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那先坐下来喝杯水酒如何?”
“酒?好!好!好!来人,上酒。”
额,看来张飞好酒还是对的:
“不忙!吾让益德饮吾之酒,若何?”
“看来将军一定带来了上好的酒噢……”
“奉义,上文青酒!”
“喏!”
须臾,典韦颜良各抱一坛上来。放下酒坛,退至一边。
“来,众兄弟都来喝一碗。”袁术对身后众人道。一边叫莲儿给张飞等家主一并倒上。
“啊,好香的酒啊。”张飞拿起酒碗就要一口喝下,袁术连忙拦住道:
“益德兄弟,这酒甚为浓烈,慢点喝啊。”
“额……”张飞闻言,轻啜一口:
“好烈的酒。”随后一口干掉,大叫“好酒!”
只见张家家主轻抿一口酒后,连连摇头叹气……袁术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了这酒和练武的氛围,张飞的心就跟着跑了,他这家主可是啥办法都没有的。
又饮了几碗,介绍张飞与典韦等人相见,再一一告知各人武艺:典韦能生撕猛虎,黄忠能百步穿杨,徐晃高顺都是少年俊杰……听得张飞心里直痒。
端起酒碗,袁术看着杯中酒水,想起了《凉州词》,缓缓自言自语: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刚刚吟完,张飞接住道:
“葡萄美酒吾没有尝过,出自将军之口,必定是好酒。夜光杯,相传是周穆王时代,西胡以白玉精制成的酒杯,有如‘光明夜照’,故称‘夜光杯’。想来将军已有如此至宝。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真好啊,好诗好诗。来人啊,取吾笔墨来,吾要将此绝句存下。”
额,这是边塞诗的代表作,怎么不好啊?尤其是最后两句醉卧沙场把征战的悲凉写得豪气干云,战死算什么?不过是被美酒醉倒而已。征战沙场死有什么了不起?自古征战的又有多少人能回啊?这句充满着誓死如归的气概。要是每个士兵都有这样的胸怀,那样每个士兵都能以一当十甚至当百也说不定。袁术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两句了。只是袁术真的没想到这张飞竟然如此博学。这还是小孩子啊。
这是,家丁取来纸笔,张飞凝神屏气,一气呵成。袁术凑前去看,一笔好字啊。端庄刚劲,浑厚有力。好一笔隶书啊。袁术都自愧不如了。并不是字有多好,可这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朋友啊。上辈子的袁术这时候还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呢。惹得袁术越来越不相信这是传说中的张飞了。
袁术觉得是时候了,端起酒碗道:
“今天得见张益德兄弟,真是大快事啊。再干。干了这一杯酒,吾等就拜别涿郡的父老兄弟,前往沙场,去慰劳还在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去啊。大家举起酒碗,干!”
“什么什么?等等等,将军就要走?”
“是啊,年关将近,边关的兄弟也要过年啊,也要喝杯水酒暖暖身子驱驱寒不是?别看现在诸位都有吃有喝的,小日子过得蛮滋润的,那可是边关的将士用鲜血换来的。”
“额……”张飞陷入了沉思……
“将军真的是爱兵如子啊……”
“打住!吾还未成婚呢,何来子?”袁术打岔……
“呵呵,老朽虽然眼花,然将军身边的两位巾帼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女子哦……”
“额……等等等……叔父,将军,两位别嗑了,将军即将要走,飞甚是不舍,飞恳请将军带飞一同远征,好早晚听取将军教诲。”
“喝!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起来了?莫不是看上的将军的酒吧?你这武痴加酒坛子……”
“这不好吧?益德现下还是个小孩,这样就从军,恐天下人……”
“将军,您就可怜可怜益德吧,益德的心已经在将军身边了,将军就这样走了,益德以后怎么过啊……求将军收留。再说了,飞若是不好武倒也罢了,如今叔父的难处,飞亦深知,只是一到练武人就有点痴了,现下叔父的家业都快要败在益德的手上了,益德恳请将军允许随同远征,多赚军功,光耀门庭。”说着张飞就下拜。袁术急忙扶起,只听张家主道:
“难得益德今日如此理解,败光家业倒是不至于,不过要是能跟随将军,早晚听将军教诲,收敛心性,早日成才,倒也真的遂了他的心愿,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能征战沙场,抗击胡虏,他父亲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公子就答应他吧。张家亦愿助五百家客。”
“呵呵,家主客气了,益德是上将之才,得益德乃是得千军万马一般,何须他求?不过益德随吾,当有几条需要牢记,否则,吾不应。”
我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不过这是欲擒故纵,故意使绊子,表现得我是不想要的,要是他答应了,那以后还不乖很多吗?典韦现在不就乖很多嘛。
“将军但请吩咐,飞无有不应!”
