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华水按照法诀试练,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流动,片刻后游走全身,传来一阵阵惬意感觉。
郁鹏程洞察后,暗惊:“原来他早已打通了奇经八脉,是何人为他开光?而且助他炼丹元?难怪方才会反弹开我的功力!”
解开了谜,心中却多添许多不解之问,何人传授了他如此高深修为?还是他本身就已修炼到至高境界?不,一定是后天因素促成,定是有人相授。
“大师兄,师妹!”王广从门口跑步而来,道:“掌门让你们过去一下,有事相问!”
郁鹏程朝“先龙殿”方向望了一眼,道:“鱼兄弟,你自己先进行修炼,希望你早日将‘以气运剑’完成,再练习剑运自身。”
一般情况,打通奇经八脉者修炼“以气运剑”,最多半载即有所成,至于“剑运自身”,也就是御剑,最多三年五载修炼可成。而鱼华水已通奇经八脉,省去炼化凡躯之基本步骤,想必练得御剑不难,当然,若自有通灵法宝,那又是另一种法。
“好好好,你们有事先去忙。”鱼华水目送去三人,开始练习运剑,将剑插立在数步远处,双手作出二指试练。
三人走后,场中显得些许孤寂。鱼华水执着专注,心中梦想此至已被热火燃。
第一次以意行气领剑,剑身受到所发气息微微晃动几下,鱼华水失败之后又进行第二次运剑。这一次剑出鞘三寸,仍然以失败结束。连续几次后,剑终于水平漂浮在半空,鱼华水惊喜万分,又挥动二指,使剑在半空中回旋,暗自叫好。
“鱼师弟练习得不错,只不过三日时间,已领悟了如此之多,教人倍感钦佩。”
不知何时,陈胜等五人已站在一旁,见他运剑略有成,心下均是惊疑,更是不爽。一直暗中观察,想找机会前来“指教”,可是碍于大师兄、师妹在场,未能前来。现在正好,天赐良机,必然要好好指一番。但他们不知一件事,鱼华水体内早已铸有奇异修为。
鱼华水本是专注运剑,则被一打闹,剑应声落地,转过脸意外的道:“原来是五位师兄,你们怎么有空来看我?呵,大师兄指教的好,所以我练着练着就到这地步了。”
在这短短三日内,已初步了解了道法真理,而此练习运剑奇迹般有成就,自得满意,但不炫鬻,所以在他人面前持谦虚态度,并将功劳献给郁鹏程所有。
赵之见面带神秘笑意,道:“鱼师弟领悟力好,但乃凡肤俗体,按此情形修炼下去,恐怕要得十年二十载方可修成御剑,纯粹是浪费光阴岁月,有一种修炼方法可在十年内练成御剑,只是……”
话不完,留有下文,意在看鱼华水反应。另四人不约而同头,一副好心好意相告,确有速成之法。
鱼华水本就对御剑抱着急切渴望,听得他们如此之言,心头产生莫明失落,但很快间又让冲动取代,十年内总比十年外要来得快些。原想他们来此又要嘲笑自己,不料转变前所态度,是好心好意来指教,刚入派能得他们关照,实感高兴,不作多想含着谢意道:“能得五位师兄指,在下非常感谢。”
“不可不可。”陈胜微微皱眉,似有担忧之色,道:“赵师弟,如此擅意相传,派中尊长或大师兄、师妹晓得的话,那我们必然无口解释,搞不好会受到严惩,我看还是让鱼师弟慢慢修炼的好,十年二十载也不算太久。”
鱼华水听明白所言的顾虑,而更加难以接受十年二十载的长久,即道:“五位师兄请放心吧,若能指我,必定不会让旁人得知,就算有惩罚,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五人听得此话,诡异一笑,但立刻以真诚神色掩饰去。
孙伍稍作思量,道:“指教就不敢当了,不过你行气运剑过程中要,以气贯剑身充斥剑尾,应该改为气聚剑尾而冲剑首,行气中意念固然要坚守,但需作吐吸,剑升即吐气,剑沉便吸气,周而复始。如此下去,十年之内或更早,便有一日,你将在广阔蓝天任意翱翔。好了,今天要的就这么多,还有其他事宜待听下回再讲解。”
言罢,五人面色扭曲,便借故离开。临走时一个个再三叮咛,要好好修炼。
鱼华水熟记所言的要,只觉得与恩兄所传的练气方法有所相反,但是为了十年之内或更早习成御剑,宁愿相信。
