管是做正房还是妾,想必张氏心中应该都是高兴的。
“你说话未免也太过难听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长辈,你若是日后想要嫁给大少爷,咱们也能成为一家人了。既然要做一家人,你对我行礼,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你有什么觉得难以启齿的呢?难道,我让你向我请安,是对你不礼貌了?”王氏气愤的问话到。
以前自己受宠的时候,府中的下人们都喜欢巴结自己,就想着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如今自己落魄了,曾经这些笑脸相迎的下人们都通通对自己换了脸色。王氏自然明白,他们这幅嘴脸的由来,但心中仍然是气愤的,更何况,如今还来了一位如此不合规矩的姑娘。
“我的心中,将军府的女主人永远只有张夫人一人,我并不认识你,所以,没有对你行礼的资本。再者说了,我也听说过你的来历,听闻你以前被卖入将军府的时候,还是个青楼女子对不对?青楼女子的身份原本就不高贵,我又为何一定要向你行礼呢?我不懂得。”王传音鄙视着道。
“你……”王氏气结。正当自己要发怒的时候,远处,白念快步走来,直接一巴掌落在了王传音的脸上。王传音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念。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哥哥只是让你住在将军府,你还没有成为将军府的主人呢,现在就敢在我姨娘面前摆弄你将军府未来女主人的架子了?我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相信我哥哥的眼光真的有这么差,居然会看上你这么个晦气东西。”
白念的嘴上功夫自然是一流的,厉害起来,当初都能将白洛气的牙痒痒,对付一个王传音自然是不在话下的。王传音张口:“你……你是谁,你打我做什么?”
“我是将军府的二姑娘,你可以不认我娘亲,你也可以不认我,当然,我也没有必要认你,这是我们将军府的地盘,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在将军府卖弄威风,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将你赶出去。”
……
“王氏,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张氏的突然问话,将王氏拉回现实。她想着方才白念为了自己出头时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很是酸楚。王氏待白念并不是很好,甚至心中还埋怨着白念。想着自己这个做娘的从未给白念考虑过,甚至一直以来,都要靠着白念帮自己出头,王氏心中很是难受。她其实一直都明白的,白念也想过怨怒自己,但是白念一直都没有,她一直都在默默的保护自己。
若不是白念在张氏跟前卖乖,如今的王氏,根本就不能安稳的在将军府度过。想到这里,王氏道:“姐姐,都是我的错,王姑娘是咱们府中的客人,我不该与王姑娘有任何的争执,还请姐姐惩治我,我是真心实意知晓错了。”她的话语透露着一股子的卑微。就连白念也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这样的娘亲。
她都不知道,自己娘亲竟然还有服软的一面。
白洛走上前,坐在张氏跟前:“母亲,你就别生气了,这件事哥哥都没有生气,你生气做什么呢?二姨娘她并没有什么错误,王姑娘未免也太不把咱们将军府的人放在眼中了,居然直接对咱们将军府的人信口开河,母亲,你该斥责的是她而不是二姨娘啊。”白洛知道,母亲是有私心的,她可并不是要帮王传音出头,只是单纯的看王氏不爽罢了,想给王氏几分不快。
白洛都明白的事情,白念与王氏怎么可能不明白。
李嬷嬷在此时道:“老奴也是如此觉得的,夫人,这件事并非是二夫人的错,都是王姑娘她越矩了,但是王姑娘好歹也是个客人,咱们也不能说道什么,不如就让大公子来给二夫人陪个不是吧。”
“你们……”张氏愤怒。这两人为何胳膊肘往外拐呢,真当自己是不要面子的。这件事不论王氏做错了没有,张氏心头都是怒火中烧的。她就是想要让王氏不快,就是想要博了王氏的情面。
王氏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白洛听出张氏是真的发怒了,便是朝着白念使了一个眼色:“二姐姐,姨娘肯定也吓坏了,你先带着姨娘回去吧,母亲这里,我会说的。”
张氏动了动唇瓣,虽然是生气,但自己好歹不能薄了女儿的情面,张氏只有将这口气给咽下了。王氏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多留,直接拉着白念就走。等二人走后,张氏才开口道:“洛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明知道我有多讨厌王氏这个贱人,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够狠狠的打压这个贱人,你为何……”
“母亲,我知道,我都是知道的,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我还能向着别人不成,但是母亲,你也应该明白,父亲曾经疼爱过二姨娘,如今,他对二姨娘心中有了愤怒,所以不肯去看二姨娘,母亲现在发落了二姨娘,父亲若是知道了,虽然嘴上不会说道什么,但是心中一定会对二姨娘很是心疼的,所以……所以母亲,你哪怕不为了别的,在父亲面前,你也不能如此对待二姨娘啊。要不,二姨娘与父亲重归就好该如何是好。”白洛语重心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