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华水四人告别黄婆,出了酆都城,而后便准备返蜀山剑派去。
“等一等。”郁鹏程停住脚步,回首察看,边道:“昨夜暗中跟随之人,不知现在何处,该不会被留在了鬼门关内吧?那就可惜了他的性命了。”
在进入鬼门关时,郁鹏程感觉到了异动,无需多想即知是有他人跟踪,只是当时没有喧开来。
当然,除下郁鹏程外,香缥绫是最早知道有人跟踪,一来到酆都城时,就察觉到一旁角落处的动静,当时没有破,主要是想弄清楚什么人,尽管暗中人隐藏的非常完美,但始终是脱不过香缥绫的五行术搜查。
“什么?还有人?”鱼华水一惊,视线转向陆晓雪,只见她抿了抿嘴,没有吱声。
香缥绫挑挑眉头,嘴角含笑,道:“不错,他早就跟踪我们了,从我们一来酆都开始,他也就到了。”
“哦?”郁鹏程心下一惊,想不到她比自己更早知道有人跟踪,可见她的修为渐臻高境。
陆晓雪问:“缥绫姐姐,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跟踪我们?到底是何用意呢?”
香缥绫头“嗯”了一声,道:“在无常殿的时候,我便运用五行之术隐去身形,化作暗流,绕到了他的背后,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你被他发现了?那他到底是谁?”鱼华水接上问。
“才没有呢,他只不过以为是地府中的鬼与他擦肩而过。”香缥绫转过脸冷不丁看了鱼华水一眼,又道:“还不都是你,让你和我一起闯荡江湖,你偏要去蜀山剑派,这下好了,你打伤了他,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来也奇怪,他身受重伤,行动怎么那般利索?”
“啊?”鱼华水惊疑一声,无需多想即知,道:“你的是刘文武?他为什么要暗中跟随我们?还有,他身负重伤,不可能痊愈的这么快吧?哎,缥绫,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了人?”
香缥绫对于他的置疑大是不满,把脸一冷,道:“我难得和你废话,爱信不信,哼!”
鱼华水心头一震,只不过是疑问一下,想更加确定,不料她的火气来得真快,令自己毫无心理准备,真是防不胜防,有心反辩,又怕因此与她大吵起来,就她这脾气,已不是一次两次受她的气了,眼下也只有将闷气往下咽。
郁鹏程眉头微皱,决定道:“如此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到蜀山剑派,弄清楚此事,或许,其中有意想不到的情况。”
陆晓雪稍思即道:“莫非与华水或者各位的身世有关?不知怀的是何用意?”
“所以嘛,你们得要赶紧回去摸清楚此人一举一动,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香缥绫感事情并非简单,转口又冷对鱼华水道:“鱼哥,本姑娘眼睛明亮,双耳聪颖,别再怀疑本姑娘了,行吗?”
鱼华水连忙摇头摆手,算是怕了她了,干巴巴的道:“不、不会……相信,当然相信了,你有飞天遁地本领,什么人都逃不过你的耳目。”
不错,香缥绫曾遇见过刘文武,但是刘文武并不知晓暗中隐藏的她。在来酆都的头晚,香缥绫潜入蜀山剑派找鱼华水之后,无意间遇上巡逻的蜀山弟子,与前头迎面而来之人打招呼,称其为“刘师兄”,香缥绫便凑近认个清楚。自从听鱼华水与刘文武比武一事之后,香缥绫打心眼里就对此人不满,故而有心见识一下此人,不巧,竟真的遇上了。
鱼华水忽地又一震,道:“坏了坏了,万一他在地府还没有回到阳间,那岂不是没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也省得你不少事!”香缥绫心中有所顾虑,只怕地府留不住他。
……
蜀山剑派,风貌依旧。
在“凌云殿”大厅中,各峰主座到齐,主要是为了鱼华水等人回派,前来询问情况,尤其是太乂真人显得关注,似乎非常在乎这“地府”一行。
郁鹏程礼到为先,后道:“在下等人全身而归,又何必让各位前辈劳师动众,令在下受宠若惊了。”
鱼华水呵呵一笑,接上道:“是啊是啊,真是太给面子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金日峰”主座石当山老脸一沉,大显严肃,听鱼华水如此肆意言行,便一肚子火,教训道:“老道等人前来,只不过想询问情况,你倒好,一心认为老道等人不济,非你不能!”
陆晓雪见状,忙解释道:“各位前辈,华水他就是如此性格,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切莫往心里去。”
太乂真人抬手制止众人出言,道:“好了好了,石师弟,又何必与晚辈一般见识呢?况且他又不是刻意之言,无心之言不足为过。”
鱼华水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不过句话,竟落得个教训,暗自叫苦。
“风回峰”的成奇义面色转变难看,眼下鱼华水被分配在“风回峰”,便如自己膝下弟子一般,现在听到石当山之言,心中一想,岂不是在指桑骂槐,是借此暗骂自己不将各峰放在眼里?于是口气一沉,道:“掌门师兄,石师兄总是以大欺,这一已是多年的事实,改变不了的。”
另两峰主座郝天祥与茹心仙姑面露浅笑,不作声表示默认。
自从五人拜入蜀山门下时,数石当山年龄最大,另四人受其欺负是常见,后来因太乂综合因素高,被传承为掌门一职,于是石当山被列为二,只能主掌蜀山其一角的“金日峰”,心有不服,但无可改变上代掌门的决定。
鱼华水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什么好,想不到一句话又引发了他们之间的不快事。
太乂真人不禁失声一笑,道:“成师弟又何必提起那些趣事呢?倒让三位晚辈看了笑话,不提不提,还是言归正转,看看他们是否查出了身世来。”
石当山老脸羞怒,难堪至极,但不好再继续反驳下去,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太乂等人四人未能叫住他,互视一眼,无奈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