只是不知为何,五人刚一走过墙角,已然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接下来日子里,鱼华水除下得到郁鹏程指教外,还得到不时而来的陈胜等六人指。渐渐地,已可以随意控制剑飞来飞去,郁鹏程由于另有事务,便没有整日成天观守,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东方敏函为了不打扰他修炼,也渐而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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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远西南,仿佛天地尽头,此处荒无人烟,飞禽走兽绝迹,唯有一座悠久荒山废谷,周遭包围着浓厚黑墨之气,氤氲不散,天地一片灰暗。远远望去,此处呈一簇阴影状,无人知晓此是何地,因为压根就无人到达过。
邪风如曲,吃力吹过,耗尽气力哀呼着,如同冻结的灰雾仅是缓慢飘移。隐隐约约可见山谷中有一个洞窟,直至咫尺处方可看清洞楣之上刻着古拙的四个大字:“天愆地罪”。
谷中无比阴暗不明,草木早已枯化无踪,山石之上披着一层陈久灰土,风力过处,也只不过卷起些许轻尘,但很快间又落尽。
山洞之中,却是清晰明亮,所有黑雾隔绝于洞口之外。洞中空间似天然形成,怪石林间架有两行不灭火盆,红绿异火相间,指引着前去道路。
顺着通道,终可到达一处宽大空间,应该是洞中主厅。在一角处,正散发出一团紫光红气,包裹着一个人影。
天魔仙君重伤而归,已来不及再寻找舒适之地疗伤,失力之下坐倒在那儿,凭借自身深厚魔功修为,强行运行疗伤。已去十来日,却未见伤势丝毫好转,而此,紫红光芒超强极盛,是已疗伤最后关头。
体内那种炙热钓痛,始终无法压制,且因运功疗伤而逐渐蔓延向五脏六腑,那种如同火焚之痛无以忍受,使他汗淋如雨。
终于,他作最后突破,暴吼一声,紫红光芒照映了整个洞厅,众物辉映,结果却是听到他沉闷一哼,一口淤血如柱喷出,落地已涸无水份,完全被烘烧干结,又似地底岩浆般炎热温度,触石即穿。
他面如枯灰,无力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蒸发着热气,身形也比如初瘦许多。面临着即将死亡,心有不甘。想当年风靡天下,而中了五大派奸计,负伤归回,且以五派之首性命为本,不料今日重出,却让一个不起眼之辈重创,性命难保,血本无归,这一叫他无法瞑目。
这时,传来一声清冷笑声,由远而近,一位素衣女子出现在一旁,如仙非凡,只是面遮轻纱,看不到她是何容貌,但从清寒眼神中能让人猜想到她容貌应该冷艳似月。
他费力抬抬眼皮,看清来者,没有开口话,因为所剩气力无几。
她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他,冰寒眼神中流波轻视与惊骇,清厉透骨的话声响起:“让你事先去摸摸底儿,却不听,这回你该明白谁对谁错了吧?这便是你不听从于我的下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如何?混沌之火的滋味不好受吧?仅仅是一成火候,已将取了你性命,真是没想到先龙剑派之中,竟有人得到传言天外的精纯之火,这一我会去弄清楚。眼下,也只有我能助你,冥冥中注定只有我能救你们,至于多久方能痊愈,那得看你造化,但是你必须听我吩咐。”
他很想驳斥她如此轻漫态度,可是无力,只怨是信错了幽冥尸后能力太低下,否则也不会大意之下遭到如此重创。眼前,为了性命,也唯有默应她的条件,旁无办法。
至于所言的“你们”,他心下自是知道指的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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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梭,乌飞兔走,风霜雨雪,万物变迁。
悠悠岁月看似漫长,却匆匆而过,三年时光晃眼而去。记忆中没有什么太多遗忘事,然而那张美丽容颜愈来愈清晰,睁开眼能想起,闭上眼能看见,魂牵梦萦一般。
她到底是谁,为何让自己念念不忘?时常会想起?三年时间,不曾淡忘,反而更加深刻。
日日夜夜在记忆深处追究,终于索得一块记忆碎片,那是叫“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