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王朝里,凡是家中生了闺女,便是一件极其叛宗离族的事情。而生下来的孩子,运气好的遇到心善的人家则会养大,运气不好的,要不被丢弃不要就会像养畜生一样养大成人。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平民家的少女在成人之前则会被关在家中学习各种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名门闺秀则会被安排学习琴棋书画。
“乃生男子,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弄之瓦。”在这个王朝中男女从出生时便被定义为“璋”“瓦”之别,可看出男女社会地位的不同。
女子生来就注定无法与男子享同等的权力,也没有同等的期望和责任。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男尊女卑的思想,贯穿于史书和人们的思想中。真可谓是,“嫁者,家也,妇女外成,以出适为家”
舒默成与公府老太君细想着,怎样能不出现任何差错,却能炮制舒月桐的方法。
“不过老太君,这件事情还需要伺从长计议,并且上官家族对我们还有用处。想必你也应该明白。”
而一边满心报复舒月桐的老太君对舒默成使着眼神,似乎再说“咱们还有要事要办”,舒默成随之大手一挥吩咐身边的丫鬟说道,“扶老太君回屋,人老早应该早休息”舒默成故意加重“休息”两个词语。
老太君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也知道要以大局为重,最终只能忍下这口气,暂且把舒月桐给放到了一边。
舒月桐自从嫁出去之后就已经完全把国公府的人当成了外人,老太君什么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完全不害怕被舒默成看穿什么。丝毫不把老太君放在眼里,无畏无惧的干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饭饱酒足之后,上官燮和舒默成两人,心照不宣的走进书房共计大事。
另一边不把家规放在舒月桐,则悠闲的出门,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洛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笔触,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
舒月桐不禁想起匆忙的人群,来往的车辆,天空掉落的雨滴,天桥上倚靠的游客,路边小贩的叫卖,不停闪烁的红绿灯,似乎每个城市都是如此。深夜的静很美,俯视着穿梭在喧哗的城市夜里的车流如水,闪闪灭灭的光在湿润的眼角里变成了星星。
膝跪在落窗旁,倒影着发型凌乱的身影,指腹贴近透明的玻璃窗,却触摸不到窗外的风景,感受不到窗外的温度,一阵阵凉意,忽然让舒月桐毛骨悚然,是无助还是寂寞?这种感觉依然那么熟悉,舒月桐静静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微笑,甜甜的,原来这叫思念的味道,但思念却叫人很苦。
舒月桐悄然睡去。
鸡鸣一声,舒月桐起身洗漱一番之后,又开始每天坚持不断的晨练,因为她熟知在这女权卑微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阳光穿过樱花树间的空隙,透过早雾。浅吟低唱的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院碎金。漏到舒月桐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身为贵族的唯一好处是,晨练之后随时有热水澡可以享用,当然仅仅对舒月桐来说,舒月桐脱去已经湿透的帷衣,赤脚走进浴池当中。
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泡澡了,原本一身的疲倦仿佛泡了个澡之后更个人都要清醒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舒月桐并不知道,今天的国公府似乎并不那么平静。
“太子驾到!”随着一声纤细的声音,虞国公府众人随机出门迎着,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太子赵彻缓缓走下马车,“起身吧!”
听闻赵彻到来,舒默成自然也是前去迎接……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舒默成见到赵彻便拱拱手。
身居高位,自然是不用给赵彻行什么跪拜之礼!舒默成既是虞国公又是虎威大将军,这两重身份,即便是赵彻也不能对舒默成太过无礼。
此刻舒文丽的院落却响起一阵小丫鬟的惊呼声……
“小姐!小姐!”
“喊什么!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嘶……我的耳朵,你轻点,笨手笨脚的!”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小丫头吓得赶紧下跪,前两天同屋的一个小姐妹只是不小心扯到了这位三小姐的头发,差点被活活打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奄奄一息……想到那位小姐妹的惨状,猛地打了个寒战,“小姐,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忙连连求饶。
“小姐!小姐!”
“叫魂呢,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急什么急!”这春梅平时倒还算沉稳,今天这样急急匆匆,不会是她那大二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想到她那位二姐,不禁冷笑,不过是一个被休了的下堂妇,就算上官燮又把她娶回去了又怎样,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上官燮也就罢了,不过一界商人,就算富可敌国又怎样,还有那个柳文轩……
“小姐,奴婢没有咒您的意思,您是大富大贵之人,更是会长命百岁呢。”春梅连忙解释,作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春梅对主子的手段可是一清二楚。
“行了,我没说你什么,说吧,到底怎么了?”
“是是是,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春梅上前,把耳环给自家小姐带好,不敢吭声半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