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振衣被摔在擂台下的时候,玄天宗的弟子们就已经对此心凉了。
此前姓林的和韩振衣对决的时候,便已经有很多人当场便将韩振衣判输了,即便当时胜负未分,但在姓林的使出风林火山的时候,不管从气势还是道法修为都明显高于韩振衣。
可以说完全是碾压式的。
虽然他们并没有在刚刚的战斗中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韩振衣被摔出来以致于吐血受伤,从姓林的使出风林火山的种种手段和迹象来看,韩振衣注定是输的。
即便金正也觉得赢得希望渺茫,而最后的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连番的几场比试切磋下来,乐山剑宗无一场败,玄天宗连战连输。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风水的影响,一时间在弟子人群之中哀叹声此起彼伏,一味的骂声只会让乐山剑宗的小瞧轻视玄天宗,认为玄天宗只会逞嘴舌之快,一遇到切磋比试就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因此此刻在看到韩振衣的被打下擂台,便没有人说话,一片静默。
倒是乐山剑宗的弟子们得意起来。
“哈哈,玄天宗的弟子们现在都不敢说话了,之前不是大义凛凛仗义执言吗,怎么此刻不说话了?”一名乐山剑宗的弟子说道。
“他们现在哪敢说话啊!看着他们拥护的师兄们一个个被我们打下擂台,如果此时再说话不是显得厚颜无耻吗?不如闭嘴的好……”又一个乐山剑宗的弟子说道。
这些话如何叫在场的人听得不气愤,只不过如今连战连输不好反驳了,只得由乐山剑宗们无端肆意嘲笑。
那姓胡的弟子此前赢了金正,此刻见姓林的弟子又赢了韩振衣,忙不迭出来笑话。
“我早就说过玄天宗在道宗界早就已经是势微的门派了,如今弟子们个个也只会唇枪舌剑,而并无实修的功夫,面对别人的挑战时只能以斗嘴来勉强挽回些劣势,要是我说,这玄天宗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胜过我们乐山剑宗了,哈哈……”
无端极大的笑声惹得所有的玄天宗弟子气愤,个个咬牙切齿,严元驹本该想要出手,但见韩振衣的下场便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隐忍不发。
“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当我们玄天宗没人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马大业很生气地说道。
“马师弟若是去了,他们乐山剑宗的岂不是要说我们玄天宗以大欺小了,以后在道宗界岂不是要被更多人嘲笑讥讽,难道马师弟认为我们玄天宗在道宗界的威名还不够低吗?”
刘元玑淡淡说道。
“管他的,先教训教训这帮不自量力,目中无人的黄口小儿。”
看来马大业确实是火大了,这一刻他犹如一只发狂的脱兔,红着眼谁都想咬一口,完全顾不上什么后果。
心境已经全乱,此刻的马大业心浮气躁,完全不像是一个修道之人的样子,用他的话说还真是随性而为,不拘一格。
刘元玑无奈,说道:“实在不行,我这就去乙院点些弟子来,看来也得治治这些嚣张的乐山剑宗弟子,我看以文彦、郭自强、柴天材、刘辉这四人比较好些,赢得几率也大一些。”
“呵呵,刘师兄突然舍得你院的弟子出来应战了?”马大业此刻倒是安静了下来。
“马师弟这话说的好似乙院不是玄天宗一样,如今玄天宗羞辱,我乙院自然不能落下,你等着,我这就去乙院点名。”
话音刚落下,刘元玑便要前去乙院点弟子过来,却听背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
“是哪一个告诉你玄天宗已经没有人能战胜你们乐山剑宗了?”
广场上的人此时全都被这个声音所吸引,纷纷回头看去。
那弟子二十出头,一身云白素衣与普通弟子均是一般,面容清秀有神,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活脱一副美男子一般,此刻依托着阳光,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在场的女弟子忽然间便破了心境犯起花痴来,一股男子英雄形象显露无疑。
从头到脚此刻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之感。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棠云关!
所有人都看去的瞬间,有疑惑的,也有吃惊的,更是高兴的。
广场上的人主动让开了一条道,棠云关顺着这条道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看样子十分淡定,举手投足之间一身大侠的气质。
金正老远便看到了棠云关,身后的一些云派弟子也高兴万分。
“棠师兄,你来的太好了!”
