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后悔的话,世界早就大乱了。洛邪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入他的心脏,沉重地让人纠痛。同时又带着令人心惊的压力,让他无法动弹。
"别...别过来!"刀疤男子挪动沉重的腿,堪堪后退半步。
"本尊想去哪,也是能够限制的?"洛邪眉眼轻佻,依旧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一点一点地来到刀疤男子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看着那张沉稳不变色的绝色面容,看着那如同梦魇般的笑靥,刀疤男子心中的惶恐无限地放大,但双脚像是被钉住一般,整个人无法动弹。
"你...咳咳..."慌不择逃只见,刀疤男子只觉得喉咙一凉,那是一双宛如初雪般的手,白皙剔透,却又冰冷地骇人。然后那细长的五指蓦然收进,他整个人被握着脖子提了起来。
"一个帝级中阶罢了,你有什么嚣张的资本?"洛邪的手指紧了紧,要嚣张,可以;要狂傲,可以;要在她面前嚣张狂傲,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有在她面前嚣张狂傲的资本!
否则,后果很严重。
刀疤男子胡乱地舞动着两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然而,虚空一片。
倏然之间,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再次收紧,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穿破皮肤嵌入了皮肉之中。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那只如玉的手蜿蜒而下,描绘出触目惊心的殷红,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上,渲染出一片生的绚丽。
看者心惊,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仅仅是简单的物理攻击,便让一个中阶灵师毫无反抗之力,那个女子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刀疤男子的眼里弥漫着恐惧,在几乎窒息之下,他挣扎着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现在是史家的人,同时还是..."
"还是什么?就算本尊要杀了你,你奈我如何?"洛邪毫不留情地打断。
就算本尊要杀了你,你奈我如何?
霸气!这才叫真正的霸气!
在失血和呼吸不顺之下,刀疤男子眼前已经一片花白,最后留在他世界中的,只有耳边如同恶魔般的叹息,然后彻底堕入一片漆黑中。
"真不经打。"洛邪随手把刀疤男子的尸体丢在地上,手心酝酿出幽冥之力把手上的血液清理干净,轻飘飘地吐了一句。
这一句如云彩飘飘的话却在人们心中投下一个惊雷,你都把人家压制地无法动弹了,人家能经打吗?而且,一个中阶帝级灵师还叫不经打?那要怎样的人才经打啊!
"小洛好帅!小洛威武!"一个白影划过夜空,直接扑进了洛邪的怀中,夜倾陌在洛邪身上蹭啊蹭,眼里闪烁着小星星。
长公主殿下,形象啊!您老在大众面前的端庄典雅啊!侍卫长颤抖着手伸出去想阻止,却在接触到洛邪的眼神的时候,立马缩了回去——他啥都不知道...
任由着小丫头在自己怀里撒着娇,洛邪若有若无地瞟了周围一眼,那些观战的人立刻作鸟雀状飞散,他们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身子骨真的很不经打。
然而,这一夜过后,末叶城惊现帝级中阶以上的强者的消息如同飞雪般洒满了整个妖界。人们只知道这位强者年轻得可怕,有着一双金瞳,还是一个女子。年龄不明,种族不明,修为等级不明。但手腕狠辣,杀人如麻,见者最好绕道走。
"对了,小洛,你说小零末和小零砚姓夜?"倾陌美人的脑袋终于正常了,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一句话,眼里的亮光越来越放肆。
洛邪挑了挑眉毛,她现在想卖关子了,不想说了,这丫头怎么那么及时呢?虽然这样,但洛邪还是点了点头。
夜倾陌乐了:"那小零砚和小零末就是我的侄子或者表侄子一类的咯?他们的父亲是谁?最近都没听说哪个表哥表弟娶过亲,好啊,竟然来个金屋藏娇!回去我找他们算账去!"
洛邪沉默,亲爱的长公主殿下,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算了,还是让她继续糊涂下去吧。
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夜倾陌就和洛邪分头离开,急急赶往妖都。史家和灵族勾结的事情非同大小,必须尽快让夜阑夙知道。
而且昨晚上刀疤男子亲自出来刺杀,在确切消息没有穿回去之前,史家会以为夜倾陌已经遇害了,放松下来,这几日不会有追杀,正是往回赶的好时机。
至于洛邪,她则带着两个小家伙在末叶城闲逛。
"娘亲,我要吃这个!"
"娘亲,快看!"其实,真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是小零末,小家伙左手一串冰糖葫芦,右手一串烧肉,手腕被洛邪牵着,反拉着她到处跑。
小零砚暼着吃得满嘴,脸蛋上黏糊糊一片的弟弟,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弱智。"
小零末眸光一闪,手腕转了转,挣脱开洛邪,跑到另一边对小零砚灿烂一笑:"哥哥,小零末爱你哟,我们来亲亲。"说完,小家伙就嘟起粉嫩却沾满了油迹糖迹的唇向小零砚凑了过去...
"你别过来!唔!啊喂!"
洛邪的眼皮跳了跳,一物降一物,淡漠高雅的小零砚除了对她会变成乖小孩之外,在小零末面前也会破功。每天看着两个小家伙欺负外人,互相暗掐,也是一种不错的娱乐。
任由两个小家伙闹腾,洛邪看看四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街尾,街道两旁的摊位也逐渐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那天在马车上看到的幻术师招揽处。
"娘亲,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零末趴在小零砚背上,眨巴着大眼睛问道。至于某个悲催的哥哥,此时正在使劲地擦着脸蛋上的油迹。
洛邪点点头,牵着两个小家伙就往人群中扎了进去。
见来者是一个绝色女子和两个可爱得一塌糊涂的小孩子,人们便不由自主地让开去,所以很快,洛邪和两个小家伙就来到了内圈。
圈子里放着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一个两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分别负责接受报名和审核的人。其中负责审核的青年男子半眯着眼睛打着盹,时不时随随便便地睁开眼睛看看审核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