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冰隐说着就要伸手去给他把脉,可是君相容却拂手拒绝道,“我先运功调息。”
说了这句话,君相容便起身往放在一旁的床走去,郭冰隐无奈的扶着他,上床之后,看着他盘腿而坐运功调息,而郭冰隐却站旁边并未离去,双手紧握,忧心忡忡。
过了两刻钟,郭冰隐见君相容依旧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头满是细汗,缓缓的君相容睁开双眼,轻叹一声,身子无力的依靠在床头前,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的郭冰隐见君相容脸色逐渐有了一丝的血色,拿出手帕替他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眉头紧蹙的关心道,“君相容,你没事吧?”
君相容看着眼前的郭冰隐,淡然一笑,语气温和的回道,“我没事。”
等着将君相容额头的汗水拭擦掉之后,郭冰隐依旧不放心的去抓住他的手,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行,你得让我看看!”
迎接着郭冰隐的目光,君相容叹息一声,乖乖将手伸出去,这让郭冰隐静下心来替他把脉,却发现君相容的脉象浮动不定,体内似乎有一股气流在乱窜,幸好方才君相容运功调息才渐渐安稳下来,可是他的身子此时却虚弱的很。
把脉之后的郭冰隐想到之前跟君相容打斗的神秘人,神色担忧的问着,“刚才的人究竟是谁?”
“你无需多虑,夜深了,回去吧!”君相容缓缓下床走着,语气极为淡然的说着,拖着受伤的身子,跨出那扇门,并未多说一句话。
目送着君相容步履艰难的走出去,郭冰隐欲要上前搀扶着他,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冷意的气息,阻拦在原地,看来他并不想告诉郭冰隐,刚才的那个神秘人是谁!可是不用君相容说出口,郭冰隐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位神秘人就是冒险来大齐的大晋国主,否则的话,那位神秘人临走时,不会说出那样坚决的话语!
皇宫中,一身疲惫的皇后坐在床榻上,这几日因为君浩明的伤势,已经让皇后筋疲力尽,如今见君浩明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当娘的人还是不太放心。
“皇上驾到!”刚坐下的皇后听见太监尖利的声音,欲要起身,皇上便已经走进来,扶着皇后的手免礼的说着,“皇后,快坐吧!”
皇后坐下之后,见皇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想着皇上该不会是因为明儿的病情,而有另立太子的打算?这让她的心倏地一跳,轻声细语的试探道,“皇上,莫非还在为明儿的病情而担忧?”
“哎,这倒不是!”皇上双手揉了揉额头,一脸苦恼的摇头回道。
听见不是要废太子之事,皇后也就放心许多,伸手替皇上宽衣解带,一边端庄大方的问候道,“皇上,若非是朝廷之事,臣妾便愿为皇上分忧。”
“皇后,朕在想关于湘王与世子的那件事情,虽说没有任何证据,但朕不得不防啊!”这件事情已经困惑了皇上好些天,无法跟朝中大臣商量此事,因为他知道朝中大臣肯定会让他治湘王的罪!
这件事情皇后也早有所闻,见皇上如此担忧,也不知道该不该插嘴,毕竟后宫不干涉朝政之事,替皇上解开外衣后,她有分寸的说着,“皇上,此事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对于湘王却又没有证据,不能赶尽杀绝,可这湘王世子却是大齐国的人,却又不得不提防!”
等皇后帮皇上解开衣裳之后,皇上叹息一下,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次日,湘王府中来了一位公公与侍卫,听闻下人禀告的湘王急忙赶来大堂,一走大堂,便看见公公手中那刺眼的圣旨,心中一惊,上前明知故问道,“公公,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湘王,世子怎么没有出来呢?”公公先前对湘王还毕恭毕敬的,如今却带着几分的轻视。
光凭着这话,湘王就能猜测到这圣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转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快去把公子给叫过来!”
管家立即点头退出去,去找君相容,可此时的君相容却躺在床上睡觉,昨晚受了重伤,今日定是浑身无力。
睡的迷迷糊糊的君相容听见房间外的声音,“公子,公子,王爷让公子去大堂接旨!”
外头的叫声让君相容无法安睡,睁开双眼起身下床,才走了一步,便觉得胸口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之后,管家紧接着说道,“公子,王爷在大堂等候着呢,皇上派人来下旨了!”
君相容点头示意,往别院外走去,管家紧跟在身后,兴许是君相容去的太慢,亦是那位公公等的不耐烦,等君相容来到大堂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那位来传旨的公公,若不是他父亲手中拿着那明黄色的圣旨,恐怕他以为没有这么一回事。
拿着圣旨的湘王神色凝重,转头看着君相容那副憔悴的模样,不禁关心道,“相儿,你这是怎么了呢?”
受伤的君相容却摇头,风轻云淡的说着,“父亲,我没事,圣旨上都写了什么呢?”
“没什么事情,你回去歇着吧!”湘王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语气和蔼的说道。
不等君相容多问,湘王就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堂,一旁的丫鬟一接到君相容的目光,走上前来,低着头小声说道,“世子,皇上刚才派人来下圣旨,把王爷的王位给削了……”
“什么!”管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听闻这话,君相容也就知晓,皇上必定是因为知道他并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又恰好是敌国的人,皇上自然会提防着他们,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皇上下手竟然如此之快,可这惩罚不轻不重,倒也令人无法反驳!
已是黄昏时候,在庭院中乘凉的郭冰隐吃又大又甜的葡萄,看着挂在天空中那一轮越来越圆的明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