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绵向来满脸堆笑,但是此时泽绵这脸上的神情却变得严肃了许多。因为泽绵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诸姬竟然会变得这么厉害了一些。如若说没有人在她身后为她出谋划策,怕是这诸姬也不会突然间变得如此聪明了起来。
这背后之人么,自然是她的哥哥诸辉。泽绵早就听说诸姬的这个哥哥八面玲珑,十分善于讨好父皇心思。现在这样看来,这诸辉的本事倒也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真的能够得到父皇的疼爱。
只是此时听着这诸姬说的话,泽绵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起来。如若说这诸姬此时只是为了自保的话……泽绵才不相信这样的话。一旦进入这深宫里,就容易被权势给迷了眼睛。这两个人本来无无权也无势,此时飞上枝头,还能保持那本心吗?
这样想了一番,泽绵却是觉得,自己此时要诸多忌惮的,反倒是这位平时并没有什么特色……哦不对,这位华萼夫人长得不是和自己母后有八分相似吗?这已经是她的优势,又怎么算是平平无奇呢?
泽绵这样想着,嘴角却是不由得又带上了几分笑容。
诸姬听到沈从景夸赞自己,却只是红了脸,还在为平宬贵妃慕怜秋她们求情,“臣妾如何都不重要,只是臣妾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着姐姐说的话,争斗还是由臣妾而起。所以此时希望圣上要罚,就罚诸姬一人,放了姐姐她们吧。”
沈从景听到诸姬翻来覆去都是这么几句话,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笑容来,“朕何时说过要惩罚她们了?”
诸姬有些不解的眨着眼睛看着沈从景,像是不懂沈从景此时是什么意思。
沈从景脸上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轻轻的捏了捏诸姬娇嫩的脸,“如若你此时再求情下去,不给朕面子,朕可真的是要惩罚她们了。”
诸姬听到这里,当即有些害怕的闭上了嘴巴,一副乖巧模样,惹得沈从景连连发笑。看到圣上笑,诸姬也跟着笑。像是圣上做什么,她也会做什么一样。
沈从景看着诸这副样子,是一点也没有脾气的笑着看着她,“你在你的寝宫里等我,我稍后就会去。”
初雪听到父皇原来还要见这个女人,脸上当即就不满了起来。只是看到初雪脸上露出几分不满神情的时候,泽绵当即握住了初雪的手。初雪转头看自己哥哥,见到他对着自己摇摇头的时候,也只能把委屈咽回了肚子里。
这边诸姬听到沈从景这样说,脸上当即带了几分兴奋和含羞带怯的神情看着沈从景,她轻轻嗯了一声,却是行了个礼之后,不再阻拦着沈从景了。
看到沈从景离去之后,平宬贵妃慕怜秋看着诸姬的神情越发阴狠了起来,恨不得在这个时候杀死这个诸姬才好。方才她们被圣上那一腔怒火吓的只好跪地求饶,可是这诸姬竟然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沈从景。这不管是看在什么人的眼里,都会觉得刚才诸姬在做的事情,分明是打了她们的脸!
尤其是圣上在离去时,竟然说要这诸姬在自己的寝宫等待着他,分明就是要宠幸诸姬!她是贵妃,这待遇却完全截然不同!越是想起,慕怜秋这心里越是觉得十分的恨。
看来要除掉这个诸姬,是要尽早的事情了。只是让慕怜秋这心里觉得颓丧的,是她一直都找不到什么好机会。
如若是能够找到机会的话,这诸姬才不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
大重国内,符长宁在蜡烛下,一直看着书。只是那些书毕竟是胡人的东西,符长宁看了许久,仍觉得十分艰涩。蓝心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看向自己的姐妹,她们都觉得很是苦恼。只是半晌,这蓝心才开口担心的问道,“主子,您莫要累坏了眼睛,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符长宁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伸了下胳膊,顿时觉得浑身酸痛,柔羽见到了,立刻上前开始帮符长宁按着身子,按了起来。
符长宁看了一眼外面变得漆黑一片的天气,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个时辰,想必宴会已经结束了。”
兰芷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的表情,“主子说什么宴会?这大重今夜里,好像并未举办什么重要的宴会。”兰芷说着,表情也有些困惑的望向了外面。
因着这大重的后宫人数少,成德平日里也节俭,所以外面真的是一片漆黑,看不到灯光的样子。遥想她们当时在建蒙后宫里,那夜夜灯火通明,倒是没有一丝可比的。
符长宁听了兰芷的话,却只是笑,“并没有什么,这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快些休息了的好。”
兰芷听到主子这样开口,当即站起来要扶着符长宁去屋子里。符长宁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这不是建蒙后宫,你们不用再这样照顾着我。平日里只有蝉衣一个人伺候,现在多了你们这几个,总觉得多少有些不怎么适应。”
蝉衣听到自己主子这样开口,当即有些撒娇的讲道,“主子您还这么说……这几日里您吃着柔羽做的东西,使唤着小珠打听消息,兰芷研究药理,就连是蓝心都有活干,这样看来,我倒是成为了那最清闲的人了呢。”
蓝心听到蝉衣这样开口,当即带着几分傲娇的神情看着蝉衣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羡慕我吗?”
蝉衣听到蓝心的话,嘴角抽了一下,却是哼了一声,“你们就欺负我吧……”
看到蝉衣这副吃味的样子,符长宁饶有兴趣的看了蝉衣许久,这才笑着开口道,“你这个丫头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爱吃醋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马上就要有用到你的时候了。”
因为符长宁早早的就遣走了子衿要她早早休息,所以此时说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顾忌。而且有小珠盯着,符长宁有十足的信心,子衿没有能够听到她们说的话的本事。
蝉衣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脸上当即带了几分期待的神情来,“主子有什么地方,是能够用得上我的?”
符长宁闻言看向了窗外,眼神有些缥缈,“我也不知,但是总觉得,大重要变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