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晋王。”只见任红昌给袁术行礼道。
“免礼。还是跟以前一样,叫兄长吧。”袁术没有上前去扶他,不是袁术傲慢,是袁术怕见她的眼神……
“兄长,看来兄长还是怕见红昌,呵呵,现在红昌已经有了夫君,兄长怎么还这样?还把彤儿姐姐带在身边?难不成,红昌还能吃人么?”
听到任红昌的笑闹,袁术有些不自在,老子当年真的应该把你吃了……
“夫君,我就说了吧,晋王很腼腆的,见到女子就窘,看,这不把彤儿姐姐呆都在身边壮胆么?”吕布看看任红昌,扁扁嘴……
“好了,红昌,别闹了。奉先对你可好?”
“好。那还用说?这真的谢谢兄长,乱世之中,能为红昌寻得如此夫君,真是前世之福。”
“妹子,有件事你做得很对,但是有件事你又做得很不对,知道是什么事么?”
任红昌摇摇头,这倒是没有细想袁术的意思:
“你叫吕布来并州,这正是我想的。当初在虎牢关下,我们就有约定了,但是,吕布的性格你不能太制约,吕布疼你,但是,我更喜欢豪气干云的吕布……知道怎么做了不?”
“谢兄长教诲。红昌谨记。”
“呵呵,教诲不敢,现在你可是奉先的军师呢,我可不敢教诲哦。”
“彤儿姐姐不也是兄长的军师么?”
说起彤儿,袁术不禁将彤儿的手又抓紧起来,幸好有几案遮挡,彤儿赫然发现袁术又“失态”了,不禁又靠了靠袁术……
“吕布,这是你媳妇,可不是送我的礼物吧?”袁术定定神,笑了笑吕布。
“文远,进来拜见晋王。”吕布对门外道。
张辽?袁术顿时乐了起来,只见门外一壮硕汉子走进来,不算英俊,但是成熟而有风度。
“草民张文远见过晋王。”张辽进门就拜。
“免礼!”袁术真想下去将他拉过来,不过,这会他却直不起腰来……
“奉先兄弟的意思是?”袁术不解吕布的想法。
“跟我,或许没有多大出息,当初,高顺跟了贤弟,现在可出息多了,如果晋王不嫌弃,就将文远留下,跟在晋王身边。若是贤弟看不上,那就只怪他福薄……”
“要,要!咋不要呢?文远,武者的考校还未结束,你先去准备一下,稍后进行考校。”
张辽在袁虎的带领下,下去准备了,袁术兴奋道:
“奉先,这份礼太厚重了,贤弟我可没有好马好兵器了……”
“贤弟说哪话啊?布都不好意思啊……”吕布有些惶恐道。
“嗯,也是,你手里拿的是我送你的兵器,胯下是我送的宝马,晚上搂在怀里的,也是我送去的妹子,哈哈,你我就是亲兄弟,还分什么你我啊。我的不就是你的一样嘛……想好要什么了,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此时的袁术基本可以断定吕布不会对他开狮子口,因为有红昌这个军师在……
“张绣,你还在外面傻站着做什么?外面不冷?”
只见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俊秀的青年,这是张绣,虎牢关下一面之缘。袁术马上换脸色:
“张绣,你还知道来并州啊?我看还是回去吧。”
“晋王,还请晋王让绣见一面恩师。死亦瞑目也。”
“哼,说好虎牢关一战过后,即来拜见,结果,你竟然拖了近一年……”袁术开始下套。
“绣不是故意的,叔父要绣为将军,领兵马,实在为难啊。这次并州,还是趁长安乱扮作小军随奉先一起来的,晋王不要误会啊……”张绣给袁术跪下道。
“跪什么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算什么事?又不是归顺我,起来,我不跟喜欢跪着的人说话……”
直见吕布上前扶起张绣:
“贤弟,佑维确实有为难之处,不要再难为他了……”
“好吧,奉先这么说,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你去见你的老师吧。见完童老,再来叙话。”
张绣起身正要离去,只听厅堂后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你滚吧,没出息的东西,老子不见。”原来是童渊。
“童老,你还是出来吧。哪有老子不疼儿子的,哪有师傅不爱徒弟的?恐怕他们才进晋王宫,您就来了吧?能让您从书院赶过来,想必你也思念得紧噢……”
“你,你小子胡说什么?”话虽不承认,但是人却现身了。
“不成才的家伙。还说北地枪王,鳖王还差不多,同样一套枪法,让子龙打得落花流水,还好意思来看我。三个徒弟,就你最差。”
咦,看游戏里面,最低的应该是张任啊,这北地枪王到底是真是假啊?
