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暮雨的纹身,秦风的眼中涌入万般惊骇之色,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觉得可能是南暮雨后期自己纹上去的,这玩意应该不是生下来就有。
如果真的是生下来就有,怕是麻烦大了!
“暮雨,你这纹身什么时候纹的?”秦风问道。
“我没有纹身啊?那不是胎记吗?”
“哎呀风哥哥,我让你看我后背有没有伤口,你看哪里去了?”
“这衣服有点紧,穿我身上不合适,我要换一件大码的。你快看看有没有染上血,要赔钱的!”
南暮雨很是着急的说道。
“胎记?”
秦风如遭雷击。
这纹身被南暮雨当做胎记对待,就说明生下来就有。
呼……
秦风再次深呼吸,被南暮雨听到后顿时有些脸红,她以为词清晰地让秦风有些难以忍受。
毕竟,最初两人的结识中,她是被奶奶当做秦风媳妇来对待的。
“风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我……”
剩下的话,南暮雨说不出来,低下头的脸红成了信号灯。
“有一道很小的伤疤,衣服上没有沾血,是汗水!”
“鬼丫头,瞎想什么呢!”
秦风屈指弹了一下南暮雨脑袋瓜。
“嘿嘿……”
南暮雨傻傻一笑。
听闻衣服没染上血,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好了啦,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这件大一码的衣服。”
南暮雨把秦风推出了换衣间。
秦风走出来,脑子里全都是南暮雨后背上那个图案。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极夜圣殿给常之勇的任务。
在没看到这幅图案之前,秦风对常之勇找灯笼果母种的任务没有任何怀疑。
但现在,他有了进一步的想法。
关于南暮雨,极夜圣殿怕是知道些什么。
他们或许没有料到这场婚礼有变故,先把最赚钱能提炼禁品的灯笼果母种拿下,随后会让常之勇把南暮雨献出去。
这八成就是极夜圣殿重用常之勇的根本原因。
因为这场婚礼若是没有变故,也就意味着南暮雨会跟丈夫常之勇一起成了极夜圣殿的成员。
想到这里,秦风赶紧给廖正阳打去了电话,让他留一个活口,最好是血月季。
因为只有血月季是极夜圣殿的杀手,在蝎子死后,她是一个最重要的联络人。
只可惜,廖正阳那边回复说刚处决完毕。
秦风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极夜圣殿再次派出杀手,下一个杀手他要生擒,势必要问出点机密的东西。
“喂喂喂,风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好看吗?”
南暮雨在那边大喊着秦风,她喊了好几声,却发现秦风理都不理她,嘴巴顿时撅到天上去了。
秦风收起思绪走过去,赶紧夸赞一番,南暮雨这才喜笑颜开。
两人很快买完衣服,溜达到了天桥上,中途南暮雨想吃冰淇淋,一人买了一个,就搭在天桥栏杆上吃了起来。
“风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忽然,南暮雨指了指前方马路左边的一栋写字楼大厦。
大厦看上去已经很破败,被一圈蓝色的铁皮围了起来,应该是等着被拆,然后建设新的工程。
这地方虽说不在闹市区,但周围的配套设施也不错,有大型商场还有一个短途汽车站,客流量什么的都是不错的。
秦风打过去目光,一时间没明白南暮雨想说什么,愣愣的说道:“那大楼怕是要拆了吧,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想法吗?要我买下来它?”
“不是不是,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那大楼的6楼曾经是秦家的办公室。咱们俩就是在那认识的啊!”
“那时你被阿姨带过去,我被爷爷带过去,咱们俩还把办公室里的一个花瓶给打了……”
南暮雨回忆着年幼之时的趣事,那是她跟秦风仅有的美好时光。
匆匆两到三年,这之后秦风的父母离世,他们之间再无任何联系。
这城市发展太快,马路进行了拓宽,道路两边的门市换了又换,秦风五年后再回来,俨然记不起曾经熟悉的地方。
但南暮雨不同,她亲眼见证了这片地方登顶繁华,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栋待拆大楼,一并想起来了当年的故事。
“走,咱们过去看看!”
秦风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拉着南暮雨就奔着写字楼大厦走去。
两人从蓝铁皮溜进去,在满是垃圾的大楼里溜达了一圈,重温了年幼之时那段美好时光。
“这个地方都要拆了,真是让人怀念啊!爷爷和公司的员工在这呆了好久,对这个地方的感情一定很深,要是爷爷知道这里要被拆了,估计会很痛心吧!”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爷爷老了,但我风哥哥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暮雨一边伤感一边自我安慰,搂着秦风的胳膊很紧很紧。
秦风笑了笑,揉了揉南暮雨的秀发说道:“既然你和爷爷都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那不如我把他买下来,咱们建造一栋新的秦家公司吧!”
“买下来?”
南暮雨看了眼这片地方,疯狂的摇头道:“小风哥哥你不要开玩笑啦,这地方的面积太大,感觉比那北香格大酒店大三四倍还不止。”
“你是有好几个亿不假,可那些钱要运营酒店的,你哪还有闲钱买下这里?再说,这地方已经被铁皮圈起来,肯定早被别的开发商给买下来了。”
“好啦好啦,我们的童年回忆已经结束,咱们回家吧!”
南暮雨拽着秦风沿原路溜了出来,赫然在那蓝色铁皮上看到张贴的公告。
“看到没风哥哥,这里已经明确写了,此地已经被林氏集团购下。”
“林氏集团就是咱们青山城的房地产大亨,更是本地豪门天花板!”
南暮雨一阵唏嘘,至此对这个地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在这青山城,是个人都知道林家有多么的强大,跟林家抢地皮简直是疯了!
秦风却是直接笑了。
他拿出手机就要打给林景河,告诉他把这片地方让出来,却看见南暮雨掏出了兜里正在响铃的手机。
看了眼手机,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苦不堪言,一副极其不愿意接电话的样子。
看到南暮雨表情这么痛苦,秦风便暂时放弃了联系林景河,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让你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