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放心王子殿下啊。王子殿下知道我曾为人妻仍不改心意,知道我已为人母却甘愿为他人抚养孩子,如此看来,王子殿下真是对我用情至深,你说,你一心一意求娶,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不是这样说啊。司靖轩郁闷。他何时对她用情至深一心一意了,他何时又说要帮她养孩子了,他何时又不改心意了?从王妃到妾,这难道不是降低了档次?怎么到了舒月桐口中就变了味儿。
难道舒月桐是欲擒故纵,表面上拒绝他,实际上却是想要嫁给他。好深的心思!不能让她得逞。
司靖轩刚想说话,却被舒月桐抢先一步:“由此可见,我大魏国国风果真雄厚。沨渝国对皇上忠心耿耿,王子殿下身为沨渝国子民对我大魏国女子倾心不已,倒也就不奇怪了。你说对吧,王子殿下。”
舒月桐这一番话可谓是戳人痛脚啊,沨渝国国力不堪,为保沨渝国太平,沨渝国王上只能向国力强盛的大魏国表示忠心,所以司靖轩被送来大魏国当质子,表面上身份尊贵,实际上呢?是沨渝国对大魏的一种臣服。
司靖轩身为沨渝国的王子殿下,竟然对大魏国的一个下堂妇“用情至深”,明日传出去,还不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当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住口!”司靖轩本想羞辱舒月桐,没想到被她反将一车,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我为什么要住口?王子殿下口口声声要娶我,众位大人皆可作证,难道是我逼王子殿下的不成?难道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吗?难道沨渝国国王就是这么教一国王子殿下的?莫说这是在大魏国,就算在沨渝国,我也有说话的权利,王子殿下凭什么叫我住口!”舒月桐气势逼人,一连三问,直问得司靖轩哑口无言。
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看来司靖轩是不知道这至理名言,今天她就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他不该惹,也惹不起。
司靖轩气极,这女人胡扯的功夫可真厉害,在和她这下去还不知道从她嘴里扯出什么事端来。
“哼!女人就是女人,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的来比试,到时候谁输谁赢自然见分晓。”
“女人又如何,这世上有一个词叫能说会道。”舒月桐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司靖轩,“哦,我忘了,王子殿下痴迷于习武,怕是不懂这能说会道的意思,真是可惜,苏媚,你来给王子殿下解释解释。”
“是小姐,”苏媚听到舒月桐点她,上前福了福身,转而面向司靖轩,解释起了能说会道的意思。
司靖轩当然知道能说会道的意思,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在他看来,就跟耍嘴皮子一样一样的,只是说起来好听些,他最烦这些文绉绉的。
司靖轩双手一拂,打断了苏媚,双眼紧眯,像看猎物一样看着舒月桐。
舒月桐抬头,与之视线相对,没有丝毫怯懦的神态,整个人落落大方。她明显感觉到司靖轩眼中的怒气,当然也没错过司靖轩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可是,那又怎么样?是他先招惹她的,错不在她。况且,凭她现在的功夫,连绝情谷的人都不怕,还怕他司靖轩?笑话!
“嘴皮子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了,你就说什么时候比在哪儿比比什么就是了。”
“呵,我舒月桐不是个吃亏的人,却也不屑于占别人便宜。时间由我来定,地点由你来定,至于比试什么,我选一个,王子殿下选一个,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司靖轩一口答应到。
他故意说时间地点由舒月桐来定,就是要让着舒月桐,毕竟他是男人,总不能占女人的便宜,传出去还说他欺负一个女子,虽然这女人像毒舌一样,十分厉害,稍有不慎,便会被毒牙所伤。
没想到舒月桐还挺有骨气,没应承他的情,倒也让他更看上三分。
舒月桐心里却不这么想,贪小便宜吃大亏,这是古今多少年来的血的教训,如果她来定时间地点,第一,她在一开始就处于弱势,赢了也会被说成是占了天时地利。第二,到时候决定比试内容,有没有她说话的份儿还说不准呢。
“好,既然时间由我来定,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王子殿下以为如何?”舒月桐说道。
“今天就今天,”司靖轩满不在乎的说。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有信心赢下这场比赛,输给一个女人,他从没这样想过。
“那地点呢?王子殿下心中可有合适的地点?”舒月桐缓缓问道。
舒月桐一点儿也不在意地点在哪儿,可是场面上要过一下,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得抓住时机,让他们为她作证。
“你等等,我想想。”
等了半天,没想到王子殿下居然说他要想想,众位看客不免有些吃惊。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比试吗?既然时间就定在今天,那地点也可以随意些嘛。舒二小姐一个女子都这么爽快,王子殿下怎么变得如此拖拖拉拉的。
看客们想不明白的,舒月桐心中却是了然。
司靖轩不过就是想报复她而已。刚才嘴皮子功夫比不过她,心中气不顺,所以现在拿乔,想让她等他。舒月桐腹诽,王子殿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心思细腻的跟个女人似的。关键是人家还看不起女人。
舒月桐也不拆穿,人嘛,看破不说破。既然人家要耗,那她就奉陪,反正今天没什么事,不就是时间嘛,她有的是。
舒月桐等得起,可是众位看客等不起啊。刚才那位站出来跟司靖轩讲解舒月桐报告的小中年人此刻又站出来了,“王子殿下,舒二小姐把时间定在今天,该由您来定地点,您看着地点定在哪里比较合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