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符长宁和淹留关系不错,也知道淹留心地善良,是不会泄露她们的秘密的。只是因为淹留为人太过憨厚了一些,此时符长宁的心里才会忍不住担心。担心这淹留在得知了现在的情形之后,就会立刻去求成德。
大概在淹留那单纯的心里,觉得自己地位无上的王,应该什么都可以解决。但是这为人帝王者,有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他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做的不好便会为人诟病。这三大部落,谁知道有没有异心呢。
就像是沈从景本就是一个宅心仁厚之人,在后来称帝之后,不也是担心那些人会对自己不利,不得已而做出来许多他从前以为自己不会做出来的事情么?可惜现在,沈从景大抵仍旧不自由。
想到沈从景,符长宁眼波流转,却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含笑责备成德开口道,“勇士间的叼羊大赛结束了么?”
淹留听到符长宁这样开口,脸上的表情顿时很是诧异的看着符长宁,“这么精彩的叼羊大赛,刚才安宁姑娘你没有看么?”
刚才符长宁她们只顾得去说服瓦儿,怎么会去注意那叼羊大赛。只是好在淹留这个人憨厚,也容易糊弄一些。符长宁微微笑了一下之后,却是看着淹留继续开口道,“谁赢了?翁儿的哥哥摘治所吗?”
淹留听到符长宁这样开口,顿时很是震惊的看着符长宁,“安宁姑娘是不是在骗人,你都没有看,怎么知道是摘治所赢了!”
看着淹留震惊的样子,符长宁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了起来。淹留也真的是心无旁骛,这说的话总是让符长宁忍俊不禁。那摘治所不论是体格还是身躯都是夺冠的热门,她不过是猜了一猜罢了。只是此时淹留这副神情,却是忍不住让符长宁觉得自己像是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心里委实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对淹留解释才好。
只是这边符长宁还没有想好托词,那边淹留就看到了宝和脸上的泪珠。淹留表情诧异的看着宝和开口道,“可敦大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这淹留,平日里符长宁叫他呆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淹留却是敏锐的很,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这样看来,要想瞒过淹留,还是一件让人觉得为难的事情呢。符长宁犹豫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这边摘治所却是跟在成德的身后,也朝着宝和的帐子来了。宝和见到成德要过来,慌张的擦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瓦儿已经知道了宝和的秘密,这一时间,脸上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复杂。倒是一点都不想平日里,那总是喜笑颜开的瓦儿。看到这样的瓦儿,符长宁的心里总是有些担心的,担心瓦儿一个不小心就说出去了刚才她们说的话。毕竟瓦儿,一直都是格外单纯的孩子。
成德皱眉看了帐子里的淹留,语气里带了几分责备的开口道,“淹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上的泥巴也不去清理一下。”
听到成德这样说,符长宁才会想起来,刚才淹留好像也说了要去参加叼羊大赛的。如若换做是淹留,这会赢也是说不定的。只是淹留那性子,向来不喜与人争,怕是也就只是重在参与罢了。
这边淹留听到成德开口,却是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成德开口道,“因为想着见安宁姐姐,所以一时就……”
听了淹留的解释,符长宁这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想笑。这淹留怎么说也是成年男人,现在说的这些话,却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摘治所也跟在成德的身后,在摘治所的身旁,翁儿倒是乖巧了一些。只是符长宁此时看着翁儿那笑着的样子,却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摘治所听了淹留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成德开口道,“听了淹留的话,我倒是想起来,淹留好似到今日里还未娶妻呢。”摘治所这人符长宁倒是不讨厌的,只是他太维护自己的妹妹瓦儿……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是因为护着翁儿,摘治所有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却是让符长宁的心里隐约有些不快的。只是此时当着成德面,符长宁倒是什么都不想说。
这边成德却是看着一边听着摘治所说的话,一边分了神去看宝和。见到宝和眼眶红着,像是哭过一般的时候,成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只是顾忌此时摘治所也再旁边,成德倒是什么都没有对宝和说,而是笑着看着淹留开口道,“是啊,淹留你也该娶妻了,否则这可是对不起老族长的。”
淹留听了他们关切他的话,脸上带了几分憨厚的表情来。他挠挠头,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下去才好。看着这样的淹留,符长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心里,只怕是就没有妻子这样一个存在的。
这边摘治所却是收回神色放在了符长宁的身上,看到摘治所看自己,符长宁顿时生出来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来。再看旁边翁儿一脸得意,符长宁心里不安感觉更盛。
可惜符长宁还没想得出应对之策,摘治所就对着成德行了臣子间的礼节,看着成德开口道,“陛下,关于淹留的妻子,臣却是有一个建议。”
这摘治所平日里就是一个鲁莽汉子,何时曾这样说话?所以此时符长宁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摘治所必定是有所准备而来。不过摘治所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是别人知会他的。摘治所这样的汉子,自然是没有那么许多的花花肠子的。
成德不想旁人注意到此时宝和情绪不佳,却是笑着看着摘治所开口道,“哦?我倒是听听,此时你有什么意见来。”
符长宁看着翁儿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沉,觉得这摘治所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是和自己有关的。
果不其然,摘治所深深看了一眼符长宁之后,却是对着成德解释开口道,“陛下,既然淹留这么喜欢安宁姑娘。安宁姑娘也没有嫁人,不如把安宁姑娘许配给淹留好了。再说淹留刚才从赛场里出来,可是直奔安宁姑娘而来。这其中的情意,怕是要比许多人都重上许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