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横竖都是死,老子跟你们拼了!”
雷绝早就被逼出了火气,背后长剑悍然出鞘。
景家几十名剑修也齐齐向前一步,跟牧家人准备展开厮杀。
牧严平身边的另一名牧家镇宅宗师,那个国字脸中年男子率先出手。
他叫牧博文,有着三境三品的不俗修为。
放眼整个景家,修为最高的是家主景越山,他却只有二境九品,在牧博文面前他至多也就撑上两三分钟。
毫不夸张的说,牧博文一人足可横扫整个景家。
轰!
宗师之气浑然释放。
牧博文站在景家几十名剑修前,轻轻抬起右手,顷时三境宗师最引以为傲的三追烽火叠阳光术法绚丽展现。
这三火,木中火、人间火和石中火。
木中火是绿色,幽幽如鬼火。
人间火是红色,如那森然血色。
石中火是黄色,梦幻鬼魅。
三火齐聚,在牧博文手里极速变大,在其森然杀意中轰然拍出。
嗖,轰,哗……
三种不同颜色的火焰带着森然灼烧力,将就近上前厮杀的景家剑修悍然逼退,靠前最前面的几人全身衣服瞬间被引燃。
火势继续壮大,烧在了景家大门上,窜进了景家府邸深院。
顷时浓烟滚滚,整个景家正在被大火不断蚕食。
“剑修拼杀,其他亲属跟佣人速速灭火,随我战!”
景越山已然被逼到了绝路,出于自卫只能拿起武器反击。
他拔出长剑并没有第一时间刺向牧博文,而是直奔牧严平而去。
擒贼先擒王。
要想避免伤亡,这是最佳策略。
“你在找死!”
牧博文显然看出来了景越山的企图,飞身挡在了牧严平身前。
而牧严平纹丝不动,像是看死人一样盯着景越山。
这个老匹夫当真是活腻了!
砰!
牧博文的法相火焰轰在了景越山身上,汹涌法相和强烈的火焰灼烧力迎面扑来,景越山迅速拔高身体越过硕大火焰,长剑笼聚万千剑气,他顺势朝着远端一挑。
那大宅里的一处人工湖便被挑起十几米的浪花,水流被狂暴引来,沿途浇在了那些正在迅速蔓延的火苗上,也在秒速间来到近前,哗啦啦一股脑的浇灌在牧严平的法相火焰上。
水与火的对决,天生克制。
牧博文被短暂压制,景越山的身体长驱直入,眼瞅着就要逼近牧严平,牧博文陡得大喝一声,体内元气聚成一团气弹,带着口伐千军之势在景越山面前炸开。
轰隆一声巨响,景越山犹如被炮弹击中,身体被轰飞,手中长剑也不翼而飞。
雷绝大叫一声,一脚踢开面前的牧家武修,飞身杀向牧博文。
“不自量力,区区一境剑修也配跟我动手?”
牧博文不屑一顾,抬手就是一团爆烈火焰。
“别让他现在死!”牧严平赶紧提醒一声。
雷绝必须要活着带回牧家,牧严平要拿他祭奠两个孙子,在孙子的葬礼上把雷绝五马分尸。
“放心老爷子,我有分寸。”
牧博文跟随牧严平多年,好比他肚子里的蛔虫,当然知道不能让雷绝现在死。
雷绝愤然不顾,凶猛刺剑,却被牧博文的暴烈火焰悍然击退。
不等他再次握剑袭来,牧博文一个暴起之后泰然压顶般逼近,一掌拍在雷绝肩膀上,猛然下压将其轰然击倒在地。
一脚踩上,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了雷绝身上,任其拼命反抗都无济于事。
牧博文很快将雷绝交给牧家一名一境武修控制,飞身来到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景越山面前,一手薅住其脖颈,一手悍然出拳,砰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景越山犹如被巨锤砸中,半条命感觉都没了,浑身软弱无力的被牧博文抓小鸡仔一样抓走,直接丢在了牧严平面前。
雷绝被擒,景越山被打成重伤,景家摇摇欲坠,剩下的几十名剑修根本无力回天,此时就算还在战斗,也是强弩之末,被屠杀也仅是三五分钟的事情。
而景家府邸也是乱作一团,佣人和亲属们都在疯狂救火,哀嚎声四起,犹如人间地狱。
“老匹夫,滋味如何呀?”
牧严平蹲在景越山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脸颊,脸上挂着歹毒阴险的笑容。
“牧严平,你不得好死!”
景越山吐出一口浓血,牧严平始料不及,被喷的满脸都是血。
“曹尼玛的,把这条老狗跺了!”
牧严平气的破口大骂,对身边的牧博文大喊一声,赶紧拿出手绢擦拭着脸上的脏血。
牧博文上前一步,一把将景越山提起来,单手如火钳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东西,送你上西天!”
牧博文阴森一笑,就要用力扭断景越山的脖子。
“快救老爷子!”
景家剑修们看到了这一幕,大喊着冲过来。
可是牧家武修们不是摆设,潮水般发起更为凶猛的进攻,这些剑修被挡住了去路,更为惨烈的厮杀在景家府邸门前血腥上演。
景越山似乎也认命了,闭上了苦涩的双眼。
纵使有一万个不甘心又能怎样?
在强大的牧家人面前,景家弱小无助,只能落得一个被屠尽的惨烈下场。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厉喝:“放开他!”
三个字犹如滚滚惊雷,吞没了数辆汽车的发动机嗡鸣声,带着不容置否的法相威严席卷了牧博文。
也在顷刻间让其卡在景越山脖间的手臂变得松弛,甚至是颤颤发抖。
“嗯?好浑厚的法相!是谁?”
牧博文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撤回,转头寻找着这道声音的主人。
数辆汽车疾驰而来,不等车子停下,一道身影直接跃出,赫然是乘坐牧志国车子赶来解围的秦风。
牧严平也回头张望,却发现这些车子都是牧家的。
他和牧博文一对眼,眼中的骇然被疑惑取代。
自己家人为何要救景越山?
景越山也被惊呆了,万念俱灰之际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没想到会有人来救他。
可是这个年轻人是谁?他不要命了吗?
“阁下是?”景越山的身体有些站不稳,但还是聚拢双手抱拳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