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纱听到符长宁这样开口,脸上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可见在塔纱的心里,是真的把符长宁在关雎殿里说的话记得恨失去清楚,唯恐自己此时哪里做错了会惹得符长宁不开心。塔纱是个心地善良的胡人姑娘,只是这脑子比起常人来,的确是笨上了许多。
目吉看着符长宁脸上的笑容,却是责备塔纱开口道,“你这个丫头是在胡说什么,这位姑娘怎么看都是好人。你可不要乱讲话,你这丫头脑袋笨,从小就不会讲话。婶婶本想着你入了宫,就会聪明一些,没成想竟然还是这么一副愚蠢的样子。”
塔纱听到目吉婶婶这样说,脸上顿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此时符长宁这心里却很是清楚,木吉婶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塔纱,其实是说给符长宁听的。只是解释塔纱这丫头根本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脑袋比较笨,所以有的时候难免说错话做错事,希望符长宁不要以为塔纱是故意这样做的才好。
这目吉婶婶想必是看着塔纱长大的,否则此时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在这里为塔纱说话了。符长宁是此时才知道,怪不得世人常说傻人有傻福,现在去看,倒果然是这么一个道理。就像是塔纱虽然做事情有些蠢笨,可是因为她的善良,却影响了她身边的人,会让每个人都愿意去帮助她。
但是如若是符长宁可以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向往这样的善良,却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因为当年在符长宁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部都是心狠手辣,她们不会因为符长宁看起来柔弱善良,就会放过她。这些人,全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只是能够看到自己身边有这样善良的人,符长宁心里却是忍不住觉得带了几分温暖,“目吉婶婶,塔纱的确是个好姑娘……您是看着塔纱长大的么?”
目吉婶婶听不懂汉语,所以在符长宁说完话之后,这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茫然了起来。塔纱忍不住在脸上带了几分笑容,然后开始对目吉婶婶解释了刚才符长宁说的那些话之后,再把目吉婶婶说的话传达给了符长宁。
塔纱一定是个十分忠心的仆人,只可惜在符长宁身边,单单有忠心,是活不下去的。否则等到符长宁要离开这大重时,一定考虑带着塔纱一起走。
只是现在说来说去,倒是没有几句话说在正面上。符长宁微微一笑,却是想到了自己身后的那些成德派来跟踪自己的人。虽说符长宁心里知道成德一定会派人跟着自己,但是此时符长宁这心里,却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她符长宁向来都不会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占到便宜的。
想到这里,符长宁笑着看着塔纱开口道,“塔纱你是不是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了?你忘记了这里来了皮货商人,你应该去通知一下像是目吉婶婶这样的皮货商人,这样大家都会很方便,不会那么远赶去贸易市场了。”
塔纱听到符长宁这样开口,才顿时有些恍然大悟的看着目吉婶婶解释了起来。目吉婶婶闻言,脸上带了几分欣喜的神色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却是立刻朝着一边快步走了。依照符长宁心里的推断,此时目吉婶婶应当是去通知别人了。
这几个人还以为自己的麻烦事情只有一桩,刚才听到付长那样开口,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符长宁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完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彼此,心里正在想着什么可用的开溜之计。但是陛下对他们下达的命令是盯着安宁姑娘,而且还不要被发现。他们此时怎么看,都不能离开这里啊……
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这几人当即变得万分纠结了起来。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到得罪了符长宁。符长宁是什么人?是能够轻易的让这些人在她面前讨到好处的人么?只怕他们得到的那么一点益处,是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符长宁心知这几个人此时是着急了想要离开这里,却是不会给他们机会,转身笑着看着塔纱开口道,“既然现在已经回到了你的家乡,塔纱你不用这样照顾我,你快去带着那几位商人去你家中。你都说了要卖牲畜给人家,怎么现在还要人家在这里等待着?这可不好。”
塔纱听到符长宁这样开口,当即像是醒悟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几个皮货商人开口道,“真的抱歉……您跟我来。”
反正此时塔纱也是要回自己家中去的,既然现在得了符长宁的安排,自然是可以带着这几个人去往自己家中去,反正他们要走的路都是一致的。
塔纱想着自己也能为家中出一份力,此时脸上闪烁着十分开心的光芒。但是跟在她身后走着的那几个“皮货商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几分难堪的神情来。陛下下达任务的要求,就是要他们千万不要被符长宁认出来才好,所以现在他们以为自己还没有被认出来的前提下,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除了这样,他们也没有别的道路尅选择。
只是这一条路,颇为让他们觉得十分的不自在。谁让这个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呢。
蝉衣见到这一幕,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子,您真的是好手段。”
符长宁听到蝉衣说的话,却是忍不住对着蝉衣翻个白眼,很是无辜的开口道,“这怎么能够叫做手段呢?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蝉衣听自己主子这样开口,当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子说的没有错,我们这叫做呀,正当防卫!”
看到蝉衣这脸上带着的这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符长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点了一下蝉衣的额头,语气很是平淡的开口道,“你这丫头,现在也变得鬼灵精了许多。”
蝉衣吐吐舌头,表情颇为得意,“那是,跟在主子身边,总是要学一些主子的聪明才智的。虽然说主子这聪慧不比常人,蝉衣学个万分之一,就足够了!”
听到蝉衣这样说,符长宁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你这丫头,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巧舌如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