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竺梨捏碎了个药丸,她似是随意的一扬手,药丸就化成了无色无味的粉末,随风飘到北冥逸的口鼻,然后她装作整理头上的发髻,在北冥逸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中了她的毒。
“救命啊!救命啊!北冥公子!”北冥逸本来还想跟竺梨说话,谁知台上的帝铧见他对竺梨不依不饶的纠缠,让他咬牙切齿,下手极狠。那一个个上去找死的狗腿子,全都凄惨的躺了一地。
在绝世广场上,原本各忙各的人,此时也是都望向这里,在这儿的大多数人都是本地的,所以北冥逸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再看居然有人跟他叫板,更是探究。
“啧啧,居然也有人跟你叫板啊,真是老天有眼。”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从远处飞身而来,看着正眼中冒火瞪着帝铧的北冥逸,乐的哈哈直笑。
“滚,修寻!现在你最好别惹我。”他说完飞身上台,看着那高高在上,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帝铧,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
“这北冥逸虽然纨绔了些,但是他的天赋和修为都是世上少有的。”修寻看着擂台上的二人,似是有意无意的向着竺梨解释。
竺梨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神态自若的站在一边。
修寻看着竺梨如此看好帝铧,也甚是好奇。
场上二人气势飙起,遍地的狗腿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擂台,然后看着北冥逸又是充满了信心,再次挺直了腰板,眼里闪着星星的看着战台。
随着二人的对持,空气中浓重的压力骤然出现,北冥逸法力激荡开来,手上一把锋利的长剑闪着慎人的光,映着他狠戾的面容显得可怖异常。嘴角突然一咧,脚上生风,带着凌厉的攻击,一记千穿刺使了出来,只见剑在他手里化作一道快到极点的光线,唰唰唰,无数剑芒晃得人眼花缭乱。
帝铧冷漠应对,脚上步伐玄幻异常,衣衫随风飘荡,每次都准确无误的在剑光里避过要害,看千穿刺攻击完,帝铧抓住机会,一个凌天掌带着恐怖的威力打向他,北冥逸正是力竭的时候,只能仓促的对了一掌,顿时只感觉他掌力带着刺从手心中钻进来,携着恐怖的威力攻向北冥逸的内腹,让他连退到战台上边缘。
一股鲜血上涌,他强行压下,眼神危险。
“北冥公子!”台下狗腿子被惊得怒吼一声,看着情况如此不妙,也不知道是谁领的头,都极有默契的看向一边的竺梨,眼神及其不坏好意。
修寻看到这种情况,抱臂站在一旁,眼里投射出感兴趣的光芒。
竺梨面对渐渐逼近自己的一伙人,手里拳头紧握,她第一次感到没有力量的恐怖,自己现在伤势并未痊愈,根本无法动用法力,难道就要任人宰割?被人利用威胁吗?
修寻看着竺梨的样子眉头一皱,根据她忽隐忽现,难以揣度的气息上看,她应该就算法力不是高强,但也不至于没有还手能力吧?
北冥逸的狗腿子真是蛮不讲理,几人将竺梨包围的密不透风,其中一人还直接用上了毕生修为,当先一个霸天拳,带着他歹毒的心思没有丝毫保留的捶向竺梨。
竺梨看着迎面而来的很辣,她没有束手就擒,以敏锐的洞察堪堪避过他的攻击,但是拳风还是刺得她的肉生疼,让竺梨一阵冷汗吸气。
“北冥逸,这就是你的品质?”修寻看出竺梨有问题,抬头看着站台上两人激烈的碰撞,火花、光芒四射。短短几个来回,二人都受了些伤,尤其是北冥逸,这已经是第二次吐血了。
北冥逸被他一扰不由得停下,朝着修寻的方向看去,“住手!你们做什么?还不滚!”北冥逸只感觉今天的面子丢尽了,也不再打了,翻出擂台上来就是给狗腿们一阵劈头盖脸的教训。
“对不起,那个,那个姑娘我管教手下不严,我并不愿意伤害你,那个。。我这药材就给你了。改日见。”北冥逸害怕留下坏印象,几乎红透了脸,扭扭捏捏的好不容易的表达完,然后就带着属下一溜烟没影了。
竺梨笑着摇了摇头,这人性格还算可以,就是有时候太过于蛮不讲理,给他点教训也好,然而落荒而逃的北冥公子可是回家身上奇痒难耐了三天,折腾成狗了。
“二位得罪了天绝城城主的儿子,后面可是麻烦不断。”修寻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外来者,但气质卓越非常人,有意结交。
“无妨。”帝铧此时伤口渗血,衣服也是划破了许多,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浑身散发的自信,同时也震撼着旁边人。
“竺梨,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他眼神专注自信的望着身旁的竺梨,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由内散发。
“好。”竺梨的眼睛弯起成小月牙,嘴角微微勾起。
修寻看这情形也不好多说,笑着摇了摇头,“后会有期,期待我们下次见面。”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话语消失在二人眼前。
“那我们也撤吧。”竺梨也没有继续欣赏的心情了,此时二人被周围一圈人都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的浑身难受。
不知不觉,落日余晖出现在遥远的天边,光照在大地上映起一片暖暖的橘色,充满了温馨。
二人披着余霞缓缓漫步在这人满的街市上,他们没有人出声打破这美好的意境。
“就是他们!”尖锐的嗓音带着竺梨熟悉的音色。
一群身穿华莲派服饰的人群随着尖锐的声音将这二人团团包围,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风韵犹存的面容上带着残忍,“就是你这两人?你们胆敢欺负我吴昕雨的弟子?”
“没错,师傅就是他们,狼狈为奸的欺负徒儿啊。”方轻言在一旁得意的对着吴昕雨撒娇,只要师傅愿意为自己出头,就不怕教训不了这二人!
“方轻言,饶你一次两次,你却当成我们理所当然,怕你不成?”竺梨此时话语带着寒风彻骨,她站在那里没动,却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气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