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忽地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说道:“赵员外你先别急着谢我,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这上佳的词作,这几****却是作不出来的。”
赵员外愕然道:“林小官人,这却是为何?”
林毅笑道:“赵员外,自古名言佳句,妙手偶得之,你现在叫我作诗,作出来的诗词也只能是平庸之作,无法登得大雅之堂,更无法助雪媚姑娘花魁大赛上取得好名次。”
赵员外拱手道:“哪依林小官人之见呢?”
林毅呵呵笑道:“赵员外,如果你相信在下,哪么请宽限在下五六日,在这段时日内,由在下用心推敲诗句,触发了灵感,就能下笔如有神,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上佳词作了!”
赵员外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林小官人讲的很有道理,没有灵感,是作不出好诗词的,哪我便依林小官人之言,宽限五六日,反正十几日后方才举办花魁大赛,空余出七八日出来,足够雪媚她习唱词曲了!”
林毅又皱起眉头说道:“只是我作诗词时却又与众不同,需得许多美女和醇香的美酒相伴,方才能够触发心中的灵感,作出上佳词作呢。”说罢,拿眼睛看着赵员外笑。
这话里有话啊!赵员外坐在椅中,一双眼睛轱辘辘乱转,似在似在衡量利弊得失。林毅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了这房中一回,呵呵笑道:“赵员外的这燕春楼不错呀!有许多才艺俱佳出众的花魁娘子,实乃上佳的风水宝地,可惜我却无缘一睹眼福了!”
说白了,你就是想在这燕春楼与哪些花魁娘子厮混呗!却找了什么灵感的借口。赵员外不再犹豫,呵呵笑道:“早听说林小官人放荡不羁,曾在扬州城托名为王十,混迹于妓院之中,作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绝妙好词,一剪梅。今日在我燕春楼内驻足,想必也能作出流芳千古的诗句来。林小官人,从今后,我这燕春楼便是你的家,小官人想来便来,想宿便宿,若是看上了哪位花魁娘子,也只管与本员外知会一声,本员外必成全林小官人的好事。”
林毅脸上露出遮掩不住的笑容来,忙拱手说道:“赵员外真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哪林某人就却之不恭了。”说罢,放声大笑。
赵员外也陪他笑了一回,坐在椅中忖思半晌,抚掌叫来了一名丫环,吩咐道:“你去与楼上的花魁娘子们说一声,就说是我今晚请得作出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的大词人林小官人到了,叫她们前往花厅内歌舞侍候。”
丫环答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赵员外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来,把手臂向门外一伸,躬身说道:“林小官人,请到花厅内坐,今晚我安排本楼的花魁娘子们为小官人歌舞助兴。”
哈哈!这赵员外还挺上路呀!这马上咱便有欣赏美女们歌舞表演的福利了,真是太好了!走,欣赏美女去。林毅心中喜不自禁,跟在赵员外身后,兴冲冲的走下楼来,来到后院花厅内坐定。
燕春楼花厅甚是宽敞,陈设也很华丽,场中央地上铺着一张大红地毯,四周边摆着十几张雕花长桌,桌后面均安放着椅子,为了烘托气氛,赵员外又命人增加了十几盏五彩纱灯,照得花厅内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赵员外笑道:“林小官人,只有你我二人欣赏歌舞,未免太冷清了些,还是观赏的客人们多些的好!”转头吩咐身边的一名龟奴道:“你马上再上楼去,把今晚楼上的其它几位大客人也一起请下来欣赏歌舞。”那名龟奴领命,飞跑上楼去,过不多时,从楼上便笑哈哈的走下来七八位客人,均是今晚前来燕春楼寻欢作乐的嫖客,他们中间有四五位是在外经商的客人,两位是朝廷的五品官员,还有一位却是一个长相俊雅,二十三四岁的太学生。