“好,首先每天都要学习两个时辰,习武两个时辰。吾每隔三个月要查验。其次,没有吾的允诺不得随意饮酒。第三,非吾允诺,不得随意找他人比斗。第四,跟在吾身边,一切行动皆依军法。违纪就按军法处治。”
“啊……这……他还是个孩子啊。这……”张家主不免有些担忧,看看袁术,只见袁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马上明白其中必有玄机,只是自己猜不到罢了。
只见张飞扳着手指一一考虑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得袁术有点心惊,要这家伙真短路想不通不去了,那不就亏大了,但袁术还是决定赌一把。
只见张飞想了好一会,再对袁术道:
“将军在上,请受益德一拜。益德愿意遵守将军的规定,跟随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呵呵,这样总将军将军的称呼多生分啊?以后就直接呼一声兄长或公路兄便可,实在不行就跟大家一样呼公子也好,这样大家都像亲兄弟一家人一样,多好啊。”
“公路兄?兄长?公子……啊……”看着张飞头大的样子,袁术笑了……
随后,张飞去收拾衣物家什,袁术对张家主讲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张家人对张飞彻底放心。一会,张飞出来,拜别张家主,正要起行,忽然庄外传来一声高喊:
“益德要走,请带上吾等兄弟……”
袁术循声看去,十数个彪形大汉跑过来,身形魁梧,一个个都是身长八尺以上,走到袁术马前,扑地而拜。其中一人上前道:
“这位将军,张大人生前待吾等恩重如山,吾等亦誓死报效。今张公子从军,吾等亦愿追随张公子,保护公子左右。”
袁术看着这些把忠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古人,心里就十分喜欢。当下细细询问,原来张飞的父亲生前在边塞时,只要看到落难的人就会上前去关照,有无家可归的人就会带回家,年长的跟随他从军,年幼的带回家中练习武艺。如今张飞身边还剩十八人,这让袁术想起小说中张飞在徐州醉酒被曹豹陷害的那一回,正是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离开的嘛。经过岁月的洗礼,不用说,这十八人绝不是一般士卒可以比的。随后袁术询问了各自的武艺和所长,对他们做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袁术决定就让他们组成张飞的护卫,只不过还要勤加训练。要想五虎保卫自己一样保护张飞,不能让张飞悲惨的历史再上演一次。于是上前扶起这人,并叫后面的人都站起道:
“吾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吾此是军中,一切都要依照军规执行的。以后不仅要护卫益德,还要好好看护,不得随意饮酒,还要督促他早晚读书。”
“喏!”
“嗯,吾看汝等一个个身形魁梧,应该给这支护卫队伍取个好名字。”
“愿服从将军的安排。”
额,都这样了,还能不服从我的安排?袁术歪歪着,看着眼前的十八人,袁术想起了电视剧《隋唐英雄传》中罗成的父亲罗艺的燕云十八骑,额,这时代在隋唐之前,应该不算我剽窃。嘿嘿……
“汝等今后自成一队,训练事项跟随吾之虎卫一同训练。这里是燕赵之地,以后汝等就唤作燕云十八骑。益德与吾不同,吾有护卫数百,汝等只有十八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勤加练习武艺,回去之后,吾再教你们兵阵。让你们都成为以一当百的虎士。”
“益德谢过公子栽培,一定不负公子所望。”张飞听到这里,连忙上前致谢。
“呵呵,这一去,正好可以搞来上千匹好马来武装你们了。”
说着,拜别张家主,回到馆驿,一面收拾起行,一面派人通知郡守等人。
袁术看着张飞领着的十八人,想起了电视剧中对燕云十八骑的描述:
燕云十八骑是由靖边候罗艺领导的骑兵部队,是他的杀手王牌。燕云十八骑总共由十八人组成,他们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披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支,同时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燕云十八骑一般都在大漠活动,很少进入中原。燕云十八骑神出鬼没,且个个都带着面罩,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突厥大举入侵罗艺统治的北部边疆杀掠,罗艺率“燕云十八骑”偷袭,将突厥打得大败。在突厥退兵途中,罗艺以燕云十八骑为先锋,数千骑兵跟进,再次大败突厥,罗艺一直深入草原追到突厥辽部的驻地,杀死突厥辽部几万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从此以后突厥视“燕云十八骑”为魔鬼,再不敢入侵罗艺的地盘,罗艺因此声明大震。
不过每人只配十八支箭,这弹药基数也太低了点吧。不过要是狙击对方的头目倒是够了,杀掉领头的将领,剩下的就是一盘散沙了,只要武艺高强,耐力足够,杀个万把应该不是问题,当然这也包括队伍混乱自相践踏和跑散的。要不然让他们每人去砍一万头猪都会把人累死。
嘿嘿,配上上等战马,上等武器,上等铠甲,要是再把武艺练精,再摆个十八罗汉阵,怕是真的能挡上万人啊。
这时张飞跟徐晃等人熟悉了,逐渐的融入到高顺纪灵等人当中,颜良文丑等人也跟典韦黄忠等人熟悉了起来。这时袁术想起了这边还有两人啊:张郃,徐荣,两位人才啊,你们都在哪啊。真不想有朝一日对战沙场啊。这时有看看身边不远处的女子别动队和高顺的那数百人,正在高顺的带领下参加训练。燕云十八骑在袁虎的指导下参加训练。袁术高兴的笑了。回到车中,莲儿正在跟着张机学医术。甄姜还穿着自己送她的银甲,还在炫耀,臭美啊。
袁术看着好玩,纵马跑到姜儿身边,经过数日的“交流”,袁术和姜儿之间已经很默契了,袁术蛮喜欢那种略带野性的性格。沮授在后面看着,不觉摇摇头,又有点无语。这是打仗吗?这跟天子田猎有什么差别啊?但他不知道,这对于袁术来说,这就跟田猎差不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