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在昨天被我们伏击,现在已经重伤,金人只能够找人假冒完颜宗弼。”这样的消息在宋人的军营之中流传。
而重伤完颜宗弼的人在流言中也有,那就是关铃,而关铃对了砍伤完颜宗弼,自身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他也同样受了重伤。
这让传闻的可信度高了很多,关铃是大宋第一勇将,他受到了重伤自然取得了很大的战果。
为此,这一次孙权还嘉奖了两个人,一个是传闻中的主角关铃,毕竟他“重伤”了完颜宗弼,又被“重伤”了。
另外一个人是韩世清,这个嘉奖让众人有些不解,甚至连韩世清自己也没有理解,他们并没有留下完颜宗弼,甚至连完颜设也马也没有留下来,但是陛下却一脸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你立下了大功。”
这样的流言传到金人的耳朵之中,金人自然不会相信,这时候的完颜宗弼只要出来走上一圈,那么这些流言就不攻而破,完颜宗弼是真的受伤还是假的受伤,自然瞒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孙权也没有指望这些人会相信这样的传言,他这样的传言针对的是宋人自己。
虽然孙权的两次放鸽子对于金人鼓动起来的士气伤害很大,但是同样的,他对于宋人自身的士气伤害也并不小。
虽然之后孙权靠着多次的犒赏和宴会将士气重新鼓舞了起来,但是终究还是和一开始有着微妙的区别。
但是这样的流言一出现,宋军的士气又再一次鼓舞了起来。
孙权当即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挑起和金人的决战。
他这样一次正儿八经的写了一封战书给完颜宗弼,让他第二天决战。
对于这样的战书,完颜宗弼接受了,在宋人皇帝层出不穷的手段面前,他感觉有些疲于奔命,为了防止宋人皇帝更多的手段,他还是希望用金人最为擅长的手段解决问题,那就是正面决战。
这一次宋人没有耍任何的阴谋诡计,他们也想要从正面击溃金人,取得决战的胜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想不到,比如金人这一次倾尽全国之力攻击宋人,双方交战的人马真真切切到达了百万之众,而这百万之众的胜负,竟然会依靠着一万数千人的交手而分出胜负。
事实证明,从一开始孙权对于双方力量的估计是相当准确的,在他手底下的人群情激奋,想要和金人决一死战的时候,那时候宋人的力量应该是处于下风的。
即使孙权用了多种阴谋诡计,现在的宋人也只和金人侃侃打成了平手。
孙权投入战斗的兵力有八千人,这八千人全部都是殿前司的军队,由于韩彦直身上带了一点的伤,指挥这些军队的人是岳雷。
而他对面的完颜宗弼投入的军队则有一万人,这一万人中有五千人是骑兵,在丹阳附近的平原之上,这些骑兵拥有极为强大的战斗力。
不过流经此地的“丹水”给了宋军很大的帮助,由于丹水的存在,宋人只需要从正面面对金人的冲击就可以了。
在平原地带和骑兵作战是一种很麻烦的行为,所以孙权的想要对付的也并非是这些骑兵,而是金人的步兵。
双方的试探进攻自然从步兵的接触先开始,没有人会一开始就动用自己的杀手锏。
宋人派出了五百名步兵,而他们所要面对的也同样是金人的五百名步兵。
从战力上说,虽然殿前司的军队是宋人中的精锐,但是他们依然比不上金人的精锐。从行军速度上看,当金人的步兵已经越过了战场一半距离的时候,宋人的步兵刚刚走了四分之一的路途。
看到这样的情况,完颜宗弼皱了皱眉头,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情况不对。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让这些步兵降低一点速度的时候,孙权动手了。
虽然宋人手上的骑兵不多,但是作为最为精锐的军队,孙权手上还是有不少骑兵的,他直接让骑兵出动,袭击那五百名金人的步兵。
“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完颜宗弼一下子没有明白宋人的思路,因为在他的眼中宋人一开始就用掉了自己的杀手锏。
因为孙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赢。
在这场决战开始的时候,他追求的并不是胜利,而是不败,对他来说,一场平局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在一千名骑兵加入战局之后,那五百名殿前司的步兵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开始了自己的冲击。
完颜宗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的五百名士兵受到歼灭,他也迅速出动了自己的骑兵,想要解救那些步兵。
看到金人骑兵出动,孙权直接命令骑兵和步兵后撤,躲入了阵列之中。根本就没有和完颜宗弼交手的意思。
完颜宗弼自然不能和宋人一样,将自己的军队缩回去,因为在战场上金人一直都是压着宋人打的那一方,而且他手上的兵力比宋人多,又被放了好几次的鸽子,如果他选择了和宋人一样的做法,那么他军队的士气就完了。
他下令展开了总攻击,力图用战力上的优势来瓦解宋人的计谋,在金人的眼中一切的计谋都可以用力来破解。
“大力出奇迹”的前提是力要足够的大,而显然完颜宗弼高估了自己的力,在结阵的步兵面前,骑兵硬冲没有很大的优势,再加上丹水又限制了骑兵的机动性,这让宋人占有很大的优势。
金人的骑兵冲了好几次,都没有冲破宋人的阵列,反而因为宋人在阵列后布置的一些床弩而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完颜宗弼又用上了金人擅长的一招,那就是诈败。一些金人骑兵被击溃了,他们散乱的向后退去了,他们等待着的是宋人的追击,只要宋人一散开他们的阵列,他们就直接来一个回马枪,他们过去用这样的招数对付过很多人,即使是岳飞也有中招的时候。
宋人的队列依然没有动,因为孙权的想法很清楚,他不想输,至于赢不赢,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