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侍卫守在各处,却不知道有人潜入房间内。
“砰”,突然间听见房间内传来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急忙赶到房间门口。
“左使者,出什么事了吗?”侍卫敲门询问,想闯进去,奈何门紧紧关着。
房间里,茶杯碎成一地,君相容提高警惕,在脑海中想着,一会侍卫冲进来,他们如何逃生。
左使者正要开口,郭冰隐就将锋利的剑贴近他的喉咙,感觉到冰冷的寒意,他自然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没事。”
“我们刚才听见声响,难道不是从左使者房间传出来的吗?”侍卫的戒备心倒也挺强,不依不饶的追问。
“刚才是我失手,不小心将茶杯摔碎了……”左使者迎接着郭冰隐威胁的目光,不得不找一个借口。
见门口的那些人还未走,郭冰隐又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左使者明白她的意思,便吩咐下去,“好了,我要歇息了……”
“那属下就不打扰左使者了……”见没什么事情,门口的侍卫便离开。
君相容听脚步声渐行渐远,便放下心,走到床前,上下打量着左使者,“你都知道些什么?”
从左使者之前那句话,君相容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不少!
“无可奉告。”左使者直接转头,看都不看他们。
“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郭冰隐又继续威胁。
左使者冷笑一声,一脸不屑,“你们是不敢杀我的!”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来取他的性命,他自然不怕,只要什么都不说,他们就白来一趟。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果然是君相容,连这句话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只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银针,放进瓶子里,拿出来时银针上面沾染着一层黑色的液体。
他站在原地,一挥手,银针便刺入了左使者的手臂,郭冰隐放下手中的剑,她可是知道,君相容的毒药可是极其厉害。
“你给我下毒?”左使者看着自己的手臂,在银针刺入后,瞬间变成青紫色,一看就知道这毒并不简单。
君相容冷眼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冷意,“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左使者回答,从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在他真要大叫时,却又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可在毫无准备下,又疼的他龇牙咧嘴。
郭冰隐怕他叫出声来,上前点住他的穴道,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反正长夜漫漫,就不信得不到一点消息。她走到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看着左使者那痛苦的神色。
这才过去一会,左使者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郭冰隐听见有什么声音,东张西望的寻找。
左使者实在是受不了,头如捣蒜,君相容走上前,解开他的穴道,又封住其他穴道,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皇上……让我来…….”
听见是那个人,君相容眼中便闪过一丝的恨意,急忙追问,“让你来做什么?”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郭冰隐,总算是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东西,她提着铁笼子走到君相容面前,看着那几只兔子,一脸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几只兔子呢?”
“快说。”此时君相容没有心思去琢磨那兔子是怎么来的,只想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等左使者缓了一会,语气虚弱,“皇上想要用这几只兔子,来逼你回去。”
“这几只兔子给来做什么?”郭冰隐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实在是想不到这几只兔子和逼君相容回去有什么关系。
见也瞒不住了,左使者索性全部告诉他们,“这是被巫医族叛徒用癫痫病毒种改过的毒兔子,是打算将这几只毒兔子放在你父亲所管的军粮仓库里,一方面让你父亲去查的时候,染上癫痫病,吃了毒粮的士兵中毒。另一方面作好准备,让付家逃出来,隐藏在高官中的付家儿子当内应,指证你父亲故意放毒,要害大齐士兵。”
听完之后,君相容和郭冰隐都大吃一惊,这计划太过歹毒,郭冰隐仔细打量着铁笼中的兔子,谁又能想到,这几只兔子竟然如此厉害。
“就只是这样?”君相容怀疑左使者并没有全部说出来。
“我已经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了……”左使者如实相告,他的确没有任何的隐瞒。
郭冰隐想到被巫医族叛徒改头换面的付蕴淸,立即追问,“那你说,付蕴淸混成了哪一个?”
“我不知道。”左使者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回答。
“你说还是不说?”郭冰隐才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左使者却还是如此。
郭冰隐才不跟他废话,直接上前解开他的穴道,让左使者痛不欲生,君相容见他咬牙说着不知道,便上前点了他的穴道,转头看着郭冰隐,“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郭冰隐提着铁笼子,询问着君相容。
君相容并不回答,给左使者服下解药,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小包的银针,扎入左使者的脑袋,郭冰隐看着这一幕,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让他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会,君相容就已经收起银针,转身看着郭冰隐,“我们走吧!”
郭冰隐点头,君相容就抱着她从窗户离开。
冷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将蜡烛吹灭,房间一片漆黑。
将郭冰隐送郭府之后,君相容提着装着毒兔子的铁笼子回到别院,他并没有走进房间,而是坐在凉亭里,看着毒兔子,回想到当年。
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回忆,此时浮现在眼前,在衣袖中,君相容的手用力握着,露出青筋,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冷风吹过,可君相容却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因为他内心极其寒冷,头发随着风在半空中漂浮,却带不走他那段痛苦的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