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长衫的袖口,忽地窜出了两道刚劲霸气。
像是两条游龙出了海,肆意的在空中欢欣雀舞的蹦跶着。
呼呼呼……
平地起惊风。
风势加急壮大。
嘶吼着冲进了眼前的白云湖。
轰轰轰……
飓风将湖水撕裂,卷起百米浪花。
咔擦咔擦……
诸人能清楚的听见,这一股股飓风像是化作了风刀,在不断劈砍着东西。
劈砍的是湖水,劈砍的是湖中泥沙,劈砍的还是湖中鱼虾……
具体来说,应该是卷蚀。
包裹、翻滚、蹂躏、卷碎……
直至,将这片湖水卷蚀干净,只留下一片废墟,以及一滩滩白骨。
“这踏马,水去哪了?”
“卧槽,鱼呢?”
“沃日,沙石呢?”
全场之人被震惊的体无完肤。
湖中之物变成废墟,惊爆所有人的眼球。
“你,你……你怎么可能是二境宗师?”
郑永义站着的那艘小船还在,只是没了湖水的荡漾,而是直愣愣的立在一堆白骨之上。
“原来这就是二境宗师了?”
秦风微微摇头,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他以为世俗武道标榜的宗师多么的厉害,现在看来他高看太多太多。
郑永义听闻,差点没气吐血了。
这话什么意思?
听口气像是看不起二境宗师。
或者说,这家伙还会更高的术法手段。
极有可能是三境宗师吗?
尼玛啊!
不带这么吓人的!
暂且不提青山城这种三级城池,那鲁州大城市里才有多少二境宗师?
三境宗师得去鲁州往上的大区里去找!
“现在,你还要我放了你吗?”
秦风看了一眼田振华,淡然问道。
此时的田振华只感头皮发麻,双腿不听使唤的发抖。
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尊二境宗师。
一手两袖清风卷白骨当场抽干了湖水,将那湖中所有活物都变成了白骨。
这要是卷蚀在人身上呢?
可想而知该是什么惨烈的样子!
噗通!
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田振华跪了。
“我不跑了,我交待,我全都交待。当年殴打你的六人还有两人是我找的,他们是一对亲兄弟……”
田振华把藏在心底的东西吐了出来。
当年他们六人不仅充当先锋殴打秦风,也负责最底层的清理和善后工作。
田振华是发起人也参与了其中,余下五人分别是陈虎、杨丰伟、刘大贵、再加上他刚供出来的那对亲兄弟。
至此,最小的六只小虾米浮出了水面。
田振华诚惶诚恐的下跪坦白一切。
余哲胜被秦风卡住脖子,一副垂死挣扎的狼狈样子。
郑永义像是雕像杵在那里,看秦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这三人的举动看傻了在场所有人。
“我的天呐!秦大师真的把郑永义给镇压住了!”
刑探院院长刘洪杰惊得大喊道。
他不由得想起来秦风刚才跟他说过的话。
秦风说,我在,不需要什么缓兵之计。你们不过是担心郑永义两人乱杀无辜,不让他们动手不就完了吗?
现在,秦风真的做到了。
郑永义和余哲胜都没有动手。无辜者保住了!
田振华不仅不用放,他还主动跪了下来。
“老霍,你掐一掐我,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咱们青山城出现了一位二境宗师吗?”
武炼堂的堂主池宜年完全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一再要求霍子清狠劲掐他。
霍子清真掐了,把池宜年疼的嗷嗷大叫。
“太踏马震撼了,以后谁人敢说我青山城没有高手?尼玛老子第一个站出来吐他一脸狗屎!我们有二境宗师,二十岁出头的二境宗师,就这足够老子吹一辈子牛逼了!”
霍子清那叫一个开心和自豪。
霍子清的话,可谓是说出了铁血阁和武炼堂这些武道人士的心声。
周文强和罗阎王这边,全程一次又一次的被秦风震撼到,他俩那大张的嘴巴足矣塞下一颗鸵鸟蛋,而心中只有对秦风的臣服,无以复加的臣服和敬畏!
“周老大,乌鸦的那半个扳指是不是在你那里?”罗阎王忽然开口问道。
周文强一怔,很快想到了罗阎王要做什么。
“待会一起把扳指交出去,青山城的总话事人非秦大师莫属。”周文强认真说道。
“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罗阎王重重的点点头。
地下灰色势力的把头叫话事人,乌鸦没挂之前,他和罗阎王各持青山城一半地盘,他嗝屁以后周文强把象征话事人身份的扳指收了回来。
秦风展现出来的至强实力彻底征服了周文强两人,所以两人决定把两半扳指合二为一,以后青山城的地下灰色势力只听命于秦风一人,他就是青山城新的王!
听到小叔和罗阎王说的,周妙音看秦风的眼神带着莫大的崇拜。
她本身就是小太妹,受小叔的影响很大,对于这种江湖大佬极其的崇拜。
秦风能成为青山城新的地下王者,周妙音恨不得立刻下嫁于他。
再看纪天银等人,他们是现场最为激动的。
“师父,没想到啊!师公他老人家竟然是一尊二境宗师,太震撼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在小小的三级城池青山城见到了一位二境宗师,此生无憾,此生无憾了呀!”
一众人开心的像个孩子,同时也带着满满的自豪感。
秦风无喜无悲,从头到尾都淡定自若。
而郑永义的一张脸已经阴沉如黑云。
现场的人对秦风越是恭敬和崇拜,郑永义就越是感到丢人。
因为这些羡慕和崇拜之声本该属于他的,却被秦风抢夺而去。
“田振华,你给老子站起来,咱们师父若是知道你这么怂,他定会亲手杀了你!”
郑永义看到田振华冲秦风跪下求饶,气的暴跳如雷。
要不是现在受到秦风的禁锢,他肯定会跑过去亲手扭断田振华的脖子。
“师哥,我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很厉害,可这里是龙夏的土地,师父远在萨瓦迪卡帝国,根本没法救我们的,不低头不行的啊!”田振华哭丧着脸说道。
“你……”
郑永义一度气结。
田振华说的是实话,实话也是现实。
“看样子你不是很服气?”
秦风看了一眼郑永义,淡淡说道。
“没错,我就是不服气!有种你解开对我的束缚,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郑永义脑筋一转,顺着秦风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