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气压飙高,马月红被从不发怒的盛威吓的脸色发白,却梗着脖子,不想说明真相。
盛国强看着三弟媳妇,心里叹气,他三弟回来住在老爷子那里,求老爷子帮忙被拒绝后,自己忙着跑调动单位的事,老爷子不发话让大家帮忙,谁都不敢帮忙。
没想到三弟媳妇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叶家,叶永年,如今在背后捅盛家刀子,三弟媳又不是不知道,竟然私自同叶家搭上了关系。
“老爷子,你为什么光管大哥二哥,不管海强和盛思,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孙子?”马月红还是不老实交代,却指责盛老爷子的不是。
“马月红,你说的什么话?”盛竹冷冷地斥责:“三哥的工作不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老爷子让盛思当兵,你为什么拦着不放?想想你们做了什么?”
“海强的工作是老爷子安排的,可那是什么工作,穷乡僻壤当个小官,有什么出息?”马月红嘴硬。
“你把息安说成穷乡僻壤?”盛竹气乐了:“老爷子没有发话帮三哥调动职位你就私自行联络叶永年了,三嫂,你再不老实说清楚情况,我叫三哥来跟你说,我们盛家可容不下你这尊菩萨。”
“你?”马月红听了盛竹的话,又气又怕,盛竹的手段她知道:“我昨天上街闲逛,偶遇了叶永年,吃饭的时候,说起海强和盛思的工作调动难题,他说了,可以用百年野山参帮忙给他们调好工作。”
马月红说完,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跟开哥媳妇要野山参了,她不给,老爷子,你把你书房那株野山参给我吧,我找人帮忙给海强联系单位,反正你也不帮。”
这马月红脸皮真厚,瞄上老爷子书房内的野山参了。
气的盛威摆摆手:“盛竹,这事交给你处理。”
“走吧,三嫂,跟我去住,省的你在这里兴风作浪,为难小辈。”盛竹直截了当,带着马月红收拾了行礼,上了她的车离开了。
盛开回来的时候,班澜还等着。
“怎么回事啊?”班澜小声的问。
虽然是在自己房间里,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班澜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了。
“三嫂遇到叶永年,叶永年提出要野山参换三叔和盛思的工作,三嫂答应了。”盛开说的简明扼要:“三婶去大姑那住了。”
“三婶知道叶家在背后算计我们啊,她怎么还答应与虎谋皮?”班澜惊讶了。
“什么利益对三嫂来说都不重要,三叔的工作和盛思的工作调动最重要,叶永年也是拿住了这一点才下手的。”
“三婶对奶奶留给咱们宅子不满,对爷爷不帮三叔和盛思调动工作不满,所以,她这样做是要出口气,证明自己行。”
“说的对。”盛开戳了戳班澜的脸:“爷爷不帮三叔和盛思,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爷爷培养的目标,爷爷想让他们再锻炼锻炼,没想到……”
“别纠结了,有大姑出面,一定能处理好。”班澜伸手,舒展盛开皱着的眉头。
“哎呀,你们两个注意点,就没发现我还在这里吗?”盛玉忽然出声:“小澜,你刚才邀请我跟午睡的,告诉开哥儿,去我那边的房间睡。”
盛开一愣,他的确看到姐姐了,但是,他也把他姐姐完全忽略了。
班澜作为现代人到了这个年代,也没把夫妻两人的亲密动作藏起来,她觉得是正常的,毕竟这也不是见不得人。
“姐姐,我反悔了,我要跟阿开睡。”班澜调皮的说道:“挨着阿开睡安稳。”
“你这个小坏蛋,挨着姐姐睡不安稳了?”盛玉故意的调侃。
“那当然,我们阿开俊美如玉,比姐姐……”班澜还没夸完自己老公,就听到落下传来钱丽琴的惊呼声:“哎呀,小高,你这是怎么了?”
盛玉眉头一皱,快步冲到门口,但是没有冲动的开门出去。
高海洋能再怎么样?不就是被她落到湖中回来了吗?
盛玉镇定下来,跟盛开和班澜下了楼,看到了全身犹如落汤鸡一样的高海洋。
盛玉皱眉,上前拿了毛巾递过去:“落水了,怎么成这样子了,不怕感冒?”
到底是夫妻一场,看到他遭难,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高海洋心里得意,苦肉计果然有效,他结果毛巾擦头发:“没事,有人救了我,我体质好,洗个热水早就不怕感冒了。”
“那快去我房间洗个热水澡。”
“咳咳咳……”高海洋咳嗽几声。
“呀,是不是真感冒了,走,去医院检查一下!”盛玉有点着急了,拉着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
盛开却伸手拽住了高海洋的另一只胳膊,看着他冷笑:“是你自己下水泡了一下吧,苦肉计用的不错,我姐姐还真心疼你了,达到目的很高兴?”
盛玉一愣,立刻甩开高海洋的手臂,鄙夷的看着他,心里那一点点心疼瞬间被愤怒掩盖。
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又耍心机!
“小玉,我没用苦肉计,你相信我。”高海洋看着盛玉焦急的说道。
“盛开从不说谎。”盛玉说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高海洋看着姐弟俩,只会说这一句。
“你要是真落水了,鞋早湿透了。”盛开看着他脚上的皮鞋:“可你全身衣服湿的,鞋却是干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背心内裤都是干的,或者是因为你淋湿衣服染湿了内衣,内衣是半干的,你敢说不是?”
高海洋愣住了。
盛玉一把拉开高海洋的衣服,里面的背心,果然是干的,高海洋,连半染湿都没有,一看就是快进门的时候给衣服上浇的水。
“呵呵。”盛玉看着他的鞋和内衣,讥讽的冷笑:“高海洋,你真让人佩服,想挽回老婆还舍不得一身内衣一双鞋,耍心机还这样,以为我还是那么傻的人?”
盛玉自嘲自己傻,但是听到高海洋耳中就变了味了,他觉得盛玉在讥讽他的家庭。
他出生在农村,家境贫寒,早年丧父,吃尽苦头才长大。
一身内衣一双皮鞋都是他来京城前新买的,根本舍不得弄脏。
这回听盛玉这样说,他怒火冲天:“好,我就是浇水了怎么地,你把我扔到湖中不管不顾,看着我淹死才高兴吗?”
“啪!”盛玉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高海洋的眼睛瞬间赤红,在高家,只有他打盛玉的份,哪里有盛玉打他的份?
这还不是仗势欺人,仗着盛家的势!
盛玉打完也有点后悔,但是,她总算不用怕挨打了,有盛开在,有盛家在,她能挺起胸膛反抗了。
高海洋转头就要走。
盛开一把抓住了他:“挨打了感觉丢脸了,你听你妈你妹的话打我姐姐的时,我姐受了多大的罪?走什么走,到楼上跟我姐把问题说清楚,顺便把你妹妹贱卖了我姑姑野山参赔偿的事了解了,我们盛家庙小,盛不下对我姐大打出手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