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rì,天青气明,烈rì高悬,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微风拂面,十分凉爽。
蛮虎山中,一处低洼的山谷。
这处山谷并不大,只有数十丈方圆,四面都是高达数十丈的高壁悬崖,岩石嶙峋,山势极抖。山壁之上,东一处西一处的有着不少藤蔓、草,将原本陡峭的山壁衬托起些许叶sè,给人生机勃勃的盎然感觉。
山谷内,最zhōng yāng的地方乃是一块十分平整的地面,上面有着寸长的野草,没有一颠簸、不平。
此时,这块平地之上,只见一位身着蓝sè布衣,面sè俊朗、清秀的少年卷起袖口,露出粗壮有力的胳臂,肌肉微微隆起,双手不停的上下摆动,忽远忽近,或轻或重,脚下亦是呼呼生风,来回走动,毫无章法可言,但力量极大,不可觑。
“喝!”
少年猛地吐气开声,双臂用力一甩,身子一缩,腰跨一扭,脚下仿佛生了根的老树一般一动不动,拳头刺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呼”声响,气流涌动,化作微风。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拳,却需要全身上下所有肌肉的配合,从脚底板到大腿,再从大腿到腰跨,最后到腹背,又传递到双臂,全身力量凝聚一,非长久苦功不可为。
少年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去了半,身子微微发热,额头之上满是汗水,一一滴流落下来,浸湿了衣裳。
口鼻之中更是喘着粗气,胸膛一张一合,仿佛一个风箱前后鼓动,目光一凝,全身的jīng气神都凝聚在了一起,仿佛一头凶猛的绝世凶兽,准备择人而噬,肆意杀戮。
“虽然浑身都有些酥麻无力,手臂更是累的没有了一丝丝的力气,但是不得不,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好舒服啊!”
吕平浑身酸麻无力,艰难的走动几步,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之上坐下,用袖子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这才喃喃道。
“这荒象裂天拳我才练了五天,我就感觉身子脱胎换骨了一般,比起以前不知道强壮了多少倍,现在虽然jīng疲力尽,但是最多盏茶功夫,力气就会全部恢复,身体机能、恢复力强大了不少。而且我感觉拳头更加有力了,一拳打出去,连空气都会被搅动,发出轻微的呼呼声,这种力量,就是武者吗?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对于自己这几天的进步,吕平自己最清楚不过。
五天前吕平还只能勉强将楠木弓拉到极限,但是现在,他根本不需要投入全部力量,轻轻松松一拉便能够将楠木弓拉弓满月,而且脸不红,气不喘,显示出了吕平强大的修为。
“两百斤弓弦之力的楠木弓我都能够轻松拉扯满月,更是能够连续上下左右前后六方开弓连shè,我现在的力量,应该差不多有三百斤了!”
吕平想起昨晚在自己房中连续将楠木弓开弓的事情,不由暗暗在心底估测自己现在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有没有达到三百斤。
在蛮虎山一带,山民武风隆盛,四肢健壮,普通的成年男人都能够随意抬起百来斤的重物健步如飞,力量最也有一百五十斤,大一都有两百来斤力气,能够轻松将楠木弓拉扯到极致,就比如吕平的亲叔叔‘吕湖’,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浑身一把子力气,能够轻松扛起两百多斤的野猪在山中健步如飞。
虽然蛮虎山一带山民体状如牛,力量极大,但也有个极限,超过两百五十斤力气的山民就很少了,像吕平这样能够连续开弓连shè的,那就更少了,几乎没有。
“自从修炼了荒象裂天拳,我不仅力量变大不少,速度也更快,身子更加灵敏,更加灵活,耳聪目明,眼睛明亮,能够轻易看到数丈外的苍蝇蚊虫,对我弓箭也有好处,现在弓箭准头也提升不少,妙哉,妙哉!”
这些天来,吕平感觉自己看的更远,听得也更仔细,一双虎目能够轻松看见百步外的猎物,耳朵也更灵敏,百步外的野兽还没有靠近就被发现,捕杀山中野兽猎物也更加得心应手。
自己实力提升,吕平心中也是开心欢喜,更加乐此不疲。
不多时,吕平便恢复了全身的气力,随即又开始了修炼,一直到正午的时候,吕平这才停止修炼,在回去的路上又随手击杀了一只鹿,一只手就轻松提了起来,在山中健步如飞,快速回到了家中。
吕平的家就在蛮虎山的脚下,名叫吕家村,是一个不大不的村子,村内只有百余户,将近五百人。
吕平一手提着鹿,一路上碰到村人都打着招呼,好一会才来到家中。
蛮虎山全身崇山峻岭,山民并不多,土地大有剩余,所以哪怕是吕平这种普通之家也是有着一座dú lì的院,院内几颗树,用低矮的围墙围起来,三四间房子,倒也不差。
吱呀!
