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以一个少骁骑校的身份问你话,回答我!”秦风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而随着释放凛然语气,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变得冷傲,变得让人高山仰止。
像是一头忽然苏醒的猛虎,具备天生的王者霸气。
这样极具霸威气息的男子,是现场之人从未见过的。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宋坚成,在他几十年从戎履历中,也找不出一个能跟秦风相提并论的人。
之前对秦风抱有怀疑的陈丽娇,在这一刻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原来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没有向恶势力低头。
曹鸿达显得很惊愕,他没有想到秦风要直接撸掉皮常山的司衔。
看这架势,肯定是要送皮常山直接去戎事法庭吧!
曹鸿达不知道皮常山还有没有退路,有宋坚成在此为秦风撑腰,皮常山想要翻盘,至少得抬出来一位跟他身份对等的大人物。
梁家!
曹鸿达忽然间想到了鲁州梁家,那是曹鸿达的岳父家。
那一位现任家主梁尘达的名头,绝对不比宋坚成差。
“你可以摘去我的司衔,但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皮常山被突然间改变气场的秦风吓的踉趄后退,语气也变得有些懦弱。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青年绝非善类,怕是只有搬出岳父才能镇压过去。
“你想清楚了,你我结怨对你在戎部的发展没有半点好处。”
“而且宋老也不可能是鲁州戎部的天,那里的水深着呢!”
皮常山已经不是在跟秦风商量和妥协,而是在警告和威胁。
秦风笑了。
就算宋坚成是鲁州戎部的天,以秦风在无尽海域的镇守功勋,他也不需要宋坚成的提携。
“听你这口气,你并不死心,貌似为自己准备了退路?”秦风猜出了大概。
“皮某不才,尚且认识一个鲁州戎部就职过的老将领。”
“不巧的是,他是我岳父,他叫梁尘达。”
皮常山最终搬出了他的岳父,以无比自豪和炫耀的口吻。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扫视了现场所有人,尤其在宋坚成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如果让梁家下场,你宋坚成不可能保得住秦风。
“鲁州梁家,将门世家!”宋坚成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甚至是有些措手不及。
梁尘达也在鲁州戎部参过戎,他虽然跟宋坚成不是一个兵种,但在司衔上两人曾经是平级。
但梁家胜在是将门世家,祖上好几代都在戎部就职,甚至还出过一个镇守国门的大英雄。
单凭这一点,宋坚成比不了人家。
如果这场官司打到鲁州戎事法庭,可以想象到秦风这边的压力该有多大。
“秦大师,鲁州梁家不好惹,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宋坚成出于保护秦风的目的出言相劝。
秦风却是摆摆手道:“鲁州梁家不好惹,难道我好惹吗?”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从长计议这四个字,尤其是遇到这种狗畜生。”
宋坚成:“……”
他被震惊在当场。
完全不敢相信秦风能说出这等霸气的话。
难道我好惹吗?
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从长计议这四个字!
“来,皮骁骑尉,立正站好,让你的上司替你摘下司衔。”
秦风直接冲曹鸿达抬手示意。
曹鸿达满脸惊愕。
在皮常山已经搬出岳父梁尘达,而宋坚成也亲口承认鲁州梁家这尊将门世家不好惹的情况下,秦风跟没听见一样,依旧要惩处皮常山。
他不明白,到底是何等通天背景支撑着秦风如此行事?
“马的,好说歹说你就是不给面子是吧!”
“好,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给我岳父打电话。”
皮常山气急败坏的掏出了手机。
一旁的田宏财也没了之前的谄媚笑意,看秦风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给你台阶你不下,非要逼我皮哥,鲁州梁家一旦答应下场,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田宏财恶狠狠的说道。
“老皮,你先别急着打电话,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曹鸿达急忙走过来充当和事佬。
“你踏马给我闭嘴,刚才是谁站在姓秦的姓宋的那边的,现在知道站在我这边了,早踏马干吗去了?”皮常山直接骂在了曹鸿达脸上。
曹鸿达的脸色青红不接,他好歹也是皮常山的顶头上司,是跟秦风一个司衔的,却被皮常山一个上骁骑尉骂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这种滋味相当不好受。
皮常山很快打通了岳父梁尘达的电话,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搬弄是非。
他还不忘给宋坚成泼了一盆脏水,说他袒护凶手秦风。
“爸,被打废的人是您的外孙子志高,他的那玩意儿直接没了,皮家没后了……”
皮常山对岳父好一顿哭诉。
电话那头的梁尘达沉寂了半分钟,他在揣摩皮常山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对于女婿皮常山和外孙子皮志高,梁尘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安沂县的所作所为。
但不管怎样,皮常山能把事情压下来,没有影响到梁家的声誉,梁尘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血浓于水的亲情自然是无法割舍的,皮志高在怎么混蛋,那也是他梁尘达的亲外孙子。
“我的外孙子我来教育,还轮不到别人管教!”
梁尘达郁气横生的说了一句,吩咐皮常山把手机开免提,他要跟宋坚成和那个打废他外孙子的家伙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