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打量了几眼并没有看到其他可以歇息的地方,云笙有些犹豫,心里直打鼓,难道今晚要和这个男人睡一张床吗?
很快她又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到凤卿离就在她身边,云笙有些激动,立马忘了这些不愉快,转身便要出去。
刚到门口,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出路,吓了她一大跳。
“那么晚了你要去哪?”洛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环臂居高临下。
“你吓人啊!”云笙猛拍了拍胸口,只觉得这个人神出鬼没。刚刚明明在床上躺着,怎么转眼就跑到她前面了?
“最近狐宫守卫森严,你还是别去找事了。”洛梵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出言提醒道。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云笙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有了金狐令,哪里不能去啊?
“我和你一起。”
“你早些睡吧,我就在周围转转就回来。”云笙连忙说道。她心里其实有些排斥洛梵,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事情。
“哪那么多废话。”洛梵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在前面带路。
走了几步顿了顿,转过身见着还杵在原地的云笙,忍不住轻斥道,“还不快跟上!”
哪料云笙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进了屋,随即房门紧闭。
洛梵顿时失笑,只觉得这女人还挺有个性的。他叹了口气,随即也转身进了屋。
云笙和衣躺在床上,听着他推门进来,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她的小把戏拦不住这个男人。
感觉到那个男人坐在了她的面前,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他嘴角划过,感觉身旁的床凹陷了进去,云笙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了洛梵戏谑的蓝眸,云笙坐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说不会碰我的吗?”
洛梵表情很是无辜,耸了耸肩,“我没有碰你啊。”
“那你干嘛睡我旁边?”
“这里就一张床,难道要我睡地上?好歹这是我的房间啊。”
“那我睡地上。”云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了床,却被洛梵拦住,“和你开玩笑呢,你睡床上吧,我找天峦挤一晚上。”
洛梵本是逗逗她,却不想她那么禁不起逗,顿时妥协。
云笙听他说找别人挤一晚上,又想到他圣子的身份,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嗫嚅道,“要不还是你睡床上吧。”
“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洛梵见她没完没了,恶声恶气道。
云笙气结,却又无可奈何,想到自己答应他的事,顿时噤了声,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房门拐进了天峦的房间。
云笙此刻却是了无睡意,见隔壁的灯熄灭了,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厢房。
此刻已是深夜,外面漆黑一片。为了保险起见,云笙还是用了金狐令隐身。
刚走到客来轩正中,那只本来安静的九尾白狐雕像却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直射得云笙睁不开眼。
一阵天旋地转,云笙顿时失去了直觉。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远处一座小茅屋沿河而立,四周绿草成茵,柳絮飞扬,蝴蝶翩翩起舞,湛蓝的天空就在她的上空。不知怎么的,云笙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怪异。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朝茅屋走去。
她不知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地方,眼下便是要弄清楚这里的处境。
茅屋似乎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动地打开了门。云笙愣了愣,随即走了进去。
茅屋很小,里面却摆设齐全,紧紧地靠在一起,可给云笙的感觉却是,再往里面放东西它也能容纳得下。
云笙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进了茅屋,最显眼的便是正中间的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古老的铜镜。
云笙缓缓地坐下身来,透过铜镜打量着镜子里的女人。
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颊上的一枚红色的桃花印记,脑子里闪过一些混沌的片段,似梦又似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她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被某样东西扯得生疼。
体内一股莫名的气流缓缓地移动着,身子渐渐有些发热,云笙难受得*了一声,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袭来,她猛地打了个冷颤,随即清醒过来。
再一看,铜镜里的她依然是易容以后的她,而那桃花印记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云笙慌忙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往茅屋外跑,只觉得这里面透着诡异。却不想刚到茅屋门口便被一股力道弹了回来,摔在床上。
“啊——”她忍不住尖叫道,双手不停地乱舞,似乎有什么脏东西在缠着她。
“云瑶,云瑶。”遥远而悠长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似乎有什么魔力般,任凭床上的人儿怎么堵住耳朵,那带着蛊惑的声音总能传进她的耳朵,直达心底。
“求你饶了我吧!”床上的人儿翻来覆去地折腾,被那声音折磨得痛苦至极,忍不住哀求道。
“云瑶,你说你有什么魅力,居然让他记了你那么多年!”那声音突然变得恶毒而愤怒,而床上的人儿也挣扎得更厉害,表情十分痛苦。
“我不是什么云瑶,你肯定认错人了,求你放过我吧!”她依然苦苦哀求着,那声音却不顾她的恳求,折磨得更厉害。
她的声音越大,那人便越高兴,阴恻恻地笑道,“你就是云瑶,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哈哈!”
此刻的云笙已没有力气再挣扎,周身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刺得她晕了过去,而后又被折磨醒,那种无形的酷刑比人在她身上甩鞭子还要难受,不留疤却痛在骨头里。
她不知道那个云瑶是怎么得罪这个人的,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云瑶长得像才被误认成她的。她没有力气再思考这些问题,只求有人能看到她的处境救她出去。
那人见她不再求饶了,加大了折磨的力道,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如利剑便刺在她的身上,很快便形成了一道一道血红色的印子,鲜血从伤口出汩汩地流了出来,云笙顿时疼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血流了多久,被褥已被染成了血红色,而床色的人儿此刻毫无生机,整个人干瘪瘪的,似乎血已流尽。
那人见她已没了生气,顿时收了光束,阴恻恻地笑道,“云瑶,你再不出来,我便把你的下一口气息也折磨死掉!哈哈!”
那声音冲破云霄,如入无人之境,震得大地也开始摇摇晃晃。
然而回答她的除了呼呼的风声,大地颤抖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哼,我看你能躲到何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