吕平推开门,随手将猎杀的鹿丢在地上,褪去上衣,在井中打了水,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洗去身上的汗渍,这才心满意足,准备回房休息。
“平,你回来了?”
就在此时,一道柔和而充满关爱的声音响起,吕平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麻布衣,头上绑着衣带的妇人走出房门,用那满是爱意的眼神看着吕平。
“母亲?”
吕平一见是自己的母亲‘杨秋华’,连忙站起身,指着一旁的路笑道:“母亲,咱们中午就吃这个!你和父亲也是辛苦,炖鹿汤滋补滋补身子,特别是父亲,身子骨本来就差,最近还老是腰背疼,更要补补了,不然长此以往下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吕平一家,父亲吕胜是农民,老实巴交,辛辛苦苦种着几亩地,是家里的梁柱,面前的杨秋华则是照顾家里,闲暇之时织布做衣,负责家中的琐事,而吕平因为身子骨健壮,跟着叔叔学了打猎,是猎户,负责打猎补贴家用。
至于弟吕凡则还,只有十三岁,还在学艺中,只是有空时去山中打猎,一家人倒也开心快乐。
只是随着吕平年龄的增长,捕猎技巧越来越jīng湛,到现在,吕平捕杀的猎物信手拈来,肉食留下来食用,毛皮贩卖出去,经济效益反倒是比父亲吕胜种地还要好。
“好,都听你的。”
杨秋华头,随即又有些生气的道:“哎,你父亲大早出去,怎么现在都正午了还没有回来,真是的,连吃饭的时间都忘了。”
“对了,母亲,弟呢?他去哪里了?”吕平响起自己的弟弟吕凡,对着杨秋华问道。
“凡估计是和肃他们几个去玩耍了,过一会就该回来了。”杨秋华道。
“嗯,这样!我去地里找父亲,母亲你准备饭菜,还有炖汤给我们喝,我肚子都饿死了。”吕平想了想,又摸了摸肚子,对着杨秋华呵呵笑着。
或许是因为修炼荒象裂天拳的缘故,身体机能强大数倍,消耗的能量也水涨船高,这几天吕平老是感觉肚子饿,饭量也大了不少,每顿要吃三碗米饭,一碗汤,再加上不少肉食。
“嗯,我这就准备给你们爷几个炖汤喝,不然你老是喊饿。平儿,路上心一。”
杨秋华嘱咐一句,却见吕平早已翻过墙向着村外跑去了,不由摇头道:“平儿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毛躁。”
“咦?为什么这头鹿身上没有箭伤?难道平不是用弓箭shè杀的?”
杨秋华突然发现鹿身上毛皮竟然完完整整,完好无损,不由面露奇怪之sè。
“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娘的,周家村的周八痞跟咱们在村外地头上打起来了。”
吕平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村外一道人影快速闪过,却是因为jīng瘦的汉子,手里拿着锄头,到了村口扔下锄头,挥舞着双手大吼着:“兄弟们,周家村的周八痞他娘的欺负咱们吕家村的人,想要强抢咱们地头里面的水,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周八痞?又是那个流氓痞子,走,哥几个过去瞧瞧,咱们吕家村的人可不能受了欺负。”
“就是,他娘的他周家村就是靠着村子里人比咱们多,老是欺负咱们,走,抄上家伙,干翻他们。”
蛮虎山一带的山民最是阳刚热血,一听村里人受了欺负,哪里能够忍受?再加上村口本就是人多的地头,被人一带动,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数十个强壮汉子抄上家伙就走了,也有不少妇女丢下手中的伙计跟着去看看热闹。
“不好,父亲还在地里面呢?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行,我得去看看。”
吕平一听地头上发生了摩擦,还打了起来,心中一紧,父亲吕胜可是在那里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吕平的父亲吕胜的时候生过病,身子骨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才本本分分的种地养活家,而且人也老实,最容易吃亏,也最容易受欺负。
吕平心中焦急,脑海中满是父亲的安危,脚下一蹬,快速跟着村民向着地里面跑去。
“父亲,你可别出什么事情啊!”吕平在心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