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望向皇帝手中所持之物,那分明是桂圆的果核。众人皆知,这皇宫里数常妃最喜桂圆,平日里皇帝赏到常青宫的水果中数桂圆最多。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并未曾送桂圆到这宫里来。反倒是前些日子,常妃的父王丞相常禄曾托人送了大批的桂圆到常青宫来。如此说来……
皇帝的神色变得难以捉摸,常妃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准是那个丫头嘴馋偷吃了不小心将果核遗落在了这里!”
“遗落?”皇帝挑了挑眉,“那还当真是遗落的巧了,竟是刚好落在了常妃娘娘的榻前,难不成她正是立在常妃的榻前将那桂圆偷吃了的?!”
常妃不觉满身冷汗,尚不待开口辩解,只听闻皇帝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来:“好你个常妃,胆敢如此欺君罔上,你可曾想过后果!”
常妃闻言色变,一下子从榻上起身跪到皇帝面前:“臣妾该死,臣妾不该以此来换取皇上的关心!”
“哼,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朕的过失了,是朕未能顾及你的感受,未能时常来探望你,才使得你演出今天这么一出戏码的么?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皇上恕罪!”常妃忙求饶,额上不知何时已是密密的汗珠。
皇帝愤然起身,高声道:“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罚常妃禁足一月,不得出入常青宫!”语罢,便大步朝殿外走去。
待皇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常妃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神色凄苦而愤恨,她紧紧地咬着牙,心中默默道:这笔债我迟早有一天要讨回来的!
如此思忖着,恰逢门外通传响起:“启禀娘娘,丞相爷到了!”
常妃缓缓支起身子,目光冷峻地沉声道:“快请!”
太后瞧着眼前垂手而立的尉迟陵越缓缓道:“别站着了,今儿个这也没外人,坐吧。”
“谢姑母!”尉迟陵越微微皱了皱眉,应过这一声便疑惑地坐了下来。
太后浅呷了一口茶,继而一边看似无意地摆弄着琉璃盏,一边开口道:“你可知,今儿个哀家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尉迟陵越道:“陵越愚钝,不甚明了。”
太后持盏的手微微滞了滞,只笑着放下茶盏继续道:“谁说你愚钝,哀家定撕烂了他的嘴,这天下有谁不知你尉迟陵越年少有为骁勇善战,是我天朝有勇有谋的栋梁之才。”
“姑母过誉了。”如是的称赞实在是过于突然,一时之间令尉迟陵越无所适从,心中疑虑不禁加深,只略显惶恐地站起身。
太后伸出手将他重新按坐下来,复又开口道:“陵越,若是哀家没记错的话,你与皇上年纪相仿,今年应该已有二十二了吧!”
“回姑母的话,陵越今年确是二十有二了!”
“嗯,”太后顿了顿,“也早该是时候成个家了,可有意中人了?”
尉迟陵越心中一惊,忙应道:“姑母明鉴,陵越一心为国,蛮夷之邦未定,岂敢有此想法。”(未完待续)