“枪王,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啊。您看我哪有时间习武?不是靠几手必杀技防身,现在我能有多大能耐?”袁术帮着张绣解释。
“你?他能跟你比?你基本上没经过书院,可是你样样精通,论文,蔡邕都夸你才思敏捷,论武,谁要小看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谁就嫌命长了,王越都差点着你的道。其余兵家、墨家就不用说了吧……”童渊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吕布任红昌张绣听得眼睛都直了……
“老东西,你要不想见就不见好了,回书院去,孤王保你这一辈子都不用见到张绣这个孽徒了。”袁术换了一套把戏道。果然童渊很上道:
“你小子有想干什么?我的徒弟不用你插手。”
“得了,你老还是心软了一点,可是没想到张绣这么不让你待见,让你这么讨厌。我袁术也就背个骂名得了,让您老好好清静清静。五虎何在,四象阵伺候,拿下张绣,拖出去剁了……”
袁术此话一出,众人吓得瞠目结舌,唯有彤儿和红昌笑而不语。
只见童渊急忙拦住袁术道:
“你小子这么狠?绣儿跟随我有十年之情,就是子龙也难有这份情义。这就跟我的儿子一般。老夫中年时,跟独子大吵一架,逆子负气出走,幸有秀儿伺候孤老。今天你敢!”
“唉,老家伙,你疼就疼呗,何必装那绝情样?别看您老大年纪,玩这玩意儿,您还是太嫩了,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袁术哈哈一笑。
“你,你,你小子敢耍老夫?”童渊被袁术摆了一道,很不痛快。
“不耍你?当真把你的爱——徒——拖去斩了?”袁术把“爱徒”两字托的很长。
“你,你,你是个疯子,绣儿,咱爷俩别理这疯子,去爷那里……”
“哈哈……”袁术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贤弟啊,敢这么欺负童老,你真是个人才啊。”吕布不禁赞叹道。
“童老,童老算什么?童老与世无争,没有多少心机。剑师王越是宫廷中人,心机多了去了,我不一样的逗着玩儿,他还不算,在洛阳时,皇甫嵩,朱儁,卢植天天这么玩的呢。”
袁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
“奉先,这俩礼物真的不错,不过,留下张绣还得再想想办法。贤弟我谢谢了,兄长这礼实在太厚重了,为兄实在无以为报啊……”
“这就算重礼?”吕布道:“把人带上来。”
见到吕布突然变了脸色,袁术有些纳闷,怎么回事?
