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红云才从草丛里走出来,见不是她师父就放心了许多,伸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刚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想到那些蒙面人走去的方向,那不是她师父那里吗?
想到此处,红云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要是那些人是去找师父的,那怎么办?不过师父医术了得,肯定会没事的!”
安慰好自己之后,红云便转身离去,可才走了两步,叹息一声,又转身往回走去。
在破房屋中等了许久,却还是没有等到红云的到来,大夫人此时腹中已经咕咕作响,她何时受过如此的罪,气愤不已,便拿着红云撒气骂道,“这死丫头,怎么让她办点事情都那么慢!”
“大夫人,那可是我的徒儿,请你口下留情!”周神医也总算是听不惯大夫人一直在骂红云,语气略微冷淡的提醒道。
大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周神医的本事,也知道今非昔比,要是周神医都不护着她,恐怕情况更加惨,便展现出虚伪的笑容应道,“周神医,我这是无心的,你可别在意啊!”
周神医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并不应她,随后猛的睁开双眼,他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并且来者不善,立即对着大夫人吩咐道,“夫人你先走。”
听到这句话的大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往大门走去,可还未走出去,就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人影,大夫人退回去,紧张的询问道,“怎么办,有人来了!”
大夫人还以为是皇上知道她逃出牢房,派人来抓她,害怕的不得了,毕竟她可不想再回到那牢房中。
“你从后门走出去!”周神医走到门口,从容不迫的吩咐道。
大夫人前脚走到后门,蒙面人后脚就踏进房屋,看见周神医站在正中央,他们二话不说便拔刀相向,周神医巧妙的躲过,大夫人见蒙面人起码有五六个,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周神医,便害怕的先逃走了。
跟着蒙面人走过来的红云看见她师父正被人围攻,毕竟她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犹豫片刻,便冲上前去。
周神医见红云又回来,冷声吩咐道,“你先走,不用担心为师。”
“师父……”红云冲进来,却又被她师父给推出去,叫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站在外头,看着他们打斗,想着她师父一会肯定能脱身,便狠心的离开了。
一觉醒来,郭冰隐推开门走出来,刚往隔壁房间走了几步,随后又想着君相容兴许没有醒来,便又转身往楼下走去,站在楼梯上,便看见君相容坐在下面。
郭冰隐朝着君相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倒了一杯茶水,却发现这茶水都已经是冰冷,便知道他等了许久,皱眉询问道,“你醒来了怎么不叫我?”
“反正还早。”君相容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转头对着站在柜台旁的小二,吩咐道,“小二,上菜吧!”
“好嘞!”小二立即应道,便走进后院去端菜。
“轻墨有没有来过?”郭冰隐喝了一口茶,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便问道。
小二将饭菜端上来,一一放在桌上,笑吟吟的招呼道,“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事情,就招呼小的一声。”
“先吃饭吧,说不定一会轻墨就过来了……”君相容动手舀了一碗热汤,放在郭冰隐的面前,一副温柔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热汤,郭冰隐心中有些感动,抬头盯着他,初次遇见君相容时,他是不问世事,对人总是有一份疏离,可却总能感受到他温柔体贴的一面!
郭冰隐还沉浸在君相容这份温柔当中,轻墨就出现在客栈门口,走进来之后,君相容招呼道,“坐下一起?”
“你要跟我喝一杯吗?”轻墨站在他们面前,反问道,就像询问着多年好友般。
“有何不可?”君相容淡然一笑。
郭冰隐见状,也就成全他们,便对着站在一旁的小二吩咐,“小二,来一坛酒,在添一副碗筷。”
“好嘞,客官稍等,酒这就来!”小二听到吩咐,麻溜的应道。
轻墨坐下,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道来,“我打听到,周神医是大晋巫医族的人,而付氏很可能勾结大晋。”
对于这个消息,郭冰隐和君相容都不惊讶,君相容早就知道周神医是他巫医族的人,而郭冰隐早就怀疑付氏一族跟大晋有关系。
“那你查到大夫人的下落了吗?”郭冰隐倒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周神医跟大夫人躲躲藏藏,轻墨也只知道这些。
在郭冰隐想要开口时,小二端着碗筷和一坛子酒走过来,放在桌上,笑着询问,“几个客官,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什么了,你下去歇着吧!”郭冰隐吩咐道,毕竟这些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
“那小的就在后院,客官有什么事就招呼一声啊!”小二点头应道,便往后院走去。
客栈的大厅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个,郭冰隐紧接着问道,“那离这里远吗?”
“不远,要是他们走的慢的话,明早就能追到。”轻墨分析道。
郭冰隐心中便有了打算,随后动手将酒打开,倒满了三碗酒,递给他们,端起酒便对着轻墨谢道,“轻墨,这碗酒我敬你,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客气了……”轻墨也端起那碗酒,简单的说了几个字。
“少喝点。”君相容担心郭冰隐不胜酒力,便开口提醒道。
有分寸的郭冰隐只是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而轻墨却一饮而尽,君相容毫不在意的从她手中夺过那碗酒,替她喝完。
轻墨放下空碗,语气不冷不热问道,“你们是要去找周神医和付氏吗?”
“是的。”君相容和郭冰隐异口同声的应道,相处久了,他们两个越来越有默契。
“那一会我带你们去吧!”轻墨也就不得不陪着他们一同前去。
郭冰隐想到不久就能见到大夫人,心中就痛快的很,喝下去那口酒,此时像一团火在腹中燃烧,引起她浓厚的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