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着的陈妈妈也不闲着,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居高临下的跟王老婆子说着客气话:“王老婆子,我们七小姐多亏你这么多年的照顾,这一百两银子权当答谢你。今后,也就不再麻烦你了……”
“哎呦,这我怎么敢拿呀。能伺候七小姐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还敢要这银子呢。陈妈妈,你太见外了……”王老婆子眼睛放光的盯着那一百两银子,嘴里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敢情之前把郭冰隐当丫鬟一样使唤,现在都不记得了。
陈妈妈见多了这种人,不耐烦的说着:“给你的你就收下,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那我就谢谢陈妈妈了……”王老婆子毫不犹豫的就伸手接过来,开口谢道,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有眼力见的王老婆子知道陈妈妈等的不耐烦了,便对着站在旁边的许氏就吩咐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进去伺候七小姐更衣。”
许氏低头应着,就往里走去。刚穿好衣裳的翠心在打量着自己,郭冰隐在一旁一个劲的夸赞着:“翠心姐,你穿着可真好看。你人也长得好看,穿上这衣裳活脱脱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哪有。”翠心被她夸的要上了天,嘴上否认,心里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她当一辈子的丫鬟,也不能穿那么好看的衣裳。
“七小姐,陈妈妈还在外头等着呢。”许氏见她们这情况有些糊涂,却只传达着意思。
“哎呦,不行,我得把这衣裳给换下来。”翠心这才从小姐梦里醒来,惊慌道。
“翠心,你放心好了。陈妈妈那里,我来说。”郭冰隐拉住她的手,安抚道。
翠心只好顺从她,两人欲要往外头走。在经过许氏时,郭冰隐停下了脚步。对着翠心问道:“翠心,你身上带了银子没有?”
“带了,七小姐要做什么?”翠心将钱袋掏出来,疑惑的问道。
郭冰隐二话不说,就拿过她的钱袋塞到许氏的手中,就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她知道,若是劝许氏离开这家是不可能的。许氏待她不薄,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之后带着翠心走出去,郭冰隐看着门口有两辆马车。记得前世时,坐在第一辆马车里,结果车子在山路上翻了,险些就丧命当场。
陈妈妈见翠心穿着那衣裳,眉头就皱了皱。郭冰隐抢先说话道:“陈妈妈,是我让翠心穿的,你要责骂就责骂我吧。”
见郭冰隐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翠心立即就被她给收买了。
她主动认罚,可这陈妈妈又岂敢罚她,只好作罢,赔着笑脸道:“我区区一个奴婢,怎么敢责骂七小姐呢,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出发了吧。”
虽说不知道为何翠心穿上了七小姐的衣裳,陈妈妈瞧瞧天色也就不再多说。只好带着笑意,带着郭冰隐往马车走去。
来到第一辆马车,陈妈妈对着翠心吩咐道:“翠心,扶着七小姐上马车。”
“不用了,让翠心坐这辆马车。我坐后头那辆。”郭冰隐直接拒绝了,说完就往后头走去。这陈妈妈立即跟上前去,苦口婆心的劝道:“七小姐,哪里有让丫鬟坐前面马车的。你应该坐第一辆马车。”
“那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郭冰隐也懒得跟她废话,用极为强硬的语气丢出这句话。
突然间的转变,这可把陈妈妈给吓着了。这语气神色根本不像十三岁的孩子,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等陈妈妈回过神来时,郭冰隐已经上了后面那辆马车。她也就不敢再多说,只好依着她。等都上了马车之后,就驾着马车离去。
想到要回去那个家,郭冰隐浑身的血液就在沸腾。她会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个绝不手软,她将会十倍百倍的还给她们。揭开他们虚伪的面具,让他们生不如死。想到此处,郭冰隐露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等马车走到了山路,就摇摇晃晃的。第一辆马车没有把速度降下来,反而越来越快。原本睡着的翠心,硬生生的被撞醒。发觉这马车实在是太颠簸,撩起窗帘想要看看却发现马车的速度惊人。
“喂,快停下,快停下。”翠心被吓的脸色惨白,急忙大声的叫道。
可却不见马夫的人影,空荡荡的,也没人驾车。那匹马似乎受了什么刺激,飞奔的往前跑。翠心被摇的撞来撞去,猛地一下就磕破了脑袋晕了过去。
马车还在跑,在经过一处山道时。一块石头,居然从山上滚了下来。居然恰好砸中了那辆马车,只听见马儿惊呼一声就倒下了。
坐在后头的马车里郭冰隐安然自得,她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马车停了,便听见陈妈妈大声叫唤着:“哎呦,我的天呀!”
郭冰隐不得不下马车,往前走去看看。那马车早就烂的不成样子,而翠心穿着华丽的衣裳躺在一旁。见她浑身是伤,脑袋上还流着鲜血。陈妈妈不愿上前去看,直接吩咐着马夫:“你快去看看。”
马夫得到命令,立即走过去。伸手放在翠心鼻翼下,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呼吸,起身对着陈妈妈回道:“已经死了……”
“哎,将她好好安葬了吧。”陈妈妈叹息一声,安排道。
“陈妈妈,这么马车怎么突然就失去指挥了呢?”郭冰隐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开口问道。
“幸好七小姐没有坐前面那马车,不然那可就不得了了。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呐。”陈妈妈避重就轻的回道。
郭冰隐在心里冷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了。上一世,若不是她命大,早就死在这里了。
而另一边,一间富丽堂皇的屋里,一个妇人正在闭目养神。突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夫人……”
听到之后,付氏突然挣开了眼睛。眉头一皱,眼中尽是狠毒。似乎又在算计着,下一步的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