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修筑水泥直道的俘虏和工匠拨一半调到辽东吧,咱们来个齐头并进,如此也能加快水泥直道的进度!”
在随李遵祖率一万羽林卫准备进驻辽东之际,王冰这个京辽直道的总负责人,却是找到了曾省吾这个工部尚书,直接把修筑直道的俘虏和工匠要走了一半人。
“如此良策国舅爷为何不早说?若是早知此法,恐怕这水泥直道这会儿都修出去一两百里了!”
听到王冰这个从两端齐头并进的方法后,曾省吾顿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哈哈,在下也是才想起来这个办法的!另外其实咱们还可以把这京辽直道分成若干段,一伙人负责一段……”
为了尽快将这京辽直道修通,王冰随即又将分段修筑的法子也说出来。总之就是将这几万鞑子劳力做最优化使用。
随后,在驻辽的一万羽林卫押送下,三万名鞑靼俘虏和工匠从锦州开始,每隔一段距离便被留下一部。在沿途各卫各堡的监视下,分段修筑起这京辽直道来,连专门的看管军士都给省了!
……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内城来了?”
就王冰跟李遵祖带着一万羽林卫一路缓缓入辽的时候,向王冰请命回去劝说奴儿哈赤的舒尔哈齐,此刻也是来到了建州部的新城,佛阿拉,一座从北至南约十里的小城!
只不过,一身汉人装扮的舒尔哈齐,这才刚刚来到内城之地,便直接被人拦了下来。
“怎么?这里我不能进?”
看着拦下自己的几名军士,舒尔哈齐不禁眉头一皱。
“汉人不许进内城!”
面对地舒尔哈齐的疑问,一名女真军士却是开口便说出了理由。
“你难道听不出我说的是女真话?我也是女真人,建州部女真人!”
看了看眼前几名军士,舒尔哈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却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汉人发饰与装扮,回个‘家’却是连内城都进不了。
“女真人?那你为何一副汉人汉打扮?”
面对舒服尔哈齐的质问,几名军士却是不由得一脸的疑惑。“怎么,谁规定女真人就不能作汉人打扮了?”
“呃,这个……这倒是没人规定。不过既然你说你是女真人,你有什么证明?”
被舒尔哈齐问倒的几名士兵最后没法,只能向舒尔齐要起证明来。
“你们指挥使能够证明我是女真人!”
没有为难几名军士,舒尔哈齐却是报出了奴儿哈赤的建州左卫指挥使官职来。
“指挥使?指挥使是什么官儿?”
让舒尔哈齐没想到的是,这几名军士却是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指挥使是谁。
“二阿哥?奴才参见二贝勒!”
就在舒尔哈齐因为几名军士的回答而皱眉之时,不知何时,从奴儿哈赤起兵之时就跟随的额亦都却是刚刚从内城出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汉人打扮的舒尔哈齐来。
“二……二阿哥?二贝勒?”
这些军士不认识舒尔哈齐,但对额亦都可不会陌生。当听到额亦都对舒尔哈齐的称呼后,全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们有眼无珠,请二贝勒恕罪!”
要知道,自从奴儿哈赤初定国政之后,对于这些礼节规矩那可是十分重视的。
“你们都起来吧,贝勒的称呼还是不用了!”
拉起额亦都这个自家大哥的手下大将后,舒尔哈齐随即挥了挥手,让这些军士也都站了起来。
“二贝勒,你回来了就好,淑勒贝勒可是经常念叨着你呢!”
被舒尔哈齐拉起来后,额亦都却是反过来拉起舒尔哈齐便往内城跑去。
……
“阿浑!”
“兜!”
虽说当初打下图伦城后两兄弟便不欢而散,但毕竟血浓于水。两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时隔五年之后,再次见面之时,那份浓浓的亲情却是早已经化解了当初的所有矛盾。
“来人,摆宴,为二贝勒接风洗尘!”
兄弟二人松开之后,奴儿哈赤大手一挥,随即便让人准备酒宴去了。
“额其克!”
就在奴儿哈赤让人准备酒宴之时,奴儿哈赤的长子禇英也赶了过来,向舒尔哈齐这个汉人装束的二叔行礼问安。
“几年没见,没想到禇英都已经这么大了!”
看着眼前才八岁多就已经有了十一二岁个头的禇英,舒尔哈齐不由得感慨的摇了摇头。
“额其克!”
就在舒尔哈齐感慨着时间易过时,随着一声欢快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小女孩儿却是向着舒尔哈齐奔了过来。
“东果!”
看着这个向自己奔来的小女孩儿,舒尔哈齐随即便伸出了手去,准备将其抱起来。
只不过当东果同样也伸出手来后,舒尔哈齐却是不由得轻叹一声,又将手放了下来,
“额其克?”
“小丫头,你现在已经长大嫁人了,额其克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抱你了,呵呵!”
轻轻拍了拍小侄女儿脑袋,舒尔哈齐却是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何和礼见过二贝勒!”
就在舒尔哈齐还在为自己的侄女儿才十岁就被迫嫁人而无奈之时,受奴儿哈赤邀请,陪东果而来的何和礼也是向舒尔哈齐行了一礼。
“你就是何和礼?倒也是条好汉子,好好待东果!”
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侄女婿,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舒尔哈齐,此刻也只能干巴巴的让其好好待自己的侄女儿了。
“贝勒爷,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席了!”
就在舒尔哈齐跟何和礼都有些尴尬之时,刚好一名阿哈却是跑了过来,向奴儿哈赤禀报酒宴已经准备就绪。
“哈哈,走,咱们喝酒去!”
借着这个机会,奴儿哈赤一声大笑,拉着二人便向前走去,借此化解了二人的尴尬。
……
很快,觥筹交错的酒宴间,在酒精的作用下,几人之前的那点尴尬很快便消失无踪。
只不过不管是舒尔哈齐还是奴儿哈赤,两人却是十分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正事’,只是叙说着兄弟之情。
然而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就在酒宴过半的时候,随着被奴儿啥赤收为养子的扈尔汉一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之语,酒宴之间的热烈气氛却是瞬间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