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分居两处,打个照面说句话都十分难得,这就是公主所谓的夫妻之道?”楚歌冷冷一笑,亦察觉到定山走向这里,看着心上男子脚下匆匆步伐,不知是不是为了身边这个女人,她的心特别痛,不由自主地就说,“我想他对你,也不过是无可奈何,为了神鼎寨为了他父亲的遗愿而已,哪里来夫妻之道,可笑。”
千叶心中一颤,而梁定山已经到了面前,楚歌稍稍朝后退开,故意说:“这么着急,你怕什么,我怎么会伤害对神鼎寨那么重要的人,我和你一样,要为兄弟们、女人孩子们打算。”
定山皱眉不语,楚歌转身离去,千叶怔怔的,耳边一遍遍响起楚歌说的话。她的确该冷静了,她曾是个对谁都拒之千里的人,宗亲贵族多少人的示好,都最终因为她的冷漠而退却,可到了这个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是她得意忘形,是她天真地认为结成了夫妻,她就理所当然地拥有了这个男人。
“楚歌她……”定山走近千叶,看到她面上纠结的神情,一时也不知该从哪里解释。
“楚姑娘说得不错,你我之间好好扮演彼此的角色才是,入宫赴宴也好,平日里的生活也罢,驸马有驸马的担当,我也有身为公主的责任,如此想来,我何必在刚才说那些话,驸马与家人如此辛苦,我却还要矫情。”千叶似乎觉得,说出这些话,心里的负担也少了,她转身要走了,最后只道了声,“实在抱歉,差点耽误了驸马的大事。”
可千叶的手忽然被人拉住,幼年时爹娘祖母拉过她的小手外,再没有人如此有力地想要挽留她,即便千叶本能地回身挣扎,梁定山也没有要仓促撒手的意思,他沉稳地说:“楚歌的事不知你从何得知,未能及时言明是我的错,但这本与你不相干。”
千叶的心一寒,苦笑:“是不相干,你我之间的确该分得清楚一些。驸马要为神鼎寨做什么,只管对我言明,能帮得上的我会尽力相助,但也请原谅,我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公主,朝廷皇室皆无立足之地,驸马若有所图,怕是看错了人。”
“楚歌对你说了什么?”定山意识到千叶对他有了多深的误会,心中一急,竟是说,“卓羲要我刻意来接近你,我照他说的做,可那样连好好一句话都难说出口。是想要喜欢的人,是值得信赖的人,才能让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有所求,若不然,明知道皇宫对你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以我的个性,绝不会为难你。”
突如其来的一场对白,千叶端着公主与驸马的距离,可定山句句你我相称,千叶眼中沉稳冷静的男人,此刻脖子上青筋微微凸起,到底是动了多大的情绪,才让他……
想要喜欢的人。想要喜欢的人。
千叶的心好像停止了一瞬,梁定山在说什么,他自己真的明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