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生强调,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再动傅开一根毫毛,不得再发生家变,否则事后必定从重处罚。
而吸灵洞是自然开合的,不受人力限制,所以必须如期举行。
在他未回家前,一切由孙博孙智主持,单衫和右师敏从旁辅助。
至于傅开也要参加开灵大典,任何人不得为难或拒绝。
匆匆交待了一些家事,孙安生就化成一道青光,向着天机府遁走了。
在孙安生走后,傅开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孙策变得有点狂躁起来。
连每天的修炼也放下了,不是拿些下人出气,就是乱摔东西,完全没了以前那文皱皱的风范。
傅开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对孙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无视,每天还是在研究他的丹药。只有在孙策要危及下人性命时,才出手制止一番。
可这样一来,孙策和傅开也几乎闹得动起手来。
这样一来,整个滴翠苑就变得风雨飘摇了,孙逸慧和那两名丫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吸灵大典终于开始了。
这天一大早,孙成朴就过来通知傅开,让他将人带到后院草坪去。
傅开和孙策来到草坪的时候,草坪上已经站满了人。不但滴系五房的已经到齐,就连各亲家的人也全到了。
傅开估算一下,现场中竟不下于三百人。
可听孙逸慧的说法,有些人还是不能进入灵洞去的,其中包括一些身份过低或修为不够的人。
这样一算下来,顶多也就一百多人而已。其中灵气境的人就无法进入里面,怕承受不了里面强大的风压。只有灵雾境后期的人,才能进入里面,借灵压来冲击灵云境。
至于灵云境以上的人,因为能支撑灵压的压力,所以都可以进去吸纳风灵,用作提高自身法力。
在草坪前面,一面厚实的黑色墙壁,有三十丈之高,立在那里,将整个草坪都遮掩了起来。
“大家听着,往次吸灵大典,都是要提前比赛,进行高低排名,以决定在里面坐位的。但这次因为老祖突然有事离家,而家中近来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老祖就决定略过了比赛的事情,让能进去的人都进去,自由进行吸灵修炼。一会灵洞打开,灵雾境后期以上的人就列队进入里面修炼,灵雾境中期以下的,就在这草坪上吸纳风灵。这里灵气虽然没有里面浓郁,但也足够低阶使用了。至于灵雾境以上的人,则视自己的承受能力,别死撑着往里面走,免得被风灵撕开了抗体罡气,到时别说受伤,就是被撕裂身体也极有可能的,所以大家小心了。”
孙博站在人群前,大声交待着要点。
单衫却悄悄走近傅开身边,小声对傅开道:“你们记住了,在里面尽量离别人远一些,老爷交待了,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傅开一怔,也只能轻轻的点点头。
孙策两眼不断的转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众人只等了一个时辰,黑墙后面就慢慢吹起了灵风。开始风力还小,越过黑墙只能带动众人的衣裙。可只一会,黑墙后面就发出了呜呜的风声,且越来越大。到后来,强风撞在黑墙上,竟发出了如雷般的隆隆之音。
若不是有这不知用什么材料建成的黑墙阻挡着,傅开真担心这风会将整个回城夷为平地的。
大量浓郁灵气被巨风带出,将整个草坪、孙家、甚至回城都笼罩起来,变得迷雾蒙蒙的。
身后那些灵雾境低阶们,早已盘坐于地,开始了风灵的吐纳。
傅开深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都舒畅起来,连体内的无极天穹镜也有蠢蠢欲动之意。
“走吧!可以进去了。”
一直等着风压平稳的孙博招呼众人一声,自己则率先向着黑墙后面走了进去。
傅开和孙策跟在人群后面,慢慢向着黑墙绕过去。
刚绕过黑墙,一股巨风就迎面逼来,将傅开前进的身形也吹得为之一滞。
傅开抬头一看,只见黑墙后面是一个浮于地面的洞口。洞口并不是由泥土结成,而是由一些如云如雾的东西凝结,就象一个被打穿的虚无大洞一样。
风速均匀的撞在身上,将衣衫吹得噗噗响个不停。
傅开只好运起法力,将全身保持稳定,这才跟着人群走进洞中。
洞中四壁全是如云似雾的东西,伸手一摸,还有点被刀割的感觉,竟全是由风灵组成。
入了洞府,里面吹出来的风压更大,脚下也是流动着灵风,让人有点无从落脚的感觉。
每向前走一步,风压就强一分,风灵也浓郁一分,对身体的切割感觉也更加强烈。
那些灵雾境后期的修士,只走进洞府百丈之内,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用灵雾将自己一包,就地吐纳吸起来。
灵云境初期的人,也只能走到两百丈之地,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那种彻骨之痛让人心生畏惧。
一路上,就几乎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批人停了下来,开始着艰难的吸灵。
灵云境中期的人,也只比初期的人多走了五十丈不到,就只能坐了下去。
傅开凭借着肉身的强横,一路走到四百丈,与小妇人赵凤等一批后期修士坐了个并排。
只有孙博孙智和孙成朴等十多个人,才走到了五百丈,在最里坐了下来。
傅开抬头时,却意外的见到,那位孙刚竟然也与孙博等人坐在了一起。
傅开记起,在草坪上对孙刚用神念扫视时,对方明明只有灵云境后期修为的,却想不到他也能走到五百丈深处,这让傅开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赵凤和单衫也想不到傅开也能凭着中期的修为,与她们并排坐了下来。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傅开也并不是她们心中想的弱者。
孙策就在离傅开三十丈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本来也想走到傅开身边,与傅开一齐修炼的。可惜他不是炼体之人,到了那个地方已经是极限了,再也无法向前走上一步,只好心有不甘的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