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果汁四溅,直接把保洁员刚才清理的地面再次弄脏了。
“没事,没事,我再擦一遍。”
保洁员愣了一下,但还是非常尽职的弯腰去打扫。
谁料,燕飛羽却抬脚踩住了保洁员的拖把,指着他大声喝骂道:“不识好歹的狗东西,老子允许你擦了吗?把你的拖布给白老板送到手里,让她来擦!”
“这……”
现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燕飛羽这是疯了吗?他竟然敢公开得罪地下坊市的白老板,她在隔壁丰川城素有女阎王的称号啊!”
“听说白阎王还会功夫呢!一个人打十几个都不是问题。”
“燕飛羽纯属是找死,他今天休想活着离开地下坊市。”
所有人都认为燕飛羽这是在作死。
“这位老板您说笑了,擦地这种粗活是我们保洁员干的,哪能脏了白经理的手。”
“老板您把脚拿开行吗?我马上擦地,保准擦的干干净净,您要是鞋子脏了,我也可以帮您擦鞋。”
保洁员保持笑意,好声好气的对燕飛羽说道。
“你踏马听不懂老子说什么吗?我让你把拖布给白老板送去!”
燕飛羽提高了嗓音,脸色变得非常狰狞。
他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保洁员的话。
“你踏马一个臭保洁员敢不听老子的命令,我去尼玛的……”
燕飛羽骂咧咧的扬起了手臂,朝着保洁员的脸上狠狠的招呼了下去。
“住手!”
白萱怒喝一声,就要飞身过去拦下燕飛羽。
却有人比她更快。
白萱和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保洁员那年迈的身影便已经被带到了一边。
出手的人是秦风。
在秦风飞身过去的一瞬间,跟着燕飛羽一起来的一名鹰钩鼻老者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之前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全程闭目沉思。
哪怕白萱出现,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而此时,秦风的出手让他的眼中泛起了异样的神采。
旁人不知,燕飛羽之所以敢向白萱叫嚣,正是因为这名鹰钩鼻老者的存在。
他是燕家花重金聘请的护宅高手,修为非常了得。
“吆喝,身手不错嘛!这老东西难道是你亲爹?你怎么这么护着他?”燕飛羽没有扇到保洁员,心情很不爽,故意挖苦着秦风。
而此时的秦风显得非常激动。
因为,他认识这个保洁员。
“沈大爷,我是小风,我是小风,您还记得我吗?”
秦风攀住沈大爷的肩膀,眼睛一下子红了。
沈大爷,原名沈德庸。
曾跟秦风的父母是一个单位的。
后来因为一次事故,沈大爷的一条腿坏了,所以就被安排到了厂子门口当门卫。
秦风儿时放学就去厂子里找爸妈,久而久之就跟沈大爷混熟了,经常在他的保卫科写作业,也没少受沈大爷照顾。
但自打父母出事后,秦风就再也没见过沈大爷,如今竟是在安沂县跟他意外重逢。
“小风?你……你是秦主任家那小子,天那!真的是你,小家伙,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
沈大爷仔细看了半晌才认出来秦风,当即抹起了老泪。
他看到秦风就想起了秦风离世的父母。
当时在车间,秦风的父亲是车间主任,跟沈大爷关系很好。
“好孩子,好孩子你活着就好,走,咱爷俩找地方好好喝几杯,大爷有些心里话藏了十多年了,必须要跟你好好说一下。”
沈大爷拽着秦风就要往外走。
他是真有事要跟秦风讲,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当年秦风父母的车祸真相。
“我踏马让你们走了吗?”
然而,燕飛羽当场冷喝一声。
“这位老板,你看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大矛盾,我不过是一个扫地的保洁员,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沈大爷不想跟燕飛羽起冲突,想息事宁人早点离开这里。
“早踏马干吗去了?刚才老子让你把拖布给白老板,你为什么不听?”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想让我放你一马?简直痴人说梦!”
燕飛羽一副拒不松口的架势。
他故意掐着沈大爷,就是做给白萱看的。
“你……你这人讲不讲理?”沈大爷急的都快哭了。
“沈大爷,咱不求这种人,您先坐在歇会,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秦风把沈大爷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径直走向了燕飛羽。
他伸手一指沈大爷,对近在咫尺的燕飛羽说道:“我的话只说一遍,给沈大爷道歉!”
燕飛羽并未流露出半分畏惧的神色,他故意挖了挖耳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麻烦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唰!
这时,最前排椅子上的鹰钩鼻老者站了起来。
“我的话也只说一遍,给我家少爷跪下道歉。”
鹰钩鼻老者背手而站,冷傲放话。
针尖对麦芒。
豪横无敌。
这时,白萱也走到了近前,她着重看了几眼鹰钩鼻老者,果断伸手拽了拽秦风,小声提醒道:“你最好低一下头,这个老头不好惹,他叫高腾飞,是一名散修,武道修为已经入了宗师境。”
散修宗师?
疾步赶过来的宋坚成这一听,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散修很可怕。
他们不受武道界的规矩约束,杀人放火全凭着性子来。
“燕飛羽,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先不要让这老先生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宋坚成赶紧对燕飛羽说道。
他希望对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和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