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我不认为不可一世的皇朝会坐以待毙,那个女人一定采取了什么手段。”叶奎算是三人之中与皇朝打交道最多的人,对皇朝的了解也最深。皇朝给他的印象就是永远有使不完的手段,善于利用学院中的种种设施,俨然一副土霸主的样子。他怀疑皇朝的核心太上皇选择在北地高台而不是校舍养伤一定有什么玄机。
胖子安淳露出憨厚地笑了笑,“我调查过皇朝最近没有租借什么大型阵法,以及什么大型武器,而且就算能租借也带不上北地高台。那也是学院一处比较神秘的地界。”
胖子吞了一下口水,短短的喉咙微微耸动,“在北地高台中修行也一种独特的作用,会不会是太上皇的伤势重到需要北地高台的帮助。”
胖子的说法让陈安与叶奎微微沉思了一下。
“胖子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来到了瓶颈期,需要一场激烈的战斗,无上之境的水晶人强度又太高,不利于我突破,所以不管是不是有什么刀山火海都要会一会来纸仙子。”
虽然三人私下里以朋友兄弟相称呼,但是涉及到大事,核心掌控权还是在陈安的手中,因为上苍就是以帝天的号召力才凝聚在一起的。这样的好处在于帝天只要没败,那么上苍高昂的气焰便不会熄灭。相反,如果帝天倒下,那么这个成立还不到两个月的组织就会瞬间瓦解。
“那我先回去通知心腹们,就说明天你要训话,先把他们人集合起来,然后裹挟着他们前去北地高台。”胖子说道,眼中满是战意,既然陈安都决定了,那他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陈安点了点头,胖子也不多留立马站起,消失在凉亭,开始安排起战略。
“那我去通知血衣。”胖子离去后,叶奎和陈安聊了两句,便告辞了。
“小心,血衣不见得没问题。”陈安劝告道。
叶奎摆了摆手留给陈安一个潇洒的背
影,“放心吧,我现在可不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上苍中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脱颖而出的骨干们一起聚集在了学院的大门处,脚下是清澈的湖面,许多的人像倒映在湖面,使得上下两片空间都显得颇为拥挤,平添了几分压迫感和紧张感。
位于前方的安淳,叶奎没有开口,已经习惯性沉默的刘玮更是不知道潜藏在了那个角落默默地擦拭刀子。
气氛逐渐压抑,就算一些对于人情世故不够炼达的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绝不只是单纯的训话那么简单。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道,嗅觉灵敏的人已经摸透了眼前的情况,他们紧紧闭上嘴巴,生怕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当血衣门主带着血衣门的骨感走近之时,所有人都知道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现在还差一人,那关键的一人。
“鹤鸣,鹰古。”血衣向着叶奎二人介绍着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鹤鸣就是和平派的主要人物,曾经是胖子等人上司的上司,现在胖子却能和他平起平坐了。虽然胖子和鹤鸣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但是相比二人再相见时,内里的波涛绝对少不了。另外就不必多说,自然是激进派的掌舵人,胖子等人与他之间的摩擦归根到底是派系不同,要有鹰古什么真怒也不会牵连到胖子头上。
何况,这两人的性格以及矛盾究竟是他们的本意还是为了形成一种巧妙的制衡那就难说了。
“哟,都到了。那我们出发吧。”打趣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不知去干什么了的陈安踩在一页扁舟上自湖面划来。还是标志性的一袭白衣,腰配刀剑,英武之余多了几分书生意气,说不出的写意潇洒。
在众人惊叹帝天的天人之姿时只有叶奎肺腑不已,无他,这一叶扁舟是他所提供的,至于作用就是为了给陈安骚包用的,亏他还以为陈安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唉,男人至死是少年,你不装杯,别人就要装杯了。
陈安脚尖轻
轻地点在孤舟之上,缓缓向前飞来,扁舟向后退去直至没入雾中,为这份画面平添了几分诗意。
叶奎见时机得当立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金黄的大旗,高声喊道:“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摇曳荧惑高。黄天已死,苍天当立,此去灭了皇朝。”
即使心中早有预料,但当叶奎喊出这句话时,还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头皮开始发麻,首先感到的不是其它,而是恐惧,对于皇朝,对于太上皇的恐惧。恐惧之后则是一种畸.形变.态的兴奋。一股热血冲上大脑,脑中所想的一切都被战意所覆盖。
陈安一言不发走在了最前列,胖子接过战旗大声吼道:“刀在手,跟我走。灭皇朝,杀太上。”
“刀在手,跟我走......”
热血在心中沸腾,胖子挥舞着大旗心中更是无限地亢奋,男人当如是。当叶奎从他手中拿回战旗的时候,胖子的眼神幽怨到让叶奎以为他是不是在被女人绿了之后多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全军进发!!”叶奎将军旗指向前方,没有丝毫的摇晃,话语和握军旗的手都充满了坚定。
学院在上苍行动后开始沸腾,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或许将是学院一次重大的洗牌。上苍与皇朝正式地碰撞了。
一路而行,皇朝的人都在阻拦着队伍前行,可是皇朝在失去了刘天龙和雷王两员大将后高端战力明显不足,血衣门主后跟着的鹰古以一手邪门功夫拖住了一位皇朝高层。上苍这边自然不甘示弱,乾蛟一马当先拦下了皇朝另一名高层。这一幕让鹤鸣瞳孔巨震,曾经的家伙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整个学院乱成了一锅粥,双方人马在北地高台下汇聚,高台之上纸仙子穿着曼妙的白纱,玲珑的身姿一览无余。
“帝天,可敢上来一战。”
陈安哈哈大笑,腾空而起,“允你一战又如何。”
下一刻风卷云涌,碰撞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