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星期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牛佛古镇’牛佛烘肘X20。”
这已经是系统四天来第二次签到‘牛佛’的东西了。有意思的是,杜守义上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个古镇。这一世也是找了个四川人才知道,原来这是自贡边上的一个小镇,毫不起眼。
等到兑换光圈出现,杜守义把这个月练字的废纸和一大堆脏碗移了进去。
“叮,宿主本次可兑换十七次抽奖机会,请问是否抽奖?”
这个月有整整七八天没有动笔练字,抽奖次数直落到了一字头。不过杜守义现在心态很平,一点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损失。
书道路漫漫,不能操之过急。走了一长段之后,是需要缓一缓,甚至停下来沉淀一下的。
“抽奖十次。”
“叮,宿主本次超级抽奖奖励为,‘王羲之’真迹x1。”
医务室里还有病人等着呢,杜守义不想浪费时间了。
“抽奖七次。”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俊王’烧饼X20。”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老正兴’糖醋排骨X100”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智力’+5%。注:本次奖励可赠与指定对象。”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牡丹’香烟x20”
...
杜守义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智力?我的智力也达到极限了?智力还能有极限?’
系统抽奖还在继续。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蝴蝶’缝纫机X5”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半岛酒店’小米鸡汁虾球x200。”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哈根达斯’冰淇淋X500。”
签到结束了。这次签到虽然没有技能,但却奖励了一项久违的智力。想了几秒后,杜守义决定把这份‘礼物’送给杜守桂。
别看守桂在卫校里成绩不错,其实论起资质来,她只能算中等偏上,和正牌医学院那些学霸们根本没法比。但她胜在一个‘拼’字,拼到连‘家’都不要了,连老太太都抱怨好几回了。
对这样一个妹妹杜守义也挺无语的,也不知道将来的妹夫受得了受不了。他甚至都做好了守桂一辈子嫁不出去的思想准备了。
关上空间,杜守义慢悠悠地回到了医务室。
这一个多月他在外面忙活,倒是把大勇给锻炼出来了。
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杜守义不在厂里就由他徒弟来坐镇的模式。
要是明年大勇进不了厂,不用杜守义,干部职工就能把厂领导给骂死。这等于把一项‘员工福利’给弄没了。
医务室现在很受厂里重视,大伙都挺开心的。但这其中有一个人得除外:任医生。
任医生六月头里结得婚。蜜月还没过完,文化界就开始整风了。任医生的公公是戏剧界人士,正好处在这次整风的暴风眼位置。
然后从六月底开始一直到整个七月份,她公公一直在集中学习,没有着家。家里的气氛也是奇奇怪怪、战战兢兢得。
任医生文化程度不低,只是以前不太注意这类政治风向。等认真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后,她不禁暗暗感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这个婚结得就像在解放前加入了国民党一般,这不是结婚,是直接空降到雷区了...
任医生这状态是没法劝得。不是交浅言深的问题,而是无论怎么说,每一句话都是错。杜守义也只能私下里和大勇、崔文燕两个提个醒:别打听、别掺和。
这大热的天,伤科病人不多,到了午休时差不多都处理完了。
杜守义有些饿了,想尝尝牛佛肘子了。他一面洗手一面和崔文燕小声滴咕道:“中午别打饭了,和大勇一起到小料房来。”
崔文燕知道有好吃的了,她连忙点头。
“嗯嗯,知道了。”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查四喜忽然进屋了。
“师傅,我回来了!”
杜守义见到她顿时高兴了。四喜回来,他又能开始混了...
......
八月二号,礼拜天。杜守义一觉睡到了六点半。他还正奇怪今天喜旺怎么没来舔他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水声。
昨晚他把守桂提熘回家,然后半夜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植入了‘智力’光球。现在肯定是守桂在那儿洗漱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出了门问道。
“习惯了。哥,早晨吃什么?”
杜守义看着妹妹感到有点难受,这话他可好久没听到了。
想了想他问道:“要不我把你调人民医院来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太辛苦了。”
“不要。跟着范老师挺好的,我不想动。”
杜守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两师徒早已经处出了感情,那就尊重她的选择吧。
就在他想去后院的时候,杜守桂忽然叫住了他。
“哥,让大妞二妞就住我那屋吧,反正我也不常回来。”
杜守义愣了一下,道:“不用,她们住二老太太那儿。那屋一直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
昨晚的家宴上,杜守义趁着所有人都在,把想把大妞二妞接上来读书的想法正式提了一下。
不知怎得,隔了一夜后,守桂的小脑袋瓜里有了这样的想法。
杜守桂非常善良,可这事却不能由着她的心意了。
这房是她的‘根’,要是就这么让出去,她在这四合院里可就没有‘根’了。难道以后再回家来是‘作客’不成?这傻姑娘还是太单纯了,也不知道在外面会吃多少亏呢。
杜守义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好受了...
时间到了上午十点。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明星’花露水X20。”
‘这花露水来得可真早,要是再晚点来,大热天可就过去了。’
杜守义暗暗吐了句槽,继续给眼前的病人进行针灸。而不远处,江顺正和一个年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这个病人就是江顺带来的,年纪挺大了。而那个年轻人是病人的孙子。
等杜守义留针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笑道:“我叫袁志坚,和周淮海是同学,其实我早听他说起过你这儿。”
“嗬,那可巧了。”杜守义笑道:“那你早该把老爷子领来了。”
“谁说不是呢。春节的时候淮海就建议我上这儿来,不过那时候大家不认识,不是一直不好意思嘛。”
“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朋友,...”
袁志坚也是个豁达之人,又有了周淮海做‘媒介’后,两个年轻人迅速熟络起来。
杜守义把老头的病情详细又说了一遍,还引申开去,说了不少老年人养生保健的东西。袁志坚认认真真听着,时不时还问点问题,或者说笑两句。
看着两人这股亲热劲,一旁的江顺暗暗有些吃惊。‘看来老婶子的这个干孙子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