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扎西顿珠那有些莫名的语气,符长宁这心里却更加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因为符长宁总觉得,扎西顿珠像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一时间,符长宁也说不清楚,扎西顿珠瞒着自己的事情是什么。
可是此时符长宁能够猜得出来,这个扎西顿珠,肯定不只只是大重国大祭司这么简单的身份。可是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符长宁此时也不能刻意去要求这个扎西顿珠来告诉自己。毕竟在符长宁的心里,也是有几件不能告诉别人的属于自己秘密的事情。
这边扎西顿珠见到符长宁发呆,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担心事情不能成功,此时就觉得有些烦躁起来了么?”
因为扎西顿珠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看他的时候,符长宁总是忍不住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来。所以此时听到扎西顿珠这样开口,符长宁顿了一下之后,却是笑着开口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这大重变天,又与我何干?到时候宫里面乱起来,我在我几个丫头的掩护之下,自然是可以离开大重皇宫的。再说你应该知道,这大重乱起来,自然对我是有好处的。”
扎西顿珠在听到符长宁说的话时,脸上的神情在瞬间带了几分落寞来。只是很快的,扎西顿珠笑了起来,“可是这样的事情,总归是有些风险的。对你而言,你还是喜欢选择危险性没有那么高的可能,不对吗?”
符长宁一笑,“不管是谁,此时都会选择风险性更低的可能,我之所以会那般同大祭司您讲话,不过是告诉您,我有另外一种选择。只不过,这种选择看起来有些冒险罢了。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事问你,虽说我的心里也猜到了,但是还是问问你,总是有些肯定的。”
扎西顿珠挑眉看着符长宁,一点也不像是往日里那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大祭司。如若是大重子民得知自己那德高望重简直像是神明一般存在的大祭司原来是这副样子,怕是都要失望的。
“既然我都已经带你来了占星殿,就证明了此时我要护你周全,你有什么事情,此时大可以全部都讲出来。”扎西顿珠的神情仍是带着几分戏谑。
可是不知道为何,符长宁听了方才扎西顿珠说要护自己周全的话时,这心里却是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符长宁和扎西顿珠其实是认识了很久,但是不知道怎么符长宁是不是失忆了,所以此时才会忘记扎西顿珠。但是符长宁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失忆的。由此,便在其中产生了让人觉得古怪的感觉来。
扎西顿珠见到符长宁发呆,却是继续说道,“建蒙的皇帝,身边应当有暗部,专门为自己所用吧?”
符长宁闻言皱眉看着扎西顿珠,不知道这人思维如此跳跃,到底是何意思。
扎西顿珠只是笑,“安宁姑娘放心吧,门外并无人偷听,你可以放心的讲出来。虽说我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多哈瓦赫还没有那么大胆,会让人来监视我。”
听扎西顿珠说话,符长宁多少是赞同的,却也不能完全同意。多哈瓦赫此人向来多疑,这个重要时刻,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就算是多哈瓦赫没有监督扎西顿珠,此时应当也在附近,正在等待符长宁回去。
虽说符长宁心里觉得扎西顿珠此时问题古怪,却还是点了头,带着几分犹豫,并没有把话说的十分清楚,“他身边,的确是有属于自己的暗部。”
扎西顿珠听到这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符长宁,“我有一件事情觉得十分不明白,难道安宁姑娘就一点都不介意,他身后有着你不知道的势力吗?”
符长宁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身后的力量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不是已经准确的告诉了你,他的确是有暗部存在的。而且也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也有动用暗部的力量。我之所以这样告诉你,不是担心你会拿我来胁迫他如何。虽说我们之间生出了几分嫌隙来,但是我毕竟是建蒙人,你有一百种方法逼迫我去帮助你,我自然有一百零一种方法,摆脱你的控制。如若你此时是打着注意,以为捉了我就能要挟他,或者是想要让我们生出来几分怀疑的话,那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是打错了算盘。”
扎西顿珠默默地听完了符长宁的话,他沉默了很久,才突兀的笑出了声,“安宁姑娘,你真的很奇怪……”
“我奇怪与否,与我们拯救成德又有何关系?这一次你助我救了成德,对你而言也有好处。想必等到成德回归之后,你便是功臣,他会更加的信服于你的。所以此时,成德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可说错了?”
从刚才开始,扎西顿珠就在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因为这些话太过于奇怪,所以符长宁的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烦躁。是故此时符长宁才忍无可忍的,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扎西顿珠说的话越是奇怪,符长宁的心里竟然越是不安。她是一个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人,所以此时符长宁,并不能接受,事情没有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发展。既然她无法控制这事态,那没有办法,符长宁就只能先把这些事情搁置一边,不做任何处理。这才是符长宁一贯的作风,既然一个问题解决不掉,那这件事情就要从符长宁的规划里消失了。
扎西顿珠见符长宁脸上隐隐有生气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终归是变得收敛了一些。扎西顿珠总算是带着几分认真的表情看着符长宁,“我想说的便是,成德陛下从小喜欢看中原的书籍。虽然理解上大抵是不如安宁姑娘你,但是我相信,陛下应当会从书籍里,看明白许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符长宁闻言忍不住挑眉看着扎西顿珠,“你现在的意思是……”
“陛下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何以那多哈瓦赫这么大的动静,陛下竟然一点也不知情?”扎西顿珠说到这里,跟着笑了起来。
符长宁看着扎西顿珠的笑容,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