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宫对荒域前五的名琴如数家珍,实则不足为奇。
荒域界修行者虽说武道段位高,但总沉迷于修炼实在太枯燥,所以文人骚客特别多,大抵相当于一种业余生活。
郑安宫质疑秦风清风大师的身份,就像马炎秋对待偶像的态度一样,于他们眼里极为尊崇的大师是不可忤逆的。
面对杀意十足的郑安宫,秦风却是淡淡一笑:““既然你对前五的名琴如数家珍,那你想不想一睹它们的风采?”
“废话,谁不想瞻仰一下荒域前五的名琴?”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郑安宫突然感觉到秦风像是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亲眼见过那些名琴?”
郑安宫瞪眼问道。
秦风点点头:“没错,我见过。”
郑安宫冷笑不已:“越吹越离谱了。”
他哪里会相信秦风的鬼话。
如自己这种琴术名家都没机会一睹名琴的风采,秦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怕是连艺术圈都没挤进来。
“这样吧,之前小白把你的天马流星琴弄坏了,我赔你一把。”
秦风不跟郑安宫打嘴仗,顺势朝腰间储物袋一拍。
他开始从里面掏东西。
在郑安宫疑奇的目光中,秦风掏出来的竟然是古琴。
且是足足五把!
秦风抬手一指,颇为大方的说道:“你随便选一个吧!”
郑安宫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度觉得这是个梦。
秦风怎么会有这么多琴?
而且初略的看了几眼,郑安宫惊奇的发现这些古琴的成色都不错,甚至要比恩师送给他的天马流星还要惊艳。
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下了台阶,快步来到这些古琴前仔细鉴赏起来。
结果,他越看越震惊,差点没当场栽过去。
秦风一共掏出了五把琴。
第一把上面刻有大山和河流,材质上等,透着古朴的亘古之感。
如果郑安宫没有看错的话,它应该荒域第五的名琴高山流水。
单是这么观望,他就能从古琴中感受到一股超凡的琴韵。
唯有名琴才有这种感觉,让人忍不住去弹奏一曲。
郑安宫压抑着内心的躁动,目光移向第二把琴。
琴边刻有一只凤凰,周围点缀银河。
郑安宫一眼之后,神情激动,内心波澜壮阔。
他心道:难道这是荒域第四的名琴凤舞九天吗?
接下来是第三把。
早晨太阳升起时的紫霞,美轮美奂。
第四把,银河瀑布。
第五把,萌萌哒玉兔。
“卧槽,这些……难道……难道正是荒芜前五的名琴?”
郑安宫的眼睛瞪成了铜铃,震惊到原地爆炸的节奏。
荒域第一琴,刻玉兔,正是嫦娥奔月。
第二琴,银河瀑布,寓意九万里银河。
第三琴,紫霞绚天,何尝不是朝霞满天?
第四琴,凤凰遨游银河,九万里银河璀璨于世,正是凤舞九天啊!
还有第五琴,让人忍不住徜徉其中的高山流水。
五把古琴,无一例外,正是荒域界前五的名琴,都在秦风这里。
他轻描淡写的拿了出来,让郑安宫随便选一把。
每一把都甩郑安宫手里的天马流星十条街。
秦风从哪得来的呢?
全是师父长生道长送给他的。
这些名琴的原主人有的已经驾鹤西去,有的虽然尚在人间,但已经退隐江湖游历四方,在退隐之时把毕生所爱的名琴送给了徐长生。
只因,徐长生的琴艺是他们公认的第一。
秦风是长生道长的关门弟子,他见师父那陈列了这么多古琴,于是就统统收进了储物袋,想着将来要是没钱了,就拿去卖了换钱。
不过秦风回到尘世后运气不错,一直没有为钱发愁,所以这些古琴侥幸躲过一劫。
看到郑安宫如此震惊的表情,秦风倒也理解,任何一个音乐圈的人看到这些名琴,都不可能坐得住。
“你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图案标志还看不出来吗?”
“赶紧选,我还得去闯关呢!”
秦风朝郑安宫翻了个白眼。
“你……我……”
郑安宫一时间无法组织语言。
他哪里想过有朝一日也能拥有一把闻名于荒域的古琴。
“我……我真的能从中选一把?”郑安宫依旧有些不相信。
“你真墨迹,我看这把就挺适合你的。”
秦风拎出荒域第四的凤舞九天,像是扔衣服扔鞋子一样丢给了郑安宫。
这家伙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化妆,长相俊美的如女人,凤舞九天很适合他。
“小白弄坏了你的天马流星,我用凤舞九天当做赔偿,你和小白的过节一笔勾销。”
“下面咱们谈谈你刚才用琴音欺负它的事情,你稍等,我把琴收起来,咱们打一架。”
秦风起身收拾另外四把古琴。
郑安宫抱着凤舞九天,连连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您肯定就是长生道长的爱徒清风大师,您是我师伯,我哪能跟您动手啊!”
“师伯在上,请受师侄一拜!”
郑安宫抱着凤舞九天,当场跪拜下来。
秦风能拿出荒域前五的名琴,他不是清风大师,谁是?
这一刻,郑安宫只有膜拜和尊敬,哪敢再跟他动手。
“你别乱喊,我师父还没收你师父呢!”
秦风收好古琴,不紧不慢的说道。
“早晚的事,师伯您请屋里坐,我这就煮茶招待您。”
郑安宫起身做请。
“喝茶就算了,我还得闯关呢!”
秦风摆摆手拒绝道。
“那我送您去下一关,师伯您稍微等我一下,我把凤舞九天放回去。”
郑安宫对凤舞九天爱不释手,飞快的跑回木屋找地方放起来。
然后跑出来引着秦风去下一关的入口。
第五关就这么轻松过了,归云寺议事厅的气氛有些诡异。
真如大师神色复杂,她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秦风就是徐长生的徒弟。
而她和徐长生的一些陈年往事,便在其脑海里不断浮现。
说实话,真如大师很想去暴揍秦风一顿。
可上一辈的恩怨算在一个小辈头上,这有失她峨眉山大掌门的身份。
这就好比你明明想暴揍一个人,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这么做,属实令真如大师烦躁不堪。
“郑安宫这个废物,为什么不跟秦风打?敢违抗掌门之令,看我回头不关他禁闭。”
真如大师只能把火气发在郑安宫头上。
云鬘三人见师父发火,低着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