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要靠他太近,马宗师都奈何不了这小子,万一被他伤到就麻烦了。”柳子明急忙提醒着父亲。
柳鸿信却不以为然道:“马光辉那二货向来胆小,从来都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陶老在此也不会坐视不管,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父亲,马宗师之前在招录会上亲口承认过,说这小子就是斩杀海外宗师郑永义的那位白云仙尊,他当时也展示了一种很强的风术法相,马宗师说那就是二境宗师的必杀技两袖清风卷白骨。”柳子明认真说道。
“呵呵……你们柳家好歹也是一方豪门,信息怎么会如此落后呢?”
不等柳鸿信开口,陶春林却冷笑了起来。
“陶老,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鸿信父子双双懵了。
“我虽然没见过白云仙尊,但我从鲁州而来,清楚的知道白云仙尊秦大师目前就在鲁州,他在那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陶春林便把鲁州近一周来,也即是秦大师去到鲁州后,将那梁家、苏家等一众豪门疯狂踩压,乃至灭一整座府邸的大事件大概说了一下。
言而总之,就是秦大师本尊并不在青山城,眼前这位秦风又怎么可能是那白云仙尊呢?
按理说柳家这种豪门不至于信息闭塞,只不过柳家人最近没怎么关注鲁州那边的消息,柳家直系亲属都在忙着争夺遗产的事情。
柳家老太太年事已高,近些日子准备立遗嘱,这对于柳家而言绝对是大事,都在谋划着偌大的家业,哪有心思关注鲁州地界的权贵圈新闻。
“原来如此!看吧子明,我就说那马光辉不靠谱,他肯定高估了这小子,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什么二境宗师,保不齐连你的修为都不如。”柳鸿信得以释怀,看秦风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怎么会这样?”
柳子明一下子呆住了。
转变太突然,招录会没被选中对他的打击很大,更憋屈的是他还不敢去找罪魁祸首秦风去报仇,一直以为他是马宗师认可的白云仙尊秦大师。
“好了儿子,为父现在就帮报仇,有陶老给我们压阵,这小子绝不敢轻举妄动。”柳鸿信自信满满的说道。
陶春林是宗门里的医师,不仅医术高超,修为也十分了得。
“慢着……”
就在柳鸿信准备召唤家族护卫暴打秦风之时,陶春林忽然叫停了他,并且走到近前小声对他耳语了一番。
柳鸿信本来眯着的眼睛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也勾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陶春林对柳鸿信说的是,此人可当替罪羔羊!
“秦风,按照我的本意是将你杀之而后快。考虑到你四姑妈是我弟媳妇,秦家和柳家好歹也是联姻家族,关于你和我儿子明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但我有个条件,听闻你的医术不错,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你小姑妈的肺病治好了。你若是能把我三弟也即是你四姑父医好,我不仅可以免你一死,还会把你视为柳家的贵客,让你和子明一起进入陶老所在的宗门修习。”
“生与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进来吧!”
说完,柳鸿信也不管秦风什么反应,叫上儿子和陶春林走进了柳家宅院。
秦风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不为别的,为了小姑和四姑。
电话是小姑打的,求他给四姑父治病。
秦风跟小姑妈感情深厚,而四姑的丈夫若是倒下了,那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柳鸿信和陶春林对望一眼,皆是狡黠一笑。
柳子明不知陶老跟父亲的计划,只当是秦风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要把跟他的矛盾彻底化解掉。
柳子明心里甚至还在想,若是秦风医不好小叔,他一定会弄死这孙子。
可是他却不知,父亲叫来陶春林是要置小叔于死地的。
因为,在老太太的遗嘱里,柳家小儿子也即是柳子明的小叔,秦风的四姑父,将是柳家家产最大的持有者。
近些日子柳家争夺家产的内争暗斗,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就连家里的保姆都想着分一杯羹!
秦风跟着柳鸿信三人进了一栋三层小楼,这是柳家小儿子柳翰池的住房,旁边连着的一栋二层小别墅就是柳家老太太的住处,足矣见得老太太跟小儿子一家的亲密关系。
此时,柳家老太太正一脸担心的坐在太师椅上。
小儿子柳翰池突发恶疾,一个月以来狂瘦了接近七十斤,从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直接变成枯瘦如柴的竹竿,老太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花重金多方求医,可是最终的诊治都是差强人意。
医院那边做了很多检查,把身体各项器官都查了个遍,五脏六腑没有任何病变,给出的结论是神经衰弱引起的食欲不振,以及中度抑郁症。
为此,心理医生请到了家里,一次又一次的给柳翰池疏导,可是一天天过去,一笔笔高额心理咨询费花出去了,一盒又一盒的高价西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转。
更可气的是,柳翰池原本还喜欢时常下地溜达,近些日子直接全天卧床,就是不想下床,总说下地后就心跳加速、头晕目眩。
柳家老太太是真急坏了,茶不思饭不香,终日守在小儿子跟前,心疼的天天抹眼泪。
这不,听大儿子柳鸿信提起了一位金针圣手陶春林,赶紧就让柳子明亲自驾车去鲁州请过来。
“妈,陶老到了!”
柳鸿信上前向母亲佟晓曼汇报道。
“有劳先生了,还希望您付出全力,只要我小儿子能医好,诊金不是问题。”
佟晓曼火急火燎的说道。
“妈,这次一定能把小弟医好,因为我弟媳妇秀敏说的那个神医秦风也赶过来了。”
柳鸿信朝母亲指了指跟进来的秦风。
佟晓曼和其他柳家亲属,一起朝秦风看过去目光,秦秀敏并不在其中,她在卧室照顾生病卧床的丈夫柳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