这些人下楼后,一起与赵员作拱手作礼,林毅也忙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彼此互通了姓名,各自坐下。赵员外便吩咐龟奴在桌上摆上美酒佳肴来,笑道:“今晚大家不须拘束,酒采我请了,咱们边吃边看。”众客人脸上均有喜色。
这时楼上的那些花魁娘子们也陆续下楼了,花枝招展,莺莺燕燕,有十五六位,闻说与赵员外共坐一桌的,便是做出名作一剪梅的大词人林小官人,众花魁娘子们双目盯在了林毅身上,拿玉指向他不住戳戳点点,眼睛里露出爱慕的神彩来,许多花魁娘子还交头接耳,掩嘴轻声的调笑。
哇!这燕春楼的花魁娘子们长的好美呀!这身材,这模样,与后世歌舞团里的哪些美女们有的一比,今晚咱是有眼福了,以后咱无事了,也要常来常往,摸摸这些娇嫩的小手,让她们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哈哈!想想都爽!林毅眼瞅着哪些花魁娘子们窈窕的身姿,心里头胡思乱想起来。
燕春楼的花魁娘子们略作准备,便依次上场表演歌舞,第一个上场表演的是一个叫绿萼的花魁娘子,只见她婀娜娉婷地的走到场中来,先向林毅抛了个媚眼,接着便手抱一柄琵琶载歌载舞起来,唱得是后唐国主李煜的《更漏子》词曰:“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歌声甜美动听,舞姿轻盈蹁跹。舞毕,全场掌声雷动,林毅也情不自禁地大声叫了一个好字。
第二个出场的是一位叫做红玉的姑娘,长着一张圆脸,气质温柔,神态典雅,手里持着一柄折扇,跳得却是一段扇子舞,与东瀛倭国的扇子舞有点类似,也很让林毅惊艳了一把。
第三个出场的,便是燕春楼的头牌花魁雪媚姑娘了。林毅仔细看去,只见雪媚长的肤白胜雪,发黑如墨,一张瓜子脸十分精致,双眼水汪汪的,好似两颗圆润的宝石,很有神彩。行动体态轻盈,怀里也抱着一柄琵琶,身旁还有八名花魁娘子为她伴舞,冉冉走到场中来后,眼睛向四周一顾一盼,竟有一股动人心魄的美艳。
哇!不愧是燕春楼的头名花魁,这长相不比李姐姐差啊!不知她的歌舞怎样?若是她的舞姿出众,歌喉又动听,大可在今年花魁大赛上与李姐姐一争高低。林毅心里忖思着,注目看去。只见雪媚已经在乐黄的伴奏下,载歌载舞了。
词曲唱得是五代著名诗人韦庄的《菩萨蛮》,词曰:“劝君今夜须沈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舞姿则更是优美,被一群花魁娘子们围在中间,仿佛月里嫦娥一般,忽而旋风般疾转,忽而又轻舒广袖,腾挪跳跃,哪曼妙的身姿着实撩动人心。
美女,果然是一代美女,林毅咽了一口唾沫,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夹着一片肉,却迟迟的忘了往嘴里送。赵员外看在眼中,在旁呵呵笑道:“林小官人以为我们雪媚姑娘如何?”
林毅惊醒回来,挑起大拇指赞道:“千里挑一的出众女子,今年花魁大赛绝对在前十名之内。”
赵员外笑道:“谢林小官人赞扬,只是她还未得到上佳词作,若林小官人能再作出一首一剪梅哪样的绝妙好词,今年的花魁大赛,我们燕春楼有十分的信心夺得头名花魁。”
林毅一拍自己的胸脯道:“作词的事,包在我身上,七日后定做出千古佳作,酬谢员外的器重之恩。”
赵员外听了极是高兴,拱手谢道:“哪就拜托林小官人了!”看见雪媚已经表演完歌舞,将她叫了过来,将林毅介绍于她。
雪媚上前娇滴滴地福了一礼,说道:“雪媚见过林大官人!”林毅忙手忙脚乱的还了礼,雪媚嫣然一笑,躬身退了下去。接着又换上其它的花魁娘子来表演。
林毅看得入迷,听得高兴,喝得也畅快,不觉已经月挂中天,深夜时分了。七八位客人喝得醉醺醺的,在龟奴和丫环的搀扶下,陆续走回到楼上去睡了,林毅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看东西有些恍惚。
“赵员外,今天……承蒙你款待,兄弟我喝得很……高兴,你放心七日后我定作出上佳词作,答谢你的恩情!现在我就告辞回家去了!”林毅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员外呵呵笑道:“林小官人说的哪里话,咱们是兄弟,又何须说什么见外的话?这燕春楼便是你的家,今晚你便歇在我们燕春楼好了!我叫一位新来的花魁娘子陪你!”
林毅虽然有些醉酒,但此时神智还有些清醒。自己可是答应了新月兰守身如玉的,又怎么能失了自己的贞节,忙又推辞道:“不必了,我明日一大早,还得给报馆的员工安排工作,就不住在这了!”说罢,脚步踉跄着要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