棠云关走进擂台跟前,见韩振衣正在盘腿打坐调息,于是不紧不慢走到了韩振衣身旁,右掌托浮在韩振衣的天灵之上,一股蛮横无匹的道法真元从掌心开始灌注到韩振衣的体内,正在快速帮韩振衣疗伤。
一时间周围的弟子也都明白了这人的身份,纷纷惊讶,没想到那个闹出如此大动静的棠云关却是一个美男子,不少弟子在这一刻也被棠云关的气质所折服。
而就在刘元玑要去乙院点名的时候,恰好棠云关来了。
“这臭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到了现在才来,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马大业没好气地说道。
“马师弟,如今这棠云关已经来了,你反而骂起来了,之前棠云关没来的时候,你心心念念棠云关不来,看来这棠云关深得我马师弟的心啊,哈哈。”刘元玑打趣道。
“刘师兄,你少打趣。”
“不过你认为棠云关能够震慑这帮气焰嚣张的乐山剑宗弟子吗?”刘元玑随即认真起来。
“这小子如果是一年前,以他的实力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只不过如今这小子道法修为与日俱增,手段也不少,对付这些乐山剑宗的弟子应该是足够了。”
片刻之后,韩振衣调息完毕,悠悠醒来,见是棠云关忙说了几句。
棠云关笑着一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说了,以免浪费精力。
“棠师兄,你去哪里了?”金正开口道。
“我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只不过好奇所以过来看看,一来广场就听到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胡乱放屁,还说什么玄天宗没人赢得过乐山剑宗,说什么只会靠斗嘴来挽回劣势,说这种话的人简直不知道我们玄天宗的厉害之处,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论道也。”
棠云关发话可谓是句句犀利,招招挖心,既是讥讽了乐山剑宗的狂妄自大,又是极力的维护玄天宗的宗门形象,令一众憋屈的玄天宗弟子们心中大为解气。
乐山剑宗的弟子不明所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从言语之上看来又是一个巧言令色,花在斗嘴上的人。
“看起来玄天宗的弟子都是一个德性,除了耍滑磨嘴,没有一点真本事。”姓胡的弟子说道。
三十余名乐山剑宗的弟子一时间纷纷嘲笑起来,这已经是不知道几次嘲笑讥讽玄天宗弟子了,该着怎么也得有好几天了。
韩振衣一动怒胸口就疼,他是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嘲笑棠云关的,但是身受内伤一时间过激又咳嗽了好几声。
棠云关不喜不怒,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忙抚慰了韩振衣,小声道:“这群人你用不着动多大的气,说我们玄天宗喜欢斗嘴,他们此刻不也是把功夫都花在这磨嘴上了。”看着韩振衣和金正,笑了笑说道:“看我去帮你们讨回公道来。”
说完便看着对面乐山剑宗的弟子,指着对面说道:“刚刚是谁在那里放屁,说玄天宗弟子都是一个德性?”
“是我,你要怎么样?”姓胡的弟子一脸孤傲的样子。
“哦,原来是你在放屁啊,你还知道你自己在放屁啊,那你还不算是一个屁啊!”
棠云关一连这三个‘屁啊’叫人说的发笑,围观的玄天宗弟子都偷偷乐了起来。
姓胡的弟子忽然一愣神,猛地反应过来棠云关是在戏弄他,他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敢耍我?!”
可他这句话刚一说完,只见迎面扑来一阵浪风,随后一个人影瞬息到了面前,脸上一股疼痛火辣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啊’的一身整个身子摔倒在一边。
等众人还未看个清楚明白,这姓胡的龇牙咧嘴倒在一旁直叫唤,忙吐了一口血,竟是连牙都打掉了两颗。
“我的牙,我的牙……”姓胡的弟子哀嚎着。
刚刚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现在有人在叫唤。
但是如果说没有看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也不是,一些锐利的乐山剑宗的弟子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棠云关在姓胡的面前抡起了两大掌,扇的现在姓胡的弟子牙都被打掉了两颗,可棠云关动作怎么样他们却是不曾看出,完全没有意料到棠云关的速度会这么快。
一众的玄天宗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棠云关站在原处,挽着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就是乐山剑宗所谓的实力吗?我看也不怎么样!”
棠云关这话看似说得简单,但却令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打掉姓胡的两颗牙的竟然会是棠云关,可为什么他还站在原地?如果刚刚一阵风刮过就是他的话,那这速度也太恐怖了些。
姓胡的捂着嘴如丧考妣一般,震惊地看着棠云关,说不出话来。
“你……你……”
“你什么?是我打的,怎么你还不服气吗?这不过是个教训,让你长点记性乖乖闭上你的嘴,如果下次你还敢胡乱放屁,那就打的不是你的牙了,而是拿你的项上人头!”
这话犹如热油锅中撒盐,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震慑在场所有人,这一刻玄天宗的弟子们被棠云关这番话彻底将心中怒气释放了出来,原来玄天宗的弟子也有吐气的时候。
这一刻,众人都从棠云关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棠云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