只见厅外几名武士押着一个儒衫中年人进来,好面熟啊,袁术仔细一看,一下呆住了:
虎牢关那个并不十分清晰的容貌,不就是此人么?我家一百多口全部丧于此人啊……这是李儒。顿时,袁术的怒火雄雄燃烧起来,灭族之仇啊,怎能不恨……
袁术拔出长乐未央,刺向李儒,脑海中充满了碎尸万段的情景,可当袁术的剑刚刚刺到李儒的衣襟时,袁术却刺不下去了:
只见李儒脸上洋溢着一种解脱的神色,同时,更像是大义凛然一样。袁术顿时明白了,他也一族灭尽,此时,对于无力翻盘的他来说,也许死就是一种解脱。同样,当时他在虎牢关,守住关卡,就是胜利,至于什么手段,这不重要。只是这手段太狠了一点,触及到了自己的敏感神精,想到这里,袁术犹豫了……
“文忧,你不怕死?”袁术怒道。
“死,谁不怕?可怕有什么用?再说,死在晋王的长乐未央剑下,我非常荣幸了,虎牢关下,晋王连盟主都不是,现在,晋王可是大汉的奇迹,第一个异姓王,死在晋王的剑下,李儒足矣。”李儒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李儒的冷静让袁术犹豫了起来,李儒的才能不可忽略,如果董卓肯听取李儒的意见,夺天下的事情还真说不定就真的做到了……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李儒可不是一般的谋臣,是谋天下的谋臣,自己不正要这样的人才么?再说,贾诩管那么多事情,不累么?贾诩是袁术的倚天,任何时候都不能累坏贾诩了……
“贤弟,还等什么?这厮狡猾的狠,为抓他来,费老子一番好找……”吕布话没有说完,袁术举起一只手,示意吕布不要说话:
“来人,传亚父!”袁术吩咐道,这下众人都不理解袁术的意思了……
“公子,老夫在。”贾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后院来。”袁术把贾诩带到后院,却说不出话来,一想,还真不好开口啊……
“公子爱惜文优的才智,不想就此埋没英才?”贾诩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昔日他在董卓麾下,为其臣,谋其事,这我当然理解,换做是我,只要能守得住城,说不定我也会做。现在,李儒一家尽杀,也是孤家寡人,难道这时他还会效忠死去的董卓?”
“公子的爱才之心,诩甚佩服。只是如何面对大夫人?”大夫人是袁术的娘亲。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请亚父处理……”
“怎么?晋王为了留下李儒,竟然要除去活口?”贾诩问道,让袁术一颤。
“我没说要杀人啊……可是……只要……”袁术真的不能说出口……
“唉,我也不知道,一向仁慈的晋王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仇人去封住世人的口,不知道李文忧知道后会是什么想法?公子,下决心把,贾诩确保万无一失。”
“我决定留下李儒,其他人能不灭口就尽量不灭吧。过些年后,再传出去,我也能够应对了。”
“公子,我有一计。”贾诩说着在袁术耳边耳语。
袁术再走回议事厅:
“文优,我不杀你了……”
袁术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奇的看着袁术。
“文忧,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让你活着,在我的监视下活着……”说着,袁术阴黑的笑了笑。看到大家都不解,袁术又道:“活着,你孑然一身,不比死更难受吗?”
“你……”李儒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一个人的命怎么能跟我家族一百多口相提并论?我要等你的家族也有一百多人了,以后……嘿嘿……”袁术的话让大家毛骨悚然,这更狠啊。
让他在悲痛中把家族发展起来,再又除去,这一起一落,不是最痛苦的么?
李儒不说话了,或许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袁术道:
“亚父,此人就交给您了。”
“绝对不负晋王使命。”说着,贾诩拉着李儒:
“走,先去娼家为你娶一妻子……”
“你们……”李儒有些怒了,但是却发作不起来……
不过,后来李儒知道了袁术的心意,改名李暮,发奋做事,成为贾诩不可或缺的助臂。
送走李儒,袁术看到童渊师徒两一起乐呵呵的走进来,一进议事厅,童渊道:
“晋王,我想把我徒儿留在身边,多教几年,可好?”
“你说让他在我这里吃闲饭?白吃白喝白养着?”袁术皮笑肉不笑。
“好歹你也是一王,咋能这么说话的呢?”
“王怎么了?王就该得……”袁术话没说完,只见张绣跪倒在地:
“主公,请受张绣一拜。”这一拜,童渊愣住了。
“主公,虎牢关一战,让绣记住了晋王。到了长安,奉先常常跟我说晋王的好,绣其实早有心意。其实师傅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老人家面皮薄了一点,还请晋王别往心里去。”
“好一个臭小子,才教你的,又忘记了,说好在书院待几年,跟老夫再学几年的,怎么说也让老夫再过几年那样惬意的日子啊……”
“童老,这有何难?每当佑维征战,你伴随左右,这样,既能享受到绣儿带来的福气,又能上阵帮绣儿赚取功名,一举两得,多好啊……”袁术笑道。
“你……你气死老夫了……”说着,拿起茶杯砸向袁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